头又昏又沉，她抬起手揉了揉。
忽然觉得身边的座位上发出声响，耳边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雨晴，可以麻烦你给我讲一道题吗？”
林雨晴转过来，眼神懵懵的，随后反应过来是班长李岩，“哦，好。”
“你不舒服吗？”李岩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没有。”林雨晴弯着眼笑了笑，摇了摇头。
李岩看林雨晴的脸色很不好，脸上有些担心，犹豫要不要带她去医务室看看。
“什么题？”
林雨晴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这个。”李岩拿出一道卷子，“答案这里解释得很粗略，我一直没看懂。”
“我看一下。”林雨晴拿出一张纸，推导、演算。
李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脸上似乎也没有了刚刚不适的感觉，低着头很认真，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落在她正写的那张纸上。
娟秀漂亮的字迹，在草稿纸上也写得这么工整，看见字就像看见她的人一样。
李岩看着看着，觉得耳朵烧得慌，他伸手搓了搓耳朵，又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这一切都被外面的某个人尽收眼底。
“我把答案这里写得详细了点，画了个图，这样可以看懂吗？”林雨晴的声音温和如细雨。
听得人心都静了下来。
李岩收敛了心思，拿着纸上的答案看起来。
头上突然响起一个低沉冷淡的声音。
“起来。”
李岩和林雨晴同时抬头。
是许熠然。
林雨晴的睫毛颤了颤。
“哦，抱歉，我来问雨晴个问题。”李岩站起来，穿过他和桌子的缝隙往过道挪去。
这句话似乎刺激了许熠然的某根神经，那张脸更加阴沉了。
“你没座位吗？”
许熠然语气冷淡，眉眼间满是浓浓的戾气。
李岩脸上更尴尬了，“抱歉，我看你不在，就想着先坐一下。”
许熠然仿佛没听到一样，径直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手机随意地翻没再搭理李岩。
林雨晴想帮李岩说句话，她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
她递给李岩一个安慰的眼神，站起来把刚刚那张纸给李岩，“你先看看，有不懂的再问我。”说完对他友善地笑了笑。
许熠然握着手机的手倏然发紧，手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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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着课，物理老师在黑板上画图。
林雨晴忽然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伸手抱紧了双臂取暖。
不会是发烧了吧，她苦恼地想。
昨晚不该熬夜的。
“把窗关一下。”许熠然忽然半侧过身敲了敲姚泽的桌子。
“关窗干嘛？外面多凉快。”姚泽小声反驳。
“我冷，关了。”许熠然惜字如金地说道。
姚泽撇了撇嘴，在心里吐槽，这大少爷，身子骨这么弱的吗？
他站起了身子，忽然意识到，不对啊，林雨晴不是离窗户更近吗，怎么让他关？
一边想着，一边还是乖乖关了。
林雨晴脑子越来越沉，她迷迷糊糊地想，他也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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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李岩拿着那张白纸又走了过来，站在许熠然的书桌旁。
“雨晴，能给我讲一下吗？”
林雨晴嗯了声，“那我去你那里吧。”
她讲着讲着，头有些疼，就用手撑了撑。
李岩终于注意到她不对劲，脸看起来比上节课红很多。
他抬起手，用手背触碰林雨晴的额头。
“好烫，你发烧了。”李岩站起来，着急地说。
林雨晴见他反应那么大，摆了摆手，“没事的。”
“不行不行，你额头这么烫。”李岩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又伸出手向林雨晴的额头。
“啊—”李岩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手腕上传来痛意，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林雨晴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去看，正准备开口，许熠然率先放开了他的手腕，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见他没有要继续动手，林雨晴便把话咽了回去，她现在能省点力气就尽量省着。
许熠然伸手探向林雨晴的额头，眉头蹙起，“去医务室”。
林雨晴摇了摇头，“先不去了，我等中午放学的时候再去。”
许熠然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必须去，不然我抱你过去。”
旁边的李岩听了这话，脸上明显有些震惊，他看看林雨晴，又看看许熠然。
林雨晴捏着衣角，她知道许熠然做得出来这种事，但她还想挣扎一下。
“下节课是英语课，我下下节音乐课去吧。”
许熠然眉头更紧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说完，便俯下身来，大手伸向她的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