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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姜靖川没有反对,才对自己身边的人道:“去将涂良媛请过来。”
  她特意用了请,是做给姜靖川看的。
  涂清予到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有些懵,眼中还有些睡意。
  姜靖川一看便知这是才醒呢。
  “参见殿下,参见娘娘!”
  姜靖川拉过她,“才起吗?可用了早膳?”
  “还没呢?不知殿下喊我来有什么事儿?”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陈良娣的寝殿?咱们在陈良娣的寝殿里是不是不太好?”
  “陈良娣呢?”
  她显得有些紧张,被姜靖川牵着的手都出了些汗。
  姜靖川一顿,这是什么反应?难不成这事儿她真的掺和了?
  只见下一秒,涂清予便将他稍微拉到旁边了一点点,然后扯了扯他的衣襟,踮起脚,想要说悄悄话。
  姜靖川配合着低下头。
  “殿下,陈良娣是不是要报复我之前打了她的嬷嬷了?”
  在涂清予贴上来的时候他还能闻见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山茶花香。
  耳边是小姑娘压低的气音和温热的气息。
  在听见这些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垂眸。
  正正好撞进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
  他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快了几分。
  然后他又听见小姑娘小声道:“殿下,你可要说话算话呀,不能让她欺负我的……”
  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将小姑娘抱进怀里。
  只是到底场合不对,他低头,也轻声回了一句,“不是,待会儿不论发生什么,别怕,孤都信你。”
  对上小姑娘个疑惑的眼神,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看着两人亲昵的姿态,太子妃简直要将手中的帕子绞烂了。
  “殿下——!”
  陈良娣虽然不能看见,可还是听的见的,大概能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让殿下将人叫来是问罪的,不是来看他们你侬我侬的。
  涂清予像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姜靖川身边挪了挪。
  姜靖川捏了捏她柔弱的手,“别怕,待会儿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
  “原来陈良娣在这里呀,陈良娣怎地不下床?”涂清予冲姜靖川点头,然后看着床帐道。
  陈良娣:“你还有脸问!就是你这个贱人!是你给我下的毒!”
  涂清予还没觉得有什么,姜靖川先开口了,“陈氏,注意你的言辞!”
  “殿下,如今我都这样了,您还要护着她吗?”
  “是不是她另说,你身为东宫良娣,却满嘴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陈良娣显然开始哭了起来,“殿下,若今日被害的是涂良媛,您还会如此冷静的在这里跟妾身说体统吗?”
  太子妃看见了太子的黑脸,主动开口,“越说越不像话了,你说害你的人是涂良媛,可有什么证据?”
  陈良娣:“证据?你们将那个叫小禾的宫女找来一问便知!”
  姜靖川:“传!”
  很快那小禾就被带到了陈良娣的寝殿里。
  陈良娣不下床,他们就只能在寝殿里审问。
  姜靖川让人搬了几把椅子进来,太子妃和太子正对着床榻坐着,涂清予坐在太子旁边。
  小禾跪在那里,“拜见殿下,拜见娘娘,拜见涂良媛。”
  太子端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太子妃见状只能自己开口问,“陈良娣说涂良媛指使给她下毒,这件事情你可认?”
  “下、下毒?”小禾像是害怕极了,跪在地上瑟瑟发疯,听见这话的时候惊恐的抬起头,看向床帐的位置,“奴婢如何敢下毒呢?还请主子们明鉴,便是……再给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不敢给贵人下毒啊!”
  “不是你吗?”陈良娣尖锐的嗓音再次传来,“你不承认?你敢说你没有给我下毒?你说这话不昧良心吗?不怕家里人遭报应吗?”
  家里人!
  这三个字就像是砸在小禾心里一般,她一瞬间的抬起头,眼神怨恨地看向陈良娣的方向。
  姜靖川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这一个变化,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
  小禾再一次伏跪下去,“求殿下明鉴,奴婢当真没有给陈良娣下过毒!”
  “你、你这个贱婢,竟然还敢不承认!”陈良娣气的不行,“你当真是半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家……”
  “主子!”
  戴嬷嬷出声打断了她,“主子别激动,注意身子啊主子。”
  这威胁的话是能在这里说出口的吗?
  这话一出,不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殿下,就是他们挟持了这个小宫女的家人,要这小宫女来污蔑涂清予的吗?
  陈良娣也反应过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殿下,既然她不承认,那便搜宫好了,她既然下了药,那药一定要留着一些。”
  “搜宫?”涂清予出声道:“看样子陈良娣是想搜我的宫?”
  “你宫里的宫女害了人,如何不能搜你的宫?”
  “你毫无证据,空口白牙便攀扯我宫里的宫女?你说她下药,那拿出证据来啊!”
  戴嬷嬷这时候站出来,“有证据的,我们这边有人证。”
  “人证?”太子妃接过话,“那还不快传?”
  很快,就有带上来几个小太监。
  戴嬷嬷:“你们上前来看看,可认得这个宫女?”
  几个小太监跪在地上,往前爬了两步,看了一眼小禾。
  然后磕头道:“回、回殿下,她、她叫小禾,便是她将药交给奴才的,奴才又将药交给姝兰院的洒扫。”
  又一个太监出声道:“奴才便是姝兰院的洒扫,前几日,有个小宫女给了奴才二十两银子,说让奴才在几日后,将药交给姝兰院殿内侍膳的太监就好。”
  涂清予看向最后那个太监,“那看来,你便是那侍膳的太监了?”
  “是,奴才便是那侍膳的太监,奴才与小禾乃是同乡,奴才早前便心悦于她,她来找奴才 帮忙,奴才一时心软……”
  “奴才罪该万死,不敢奢求主子原谅,但求一死!”
  涂清予:“稍等,你先别死,先回答几个问题。”
  小太监:?
  什么叫‘稍等先别死’?
  涂清予:“你说我的宫女给了你二十两银子,那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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