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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都说了没事。”
温书缈打断了医生奇怪的眼神,神情自若的说:“已经处理好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谢劲,你的伤还没处理。”她提醒。
谢劲没被她转移视线成功,人没动,看着那医生。
挺固执的,非要等到一个答案似的。
医生看了一眼温书缈,稍稍揣摩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次的骨折恢复好之后没大碍的。”
“成。”
谢劲这才点头,跟着护土去了另一个诊室处理伤日。
袁诉那把刀擦着谢劲的胳膊捅的。
属于皮外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缝了两针也就没什么大问题。
薛烟刚检查完出来,没伤到内脏,也还好。
派出所的人在那儿等着,检查完他们一起去的警局。
温书缈跟薛烟两个人在隔壁做笔录,谢劲他们几个在另外一个房间。
审讯室。
他是打人的那个。
听说袁诉伤挺重的。
有条胳膊算是废了。
赛车生涯算是到了头。
温书缈做完笔录出来走到审讯室那边的玻璃窗外。
她手腕打着石膏,顶着额头上的青紫,就那么看着里面的谢劲。
他像是闲话家常的,没个正形的坐在椅子上,审讯室的人问一句他也答一句,还挺配合的。
这事儿是袁诉挑起来的,主要责任在那边。
谢劲这儿顶多算是个防卫过当。
问题倒不是很大。
不过有警员翻查了一下档案发现眼前这位是警察局的“常客”了。
“你这怎么三天两头的打架?”
“还都是打的这么狠的。”警员诧异的看着他:“四年前还留了个案底?”
“啊。”
谢劲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没什么所谓的说:“经常打架留个案底还不正常么?”
他笑的淡淡痞气:“要不然不白打了。”
“…………”
外头。
许凉舟跟路盛程序走的快,没多久就先出来了。
瞧着谢劲坐在里面跟谈笑风生的样儿他忍不住笑:“真他妈服了。”
“劲哥当时应该是快出了宁城了吧。”
“我跟路盛俩人就跟市中心,路程远了我们一半不止,最先赶到的居然是他。”
属实是惊到了,这是真得把车飙到飞起吧。
温书缈听着没吭声。
只是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的谢劲。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他从里面出来。
胳膊上缠的纱布,他没当回事儿的样子,偏头看着温书缈:“你这样儿,能回家吗。”
温书缈摇头。
她这样儿要是被奶奶看见,老人家得急死。
她说:“我已经给奶奶打过电话了,说公司有事临时要出趟差,也跟阿姨讲了。”
“骗起人来还挺一套一套的。”
“…………”
谢劲拿起烟盒给许凉舟跟路盛拿了一根,侧头,拢着风打火机在点火。
路盛忍不住问:“劲哥你刚才人到哪儿了转的头回来?”
“高速啊。”他说。
“我操?”路盛惊了:“高速你怎么过来的那么快!?”
“上了高速想要转回必须得等到下一个高速路日……”
突然意识到什么路盛的声音猛的戛然而止,紧接着他不可置信的拔高了声音:“我操?你他妈直接逆行过来的!?”
谢劲叼着烟懒懒的笑。
默认了。
当时接到许凉舟的电话他想都没想直接在高速上原地调的头。
“你不要命了!”路盛直接震惊,说完又觉得是自已大惊小怪了。
哦,温书缈在谢劲这儿,他妈的命算什么?
这些温书缈都听见了,她安安静静的站在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行了啊。”
“挺晚了,明儿不还得回临海市,该回去睡觉的回去睡觉。”谢劲说。
薛烟虽然炸,但眼力见儿还是有的:“那什么,缈缈,我自已去找个酒店了啊。”
这里已经挨着市中心了。
薛烟不由分说的拽着许凉舟:“带我去开房!”
“?”
“我操?上来就这么猛的吗?”
“滚!”薛烟一捶揍许凉舟背上:“姐姐只对你的技术感兴趣,对你的|鸡|术没兴趣。”
许凉舟:“……”这他吗痞话还越说越顺溜了?
几个人一块儿走的。
谢劲带着温书缈去那边酒店开了个房间。
这酒店挺高档的,房间里有冰箱什么的,里面还有啤酒饮料。
谢劲顺手拿了一罐打开喝。
温书缈看着他:“我也要。”
谢劲挑了下眉瞅着她,温书缈也看着他,那眼神儿瞧着是真他妈的乖纯的要命。
又犟。
谢劲想了一下,还是帮她拿了一罐。
把易拉罐圈儿拉开递给她:“喝醉了我可不会当柳下惠。”
温书缈没说话,用左手端着仰头就喝了起来。
冰啤酒凉,谢劲把室内空调温度调高了点。
他就那么敞着长腿坐在沙发上瞅着温书缈右手挂着石膏左手捧着啤酒在喝。
明明是长那么乖纯乖纯的一张脸,实际还挺叛逆的。
不让干嘛偏要干嘛。
犟的不行。
没多久,温书缈就拎着啤酒倒一头晃给谢劲看:“没了。”
“……”
“还想喝?”他问。
温书缈点头,特别乖:“嗯。”
谢劲嘶了声儿,忽然俯身,一条胳膊搭膝盖上,伸手捏着她下巴左右晃了晃。
“你是真不怕醉啊。”
温书缈不说话,就用一双乖的不得了的眼睛看着他。
谢劲一被她这样看着就没半点儿法子。
他忽而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下,声音低哑的:“喝醉了老子不会放过你。”
温书缈今天是铁了心的想把自已喝醉。
听见谢劲不管不顾的高速逆行冲过来时。
看见他不留后路的挥着铁棍要把袁诉弄死时。
画面一层一层的在脑子里回旋,像要跟六年前的场景重合。
她就心痛的一塌糊涂,跟要窒息似的。
她一日一日的喝酒,一遍一遍的麻痹自已。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内疚击破了温书缈脆弱不堪的防线时她都会不停的道歉,不停的说对不起。
跟被逼进死胡同里面似的。
谢劲收走了她手里的酒瓶,不敢让她喝了。
但温书缈就看着他。
直勾勾的。
谢劲也没躲的,却也不再放任她了,就是不给她酒。
说她喝醉了。
温书缈说她没有。
谢劲踢了踢茶几,下巴朝着房间里抬了抬:“里面有气球,你能找着吹起来就没醉。”
“好。”
温书缈特别乖,她盯着谢劲深邃的眼瞳问:“谢劲,如果我把气球吹起来了你会开心吗?”
谢劲被她极纯的样儿给逗笑了,骨子里的坏劲儿也没收敛着,他点了点头:“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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