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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若越忱宴有心追查那晚睡他之人,她就算再想抹去痕迹,也无法瞒天过海的瞒过越忱宴去。
  她了解越忱宴出了名的难缠又不好惹。
  他是大楚唯一的异姓王,虽身份尊贵,可是他十五岁就被当今以培养和锻炼之名送去南疆战场。
  当时可楚京的人都以为他有去无回了。
  谁知他却一战成名,接来下更是战无不胜从无败绩,所有人听到的都是他的神勇和光辉事迹。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用三年时间平息近百年南疆战乱,令南炎俯首称臣,自此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威震八方。
  他心计城府极深,胆略过人,曾听闻他只身前往敌营救出当朝太子。
  他生性凉薄,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凡是触碰到他底线和逆鳞之人,他必会令对方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三年前当今赐婚他与云周公主,被他拒绝了。
  这件事尽管皇帝颇有微词,却也不了了之了。
  算算时间,再过一个月,太后寿辰当日,高兴之余提出将最喜欢的孙女宝栖公主赐婚给越忱宴。
  若无意外,越忱宴还会拒绝。
  应该也是这次,太后和皇帝一致对外的开始秘密谋划铲除淮南王府一门。
  前世盛云昭临死前,包打听的芸娘为了给她解闷儿时说过,当今皇帝以越忱宴的父母来逼他就范。
  然而,老王爷夫妇为了保全他,却选择自尽。
  她只知道他九死一生回到淮南,便起兵谋反了。
  虽然后来如何,盛云昭没能看到,但结果可想而知。
  盛云昭那晚中的是虎狼之药,她重生回来的时间纯属是箭在弦上的关键时候,没的选。
  可越忱宴当时也中了药,即便如此,他仍旧极力克制,极力保持理智。
  准确点说,是盛云昭主动扑的他,而且睡完他后,她逃跑了。
  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一场风花雪月,可对于越忱宴来说怕是奇耻大辱吧。
  而且这其中曲折的内情,不单单因为自己现在还是纪国公府的世子妃,更因为当初她的决绝。
  还有就是如今的淮南王府功高震主,不管他是低调还是嚣张,都是太后和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无论他如何做,太后和皇帝都容不下淮南王府的。
  不管从哪一条来说,她都不能也无颜让他发现。更何况盛云昭有家人要守护,更加不能与他有所牵扯。
  不过片刻间,盛云昭想了很多,可等了会儿都没等到越忱宴说话,她转过身。
  眼前却多了一方雪白的绢帕,“你帕子掉了。”
  盛云昭一看,帕子上绣的那株兰花,以及那针法,正是自己的帕子。
  她心慌之下,想也没想的伸手去接帕子,“多谢淮南王……”
  只是越忱宴并未松手,盛云昭拽了两下也没能从他手中将帕子抽回来。
  盛云昭愕然抬眸,“淮……”
  “你确定这是你的?”越忱宴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隐隐的危险性。
  盛云昭心下微紧,暗暗揣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无法判断他的用意,盛云昭没有敢轻易开口。
  “呵……”越忱宴却突的笑开。
  他对谁都是三分肃冷,三分疏离,还有几分喜怒难辨的淡漠,前世与他也没少偶遇过,可她从未见他笑过。
  突然见到他笑,盛云昭只觉他那笑容艳极,仿若刹那花开般令人惊艳。
  盛云昭被他的笑晃了眼睛,心尖悸动了下,转而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总感觉反常即妖,可她却又猜不出他因何发笑,用力收回帕子转身便要走。
  然而,下一瞬,她手腕一紧,随之她身不由己的旋转过身子,整个人猛的撞进他的怀中。
  “唔……”盛云昭胸部受到重创,她不自觉的发出一声闷哼。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盛云昭瞬间大惊失色,“淮南王……”
  “回答我,这帕子真的是你的?”越忱宴声音低哑,不容违逆。
  盛云昭紧张到呼吸都屏住了,推拒他,想逃开他的禁锢,“我,我再看看,可,可能看看差了……”
  “可你刚刚明明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帕子。”越忱宴用着肯定的口吻,可却并未松手。
  盛云昭见他一副不说实话不放过她的节奏,心下急转,打起精神应对,“这也没准儿是有些相像……”
  越忱宴乌眸深邃,“知道本王对那些试图蒙混过关的细作是怎么处理的吗?”
  没有人在利用他后,还能全身而退的!
  如果真是她,那她更可恶!
  可是……
  此时人在怀中,远比刚刚救她时来的更近更放松些,那股幽幽兰香浓郁了几分,有些强势的直往鼻子里钻。
  那晚的记忆仿佛在刹那苏醒,原本想要放开她的举动改变了主意。
  身体的感官越发敏感,大楚气候相对宜人,初春便都已换上了轻薄的衣衫,胸前软软的一团挤着他,那般清晰。
  他的视线从她白皙的下颌延伸至优美的脖颈,她的领口也松散开来,一瞬间扰乱了他些微的心神,……
  他的角度正好看到那莹白如雪的曲线,手掌下腰身越发显得纤柔无骨。
  越忱宴的眸色越发幽深起来,不自觉的喉结上下的滚了滚……
  盛云昭装傻道:“王爷是何意?一方帕子罢了,请淮南王自重,我是纪国公府的世子妃!”
  她最后那句是提醒,也是转移视线。
  越忱宴闻言冷嗤了声,“呵,你以为我会在乎你是谁?”
  只一刹那,久远的记忆笼上心头,越忱宴移开视线,猛然松开了她,眼神便清明冷漠起来,眉头微蹙。
  他从不是贪恋美色之人,可自己这个恍神却令他很是不悦。
  漠然的道:“况且,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无论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盛云昭一得自由后退些,“与淮南王……”
  盛云昭有些气恼和火大,说话不揭短,这厮是明显是在嘲讽她这个世子妃的身份有名无实。
  虽说她和纪轩之间的关系连同床异梦都够不上,可如今知道内情的人,也只有些关系亲近之人。
  在这两年里,纪轩对自己再是心存报复,面上却也不敢太过,她和他已然形成默契,表面维持着相敬如宾的假象。
  她心思微动,越忱宴如此说,定然知道的更多。
  越忱宴与纪轩如今是好兄弟,知道内情很正常。
  可盛云昭却不免就想起了几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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