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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清冷的眸光睨着她,面容冷峻,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打量。
  唇角微微勾起,那漫不经心的笑意,说不出的嘲弄和讽刺。
  “看到我就这么失望?你刚刚看着他可不是这副表情。”
  舒渺瞪了他一眼,“孟聿川守在女厕所门口,你不觉得自己很变态吗?”
  舒渺抬脚就走,不去理会他。
  孟聿川倏然扣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转过身,与自己对视。
  “舒渺,这么着急跟我离婚,是不是因为他回来了?”
  孟聿川似笑非笑,手上的力道却狠了几分。
  舒渺也冷笑一下,“孟聿川,我们的婚姻别人只是外因,是你从来不爱我,而我也不想再爱你了。”
  孟聿川玩味地挑起舒渺的下颌,“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没有接受思远,而是选择了我?”
  舒渺淡淡地看着他,声音却柔和了下来,“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不会再走这条路。但人生没有回头路,每个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所以无所谓后悔不后悔。走错了路,及时纠正就好。”
  她并不想跟孟聿川解释她跟霍思远的事。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他,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
  孟聿川冷笑,下一秒就把舒渺扣入怀中,熟悉的须后水味混合着烟草味,完全将她包裹。
  “当年他妈妈就不接受你,现在她更不会要一个离过婚的二手货。舒渺,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别以为思远回来了,你就可以解脱。招惹我,还想全身而退?”
  舒渺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因为这个男人而伤心,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力,也低估了孟聿川的无情。
  她忍着心里的酸涩,将眼里那层水雾压了下去。
  “随你怎么想吧,孟聿川,我努力过了,五年的时间够了。周一我们民政局见,我会一直……”
  最后一个字她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孟聿川突然捏住了下巴。
  她挣扎着试图推开他,却不想他直接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将她抵在墙上疯狂地吻着她。
  他吻得凶,牙齿不可避免地磕到了舒渺的唇,一阵吃痛让舒渺猛然惊醒。
  挣扎着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但还没有碍到他的脸就被某人阻挡了力道。
  舒渺趁机脱身抬手开了卫生间的门就往在走。
  孟聿川差点被女人打,心里不爽追了出去。
  看舒渺脚步匆忙地往会场走,上来又将人拽进了一旁的楼道里。
  “恼羞成怒还是想急切的看到某人?”
  孟聿川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头,让她紧贴在自己身上。
  “这里这么多人,万一被人看到,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舒渺有些气喘。
  偏偏这时一个女人拿着电话闯了进来。
  突然闯入的女人,突然顿住了脚步,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霍家的寿宴上会目睹这么火辣的一幕。
  孟聿川见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盯着他们看了起来。
  原本就冷冽的脸,这会儿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整个人又冷又凶,带着危险的气息。
  他没有回头,把推搡他的女人按在自己怀里,完全看不到她的脸。
  声音沙哑而阴鸷,“要观摩吗?”
  那人本来就想到楼道里打个电话,没想到竟然碰到这样的一幕,顿时落荒而逃。
  楼道门关上的瞬间还不甘心地想要看看里面的人是谁。
  男人背对着人,女人被他捂得严严实实,只看到她香槟色的礼服裙。
  突如其来的打断,让孟聿川没心思跟她计较。
  “回去再跟你算账。”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舒渺,怀里的人家说不出的娇媚。
  薄唇轻启,吐气如兰,狭长的眼尾泛着微红,眸中带着一层水雾。
  此刻她委屈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让人不忍移目。
  舒渺挣扎着推开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身后的孟聿川同样在整理自己的衬衣和领带,眼睛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舒渺,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
  他眉目间的轻贱之意分外明显。
  舒渺冷笑,反唇相讥,“孟聿川,我不就是在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吗?”
  片刻,孟聿川嘴角勾起一抹雅痞的浅笑,“这些年看惯了你低眉顺眼,现在浑身带刺的你还挺有意思,这段婚姻也并非一无是处,最起码看着某些人痛苦不甘,也挺有趣。”
  孟聿川说完,带着意味深长的讥笑转身离开。
  “孟聿川,你忍心让你心爱的女人苦苦等待这么多年,还要再漫长地等待下去吗?”
  孟聿川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扯了扯自己的西装外套,径直的出了楼道。
  脚步生风,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不带任何温度。她刚刚说的对他而言仿佛根本与己无关。
  等她调整好情绪出去,晚宴已经开始,她坐在一个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宴会上也没有人找她搭话,半个圈子的人都知道舒渺一直一厢情愿地哈着孟聿川,而孟聿川向来对她说不清的厌恶。
  当然,也知道当年霍思远在她与孟聿川的婚礼前曾拉着她表白的人也不在少数。
  而如今的霍思远对舒渺客客气气,显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心思。
  名流圈向来也是名利场,察言观色,揣度人心,那是一个赛一个厉害,所以大多数人对她避之不及。
  这些人的想法舒渺岂会不知,正好她也乐得清静,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也就懒得应付。
  虽然这些贵妇名媛不主动搭理她,却丝毫不影响背后议论她。
  尤其是前面坐着的几个人,虽是窃窃私语,但谈话内容还是不停地往舒渺耳朵里钻。
  “哎,还真让梅姐说着了,舒渺就是个狐狸精。你们知道吗,我刚刚去楼道打电话,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在......”
  “什么情况,这种场合还敢偷吃?他们有没有做?”一旁的被叫梅姐的女人热情地等着女人继续说。
  “男的挡得死死的,看不出来,但她那两条白皙的胳膊紧紧揪着那男人的腰,仿佛站不稳一样,看着真浪。”
  “你不是说挡住了,怎么肯定是她?”
  “你们看看全场谁穿了香槟色的礼服?”
  “哇,还真是,这种戴绿帽子的事要让沈少知道,还不得剥了她的皮?”
  梅姐喜滋滋的样子,就像看到了骨头的摇尾巴狗,差点站起来嗷嗷叫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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