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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芸歪头看着她,那张明媚的面容,仙姿佚貌,不化而红的唇,水波潋滟的桃花眸,一句一言都不曾说,偏偏嘲讽意味十足,仿佛此刻还有些耐心,想要听听她能继续说出什么颠倒黑白的话语。
“好啦好啦,都是误会,大家各自先去休息吧。”江导适时地站出来打圆场,毕竟他们这部剧的最大投资方还是谢氏,得罪不得。
郁芸站直身体,在柳忆曦脸上盯了两秒,淡然地点评道:“你这个鼻子做的...有点失败。”
柳忆曦难堪的站在原地,咬着下唇,她五官本就生的不如郁芸那般明媚艳丽,此刻被她贸然点评,局促不安。
“你少污蔑我!”
郁芸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带着小柚往村落外走去。
坐在等在村口的保姆车,郁芸手心里还卷着剧本,侧面有各种颜色地便签,白色的纸张也被翻阅地泛黄,边角使用痕迹很重。
回程路上,她一直在揣摩着她所要饰演的角色,是一位年轻的画家,在梦想与现实之间抉择不定,迷茫彷徨,在南下寻找答案的路途中,遇到了一位身患重病的男孩,两人相知相行,最终她在男孩的鼓励与自己内心渐渐坚定地思想下,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梦想,但男孩却永远留在了那遥远的边陲之地。回到原本生活之时,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其代表作《梦》被各大收藏家出价想要据为己有。
画作是一个男孩站在花丛中淡然回眸的画面,不远不近的距离,周身的破碎感,像想要振翅欲飞的蝴蝶,却被困在茧中,无法脱身。
在遥远的南方生活的一年,像是一场梦,梦醒时分,里面的人与情境皆烟消云散。
郁芸在脑海里构建着场景,试图让自己沉浸下去,但缺乏一定的情感经验,令她脑海中的反应平平。低叹一声,将手中的剧本合上。
保姆车此时也停在酒店门前,剧组本为他们订好了标间的酒店,但郁芸这两年来,生活上从不会委屈自己,自掏腰包升级了总统套房。
弯腰踏出保姆车,笑着同等候在酒店门前的几位粉丝打了下招呼。
过了几分钟,小柚和保镖将这座五星级酒店的就餐券递到了几位粉丝的手中。
*
窗外的天空已经黑沉下来,浴室里水气弥漫,视线朦胧。
郁芸躺在浴缸里泡着茉莉香氛精油的澡,旁边的桌几上放着醒好的红酒,她端着高脚杯,抿了口口感醇厚的红酒。
搁置一旁的手机响起,
来电人——狗男人。
湿漉漉的手指接通视频通话,将手机立在支架上,看着屏幕中俊朗丰神的面容,“谢总,怎么百忙之中想起臣妾了。”
阴阳怪气,拖腔带调的语气。
谢瑾洲清冽的笑声在寂静的浴室响起,说出的话让郁芸脸红不已,“谢太太这是勾引我?”
郁芸清澈的眼眸瞬间瞪大了,有些不知所谓,上下审视一番,他哪只眼睛看到了她勾引他?
谢瑾洲读懂了她浮于表面的想法,嗓音散漫,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湿、身、诱、惑?”
郁芸面无表情地将屏幕反扣过去,谢瑾洲只看到一晃而逝的人影,只剩下一片漆黑的手机屏幕。
哗啦的水声,窸窣的穿衣声......
看不到的屏幕,更具想象力。
谢瑾洲素来无波的眼神滚着暗欲,喉结滚了下,自己的自制力在郁芸面前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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