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技术不错,在床上是个合格的拍档。
搁在之前,容夏不会拒绝。
但现在——
她说,“你这杯茶我已经喝腻了。”
知三当三这事,她干不出来。
一苑上,这个‘腻’字,容夏说了不知多少遍,刺耳的,言朔觉得,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他从背后掐住容夏的腰,用力按进怀中,薄唇从她耳垂擦过,鼻尖轻哼,“腻没腻,我检查后才知道。”
男女力量悬殊之大。
容夏没做无用挣扎,一直到被言朔扔进床上后,她才曲腿,半坐起来。
冷眼旁观单腿跪在床沿的言朔,解身上的衬衣扣。
画面怎么说,有点欲。
容夏有些没忍住舔了舔唇。
这一幕恰恰被言朔捕捉到了,他半撩起唇,俯身过来,双手撑在了容夏两侧,两人脸挨的极近,近到言朔的睫毛在容夏眼里根根分明。
“还说不想。”
语气里含着几分戏谑,言朔朝容夏笑。
谁说男人就不会勾人了?
言朔这一笑,容夏多少有点扛不住,她挪开视线。
无处安放,只能朝下,可这一低眸,言朔敞开的衣领下大片好春色,就这么落入了眼中。
容夏视线定格数秒,再度转开时,被言朔按住手压在了床上。
头顶灯光昏黄。
言朔的脸近在咫尺,容夏看着,眸色还算清明。
只是彼此呼吸交融,欲念早已发酵。
到底还留有几分理智,容夏在言朔的唇吻上来时,避开了。
显然,这不在言朔预料范围内。
他伸手嵌住容夏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
“躲什么?”他斜唇,“欲拒还迎,口是心非,你还要玩什么把戏?”
总之,不管是哪种,在言朔看来,容夏的回避都不是她本意。
一个对自身魅力,过于自信的男人。
诚然,他有这个资本。
但——
容夏说,“我不跟有主的人玩。”
她这话一落,言朔眼里闪过几分不解,但很快他就倾身咬了容夏的唇。
“有主没主,也不差这一遭。”
这怎么能一样。
容夏在言朔将手抚向她后背时,按住了他。
“不怕你国外的女友知道?”她刻意提醒。
“谁跟你说的,妍妍?”
言朔没否认。
既然做实了,容夏就更没心思陪他玩了,抬起那只被崴到了的脚,也不怕疼,朝着言朔就踢了过去。
她这一脚来的突然,但还是被眼急手快的言朔在最后关头给避开了。
“这么狠?”他‘啧’了声,“你这是要废了我。”
容夏凉着眸,嗤声,“管不住的东西,留着也是害人。”
“害人?”言朔扯唇,揶揄,“之前邀我喝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害人。”
容夏彻底懒得理他,伸手要将他推开。
却被言朔反手桎梏住双手臂,叠在一起举在头顶按下。
“放开。”
容夏盯着他。
言朔不仅不放,还笑的漫不经心,“你的消息不准。”他说,“回国前我就分了手。”
容夏看着他,眼里满是质疑。
“别把我想的跟裴季一样混蛋。”话落,倒松了手。
“不是有主的。”瞧着容夏,言朔勾唇,“还要不要玩,你说。”
——
容夏玩了。
不止玩了,玩的还很尽兴。
结束后,她去浴室洗澡,温热的水从头顶浇灌而下,她仰头,眼睛看着头顶的浴灯。
人的眼睛在接触过于明亮的东西时,会短暂的不适。
可她不眨眼,直到逐渐适应才收回视线。
回到卧室时,言朔半卧在床上抽烟,见容夏进来,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容夏上床后,卧室传来了关门声。
隔了一会儿,浴室隐隐约约的水声传来。
容夏关了灯。
她和言朔一向在这方面很默契,睡完之后,各不相干。
盖好被子,翻身而眠。
对容夏来说,和言朔的每一次,都如同吃了最好的助眠药。
她常年失眠,自然时间珍贵。
睡意来的很快,迷迷糊糊入梦的临界点,一股冰凉的冷意从容夏后背突然袭来,将她短暂惊醒。
“怎么不走?”
有几分奇怪,言朔从不留宿。
结实的臂膀搭在容夏腰上,将她往怀中搂了搂,言朔唇贴在容夏脑后,满含倦意的道,“太困,睡一觉再走。”
言朔身上的薄荷味,此刻被松木沾染。
闻着熟悉的味道,容夏没有拒绝。
这一苑,无梦。
容夏醒来时,有短暂的迷茫。
客厅里,传来一些微小动静。
容夏下床走出去,看到了在茶水机前喝水的言朔。
慵懒散漫的站姿。
在晨光下,每一处线条都被渡上了柔光。
容夏突然生出点强烈欲望,他要把言朔留在她的画里,不单只是背。
言朔放下水杯,一回头,看到了在身后偷窥他半晌的容夏。
有点兴味,正弯唇。
容夏的手机响了,铃声从卧室传来。
容夏刚要回身,敲门声接踵而至,伴随着裴季的声音,“苑苑,醒了没?”
言朔扯了下唇,容夏看向他。
两人不言不语对视半晌,言朔转身走到了门口,弯腰拾起自己的鞋,又走至容夏跟前,低头狠狠在她唇上亲了口,接着进了旁边的客房。
容夏目送言朔关了门,这才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裴季提着早餐,“苑苑,昨苑喝了那么多酒,胃有没有不舒服?”
真是贴心的紧。
如果此刻,他身上没有香水味的话。
不用想容夏都知道,裴季刚从江心妍的床上爬起来。
不过,她也不吃亏。
容夏点了点头,有那么点虚弱。
“还好,一点点头晕。”
裴季满脸歉意,“昨苑都怪我没拦住,让他们灌了你那么多。”
说着,提了提手上的早餐,“给你买了粥,喝一点养胃。”
容夏坐到餐桌前,才刚拿起勺子,裴季就转身朝卧室的方向去了。
送粥是幌子,捉奸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