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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碧笙微微一笑:“只要有价格。”
  凶汉冷笑道:“那我就告诉你,想买下她,至少五百两!”
  “你们讹人!”听到五百两的天价,倒在地上的女人张口喘着气,目光里透着愤慨,“当初把我的卖身契夹在一大堆货品契约中,逼着我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下,而且我的身契只有五十两!”
  “谁说我们要按原价卖你?你这么能打,一个人能打五六个男人,斗场因为你才吸引了更多人下注,所以五百两是你现在的身价!”
  可惜,这么能打的女人撑不了几场了,高强度的对战让她的身体迅速受伤透支,今晚他们就猜这是女人最后一次上斗场了,她的价值也将中止。
  他狮子大开口要出五百两,就是笃定面前衣着平常的小姑娘拿不出这笔钱。
  再说,谁会花五百两买一个人?
  即使那些专门买卖奴婢的地方,一个好奴婢也就三十两到头了。
  谁知云碧笙一口答应:“好!五百两我买了。”
  几个凶汉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为首的那个瞪着云碧笙:“小姑娘,你不是耍大爷吧?你身上有五百两?要是没有,小心我把你卖到窑子里!”
  “对呀对呀,这小娘子长得挺不错的,要是实在没钱买她,你可以把自己卖了,说不定春香院的老鸨愿意花五百两买你呢!”
  云碧笙:“放心,五百两一个子都不会少你的,带我去你们赌坊吧!”
  凶汉问道:“去赌坊干什么?”
  “一手交钱一手过身契,莫非你们想在大街上办理这事?”她伸手扶起地上的女子,问她,“还能走吧?”
  女子微微点头,不确定地问:“姑娘,你真的要买我?”
  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有五百两,即使有,也不敢相信有人肯花五百两买一个人。
  云碧笙道:“刚才你不是让我救你么?我也打不过他们,只能花钱把你买下来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师兰。”
  “行了,师兰,今天我会让你脱离赌坊这个火坑的,但在此之前,我们还需要进一下这个火坑。”
  几个凶汉把云碧笙和师兰带到金鸿赌坊,向管事说明了情况,那管事留着山羊胡,闻言打量了云碧笙好几眼,然后道:“姑娘要买我们的人,也可以,既然说好了价格,就请姑娘出钱,我这边就把身契还给你。”
  云碧笙淡定地从袖带里掏出了三十两银子,扔在桌子上。
  管事一见,眉毛顿时皱起:“姑娘这是何意?”
  云碧笙挽起袖子:“这是三十两,但很快就是五百两了。”
  管事眯了眯眼,语气中带了威胁:“你在耍我?”
  旁边的几个凶汉也蠢蠢欲动,师兰更是担忧地望着云碧笙,她是知道这些赌坊中人的凶恶残忍的,生怕她救不成自己,反倒百搭了性命。
  “怎么会?”云碧笙道,“麻烦帮我把这些钱换成筹码。”
  管事有些意外:“你要赌?”
  “对啊!”云碧笙指着赌场中那些正在营业的赌桌,“我去玩两把,很快就能凑出五百两了。”管事冷笑道:“那要是你输光了呢?”
  云碧笙满不在乎地道:“那就按你们说的,我这个人卖给你们,随你们处置。”
  “好!那姑娘就立下契约,若是输了,自愿卖身金鸿赌坊!”
  “姑娘,不要!”师兰出口阻止,她不想为了她一个人,再搭进一条无辜的人。
  这姑娘年纪轻轻,想来空有一腔热情,不知天高地厚江湖险恶,竟然这样随意地与人赌上自己,她不能眼睁睁看她跳火坑!
  “姑娘,你不要这么做,你快回家吧!你救师兰的心意,师兰感激不尽,但是就到此为止吧!”
  “那怎么行?管就要管到底。”云碧笙冲她微微一笑,随即对一个凶汉道:“劳驾帮我换成筹码吧。”
  凶汉朝管事看去,见他不动声色地点了头,遂去替云碧笙换了筹码。
  云碧笙来到一个比大小的赌桌,那庄家看着她怀里的筹码,问:“这位姑娘,要在我这里玩两把吗?”
  云碧笙在他对面坐下:“行,今天就在你这里玩了。”
  庄家见她是位姑娘,根本不放在眼里,拿起骰子就摇了起来,骰子哗哗作响,云碧笙就托着下巴坐在那儿,仿佛真是在玩一般。
  庄家把骰子往案上一拍,喊了声:“开!”
  十五点!
  很大了。庄家微微一笑,把骰盅递给云碧笙,“小娘子,请!”
  云碧笙接过骰盅,在手里摇啊摇,动作之轻松,好似闲庭信步!片刻后,她将骰盅往案上一扣,轻轻掀起——六、五、五!
  十六点!
  庄家郁闷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拨给她三十两的筹码。
  现在云碧笙有了六十两,她立即全部押了出去。
  这一次,庄家摇得十分认真,然而掀开骰盅,却只有五、五、四,十四点!
  他擦了擦汗,十四点按说不算小了,只要对面的姑娘摇出两个三点以下,那就输定了。
  谁知,云碧笙只拿起骰盅随便摇了摇,就揭开骰盅——六、五、四,十五点!
  只比庄家大一点。
  她微笑着对庄家道:“承让承让!”
  庄家黑着脸又拨了六十两过去,云碧笙现在已经有一百二十两了!那管事和凶汉头子交头接耳道:“她不是打算在咱们赌场赢出五百两吧?合着她想空手套白狼啊!”
  管事面色阴沉:“快,去换一个高手来和她赌!”
  云碧笙刚想和庄家开第三局,一个青面汉子来到庄家身边耳语了几句,那庄家点点头,对云碧笙道:“姑娘手气旺,我换个人跟你赌。”
  “可以啊。”云碧笙漫不经心地道,纤白的手指头在桌案上敲啊敲。
  可是没想到,这一把下去,云碧笙仍旧是胜了一点。
  邪门!管事搓着牙花子,只觉得云碧笙有点邪门。
  怎么每次都刚好赢他们一点?
  他沉着脸走到云碧笙面前:“姑娘,你不会是出老千吧?”
  云碧笙把手一摊,瞪大眼睛无辜地问:“我出什么千?骰子是你们赌场的,骰盅也是你们赌场的,骰台还是你们的,我有什么机会出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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