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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森都城,皇宫里,苏灿正躺在喜儿的大腿上听着紫曦弹琴,可冷不丁的他感觉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哎呀……这是怎么了?突然感觉有点冷呀!”
喜儿听见他的嘟喃,赶紧在软榻上抓过一条毯子盖在了苏灿身上。
苏灿拍了拍喜儿的手,笑呵呵的示意自已没事。
可他是没事了,燕尾山的峡谷里却出事了……
娄山此时正坐在马背上,大脑已经运转的快要死机了。
怎么办!这个女人是杀是留?还是如何?要是他们冒充山贼抢掠使团的事让三殿下苏灿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头疼呀,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然而这时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张廷柱却开口了,他倒是有自已的想法,
“姑娘,你说你是三殿下的女人,我怎么就不信呢!别看你长跟妖精一样,可世人都知道三殿下独宠他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你……是不是冒充的呀!”
这话一说仿佛给娄山思路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对呀!三殿下什么时候有过别的女人啦?
“呵呵,信不信在你们,你们敢杀使团,可你们敢动我吗?要不要赌一把试试?看看三殿下会用什么把你们剁成肉酱!”
娄山的思路又堵车了,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已的脑门!是啊,他们敢杀使团,可真不敢杀三殿下的女人呀,连阁老都敢打,娘娘都敢杀的人,他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干的?可此事必须要有个结果,不能一直在这里拖着呀。
“姑娘,你可有凭证?比如定情信物什么的……”
张廷柱再次说道。
“哼,要凭证?简单,见了三殿下他自然就是凭证,真的假不了,而且我还告诉你们,明日三殿下会在西城门接我,到时他要是见不到我……哼哼,除非你们能逃出东森国!”
女子轻轻冷哼两声吓得张挺住立刻闭嘴了。
怎么办?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娄山自打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张学仪去皇帝那里告状他不怕,毕竟这也在计划之中,可要是三殿下去皇帝那里告状,那就难说了呀!
“将这个女人带走!”
正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娄山也豁出去了,既然此事自已处理不了,那就将她带回去,交给能处理的人。
说完他再不多言拨马就走,不想也不能在此地多待了……
这边,张学仪被书童带走,二人一马顶风冒雨一路狂奔,张学仪还不住的回头观看,生怕有追兵赶上来,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身后居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接天连地的雨幕……
“秦飞,咱们算逃出来了,身后没有追兵!”
秦飞正是那个少年书童的名字,他一边控马一边笑道,
“大人,没想到咱们会这么惨,哈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
“这有什么笑不出来的?只要有命在,就该笑着面对,这是我下山时师傅告诉我的!”
“哼,也就你那个没心没肺的师傅能说出这种话来,哎……可惜了我这一路上记载的山川地理啦!”
秦飞张狂大笑,那笑声里甚至有些霸道的意味。
“哈哈哈……没事,我都记在脑子里了,回去再写一份就是啦!师傅还说我来没用,这不就救了您一命!”
可能受了秦飞的感染,张学仪也笑了,他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雨,自嘲道,
“想不到我张学仪叱咤半生也有当落水狗的一天!等回去了,一定要讲给我的子孙听!”
“得啦!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大人,你说他们是不是土匪呀?”
“说不好,如果不是山贼土匪,那就是东森有人私底下向咱们动手,可目的是什么就不好说啦,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真有些像是土匪干的,毕竟到现在也没人来追咱们!”
秦飞想了想,降了些马速,
“大人,那咱们现在还要不要继续出使啦?如果那些人真是东森派来的,后面没有追兵,我怕前面还有埋伏呀!”
“当然要继续!临行时陛下给了死命令,必须要拿回孙芝贤的人头!”
“哎,要说孙相,那可是我最佩服的人了,跟我师傅一样,可怎么就造反了呢!”
张学仪微微摇头,他又何尝不佩服孙芝贤,自古君臣分权,要么是皇帝乾纲独断,要么就是权臣主政临朝,可能在两者之间随心所欲者,唯有孙芝贤一人尔。
可奈何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从此西陈朝堂平衡被打破,皇帝越发野心勃勃,而下面的同僚则也越发的虚与委蛇了!
想到这,张学仪叹了口气,他的儿子孙鹏展不该死的啊……
“哎,孙芝贤现在是叛臣贼子,以后这样的话休要在别人面前提起了!”
“知道,我也就是跟您发发牢骚,呵呵,大人,咱们这一路疾行的话,明天早上天亮之前就能到东森都城。”
“嗯!不过不能掉以轻心,就像你说的,前面说不定还有埋伏呢!”
“有我保着您,怕什么!实在不行,我就把我师傅的名号报出来,我看他们哪个敢动咱们!驾!”
秦飞一马鞭打在胯下的坐骑身上,健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便再次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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