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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转念又一想,叹了口气:
  “你说我们家先生不在,把祝懿托付给温先生照顾,我们祝懿要是受了委屈,连个为她撑腰的人都没有!”
  京市是温砚清的天下,到了那里,祝懿还不得任那个冷面阎王捏圆搓扁,聂依依越想越愁。
  “其实也不见得。”,齐言看着手里的那只粉玫瑰,觉得老板对祝懿小姐倒是有些特殊,但他又说不上来那种隐秘感。
撒娇鬼
  下午温砚清出去处理了一些公事,等回到明苑清台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
  明天上午九点就要动身飞往京市,为了避免麻烦,他拒绝了招待方定好的酒店,而是选择绕了一个小时的路回到这里,明天早上和祝懿一起出发。
  偌大的别墅里静悄悄,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佣人见他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取了一双拖鞋放在地上。
  “温先生,房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在二楼左拐的第一间,新的睡衣和洗漱用品都在洗漱间内,有什么需要您按一下床头的铃就好了!”
  回到房间快速冲了个澡,温砚清鼻梁上架着眼镜,拿着平板靠在床头处理邮件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一道软软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温叔叔,我是祝懿,可以进去吗?”
  温砚清指尖一顿,看了看随意裹在身上的浴袍,冷眉微蹙,说了句“稍等”,然后起身去换了一件正式的睡衣以后,才说了声进。
  祝懿轻轻地关上房门,两只小手揪着身上的睡裙,慢吞吞地朝床边挪动,边走边偷偷打量靠在床头的温砚清。
  男人穿着一件深黑色的丝绸睡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还未来的及吹的头发微微湿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禁欲感。
  她在挪动的过程中,目光被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支粉玫瑰吸引,是她今天射出去的那支,她蓦地有几分心虚。
  温砚清一言不发地打量着时不时偷看自己一眼,时不时看看床边的那支玫瑰,一脸懊恼,像只小蜗牛一般往他床边挪动的小鬼。
  房间里开的是护眼的暖光灯,照得少女本就极白的肌肤更加剔透,目光触及女孩身上穿的藕粉色睡衣时,他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但很快就被他压下。
  两人是同款不同色系。
  短短几步路,祝懿走得无比艰难,可再慢也有走到的一天。
  她站在男人的床边,垂着脑袋,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不语,直到被男人如炬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时。
  才微张粉唇,细声细气地说道:
  “温叔叔,对不起,我白天那样对你实在是太无礼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我爸爸。”
  女孩的声音本就偏软,现在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委屈,听起来倒像是撒娇似的,说完以后,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温砚清不由得勾了勾唇。
  小家伙心性单纯,就像白纸一般,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像温砚清这种浸淫商海多年,热衷于追名逐利的人一眼就能看穿。
  她是舍不得那把玫瑰手手枪,害怕他告诉明肆以后导致她心爱的玩具被没收。
  但同时这个小鬼和他道歉也是真心的,他一直都知道,祝懿很有礼貌,明肆对她宠爱归宠爱,但该教的却一样也不会少。
  看着小鬼这副小可怜样儿,他突然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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