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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吓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柳烟柔。
  却听柳烟柔道:“这样啊,做的不错,这个月的月钱每人都多发点。”
  “少夫人!”
  菊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是她听错了吗?
  她说的是给这些欺负她的人月钱多发些?
  丫鬟小厮们闻言一喜,眼睛都亮了,纷纷道谢:
  “多谢少夫人(小姐)。”
  随后都不屑的看向了菊兰。
  尤其是梧桐小巷来的几个,看菊兰的目光更是冰冷。
  这个菊兰,以前肯定没少欺负小姐,还敢在小姐面前告状,看他们以后怎么收拾她!
  柳烟柔没有再理会菊兰,她爱跪,跪着就是。
  柳烟柔刚收拾妥当,昕月就过来了,问她为什么还没去督公府。
  柳烟柔原本没打算这会儿再去刺激汤氏的,可汤氏都让人来催她了,她自然也得礼尚往来。
  今儿个的柳烟柔打扮的格外漂亮。
  水红的锦绣双蝶裙,细腰盈盈一握,妆容更是精致,配上整套的珠翠头面,整个人美艳不可方物。
  一路所过,侯府下人纷纷驻足晃神。
  柳烟柔打着临走前有要事问汤氏的幌子,进了屋就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儿,问道:
  “婆母觉着儿媳这一身如何?可能打动督公,让他宽恕夫君?”
  汤氏脸瞬间黑了,咬牙切齿,“这就是你要问的重要的事?”
  柳烟柔眨了眨眼,一脸不解,“不重要吗?可万一督公不喜欢儿媳这身,儿媳此去岂不是救不出夫君?”
  她又在汤氏面前转了个圈。
  “婆母,儿媳这身真的可以吗?”
  汤氏眼前发黑,又怕柳烟柔反悔不去,揉着太阳穴压着怒气道:
  “可以,很漂亮,你快去吧。”
  “真的可以吗?”
  柳烟柔却还蔫蔫的低着头,声音里满是委屈的道:
  “婆母,儿媳此去,恐怕夜里就回不来了……”
  “行了!快去吧。”
  汤氏目光阴沉,一刻也不想看见她。
  柳烟柔微微福身,装模作样的抹了把泪,转身唇角就勾起了笑。
  出了院子,当着满院下人的面,又行了一礼,大声道:
  “婆母,儿媳这就去救夫君,事后夫君若厌了儿媳,还望婆母一定要替儿媳解释一二,不然儿媳这一辈子就毁了。”
  她背影决绝萧瑟,像是要去赴死的将士。
  满院下人,不禁肃穆。
  他们不知道少夫人此去具体要做什么,但定是去救小侯爷的,且有很大的牺牲。
  这般为侯府,偏生夫人还成日里骂少夫人。
  哎……少夫人真可怜。
  屋内的汤氏又一阵眼前发黑。
  “她、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让整个侯府蒙羞,她就是要气死我这个婆母啊!”
  昕月昕书见识过柳烟柔的难缠,都非常能理解汤氏。
  昕书劝道:“夫人,不急,先让她猖狂一阵子,等救出小侯爷,等东厂那死太监对她不感兴趣了,咱们再慢慢找她算账!”
  汤氏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好了些许,捂着心口道:
  “让人去宫门口守着,大夫也都请到府上来,绍儿受了这么大的罪,身体肯定遭不住了,我可怜的绍儿……”
  汤氏红着眼眶一样一样安排下去,心里盼着柳烟柔今儿个能成功将简绍救出来。
  可她这一等,就是两天。
  柳烟柔进了督公府,整整两天都没出来。
  督公府。
  云北霄的房间里。
  柳烟柔神色蔫蔫的靠在贵妃榻上,手中正捏着个葡萄吃的香甜。
  云北霄一早就去忙公事了,柳烟柔连着被折腾了两天,浑身发软,干脆哪里也没去,就窝在房间里吃吃喝喝,看看云北霄收藏的各种书籍打发时间。
  “小姐,这是督公让奴婢拿来的药。”
  寻巧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药瓶。
  看到药瓶上的‘玉肌膏’三个字,柳烟柔脸一下涨的通红。
  这两夜折腾的太狠,身上痕迹总消散不了。
  她昨晚撒娇不想再折腾,督公就哄着她,说今儿个一早去宫里求玉肌膏给她,说是不仅能养颜祛疤,还可以让她身上的暧昧痕迹消散的更快一些。
  “奴婢给小姐上药。”寻巧恭敬道。
  “放着吧,等会儿我自己来。”
  柳烟柔神色不变,却悄悄红了脸颊。
  她身上的痕迹都在隐秘的地方,哪里好意思让别人看。
  当然了,若是在侯府,面对的是汤氏,她还是很乐意的。
  光是看汤氏明明愤怒,却只能强忍着的样子,就能让她心情很好。
  寻巧恭敬的放下药退下了。
  柳烟柔拿着药瓶,脸颊通红的回了内室,褪下衣衫开始给自己上药。
  大部分地方都能很轻易的上好药,可总有地方是她够不到的。
  一时着急,正想着要不要喊寻巧进来帮忙,手中的药瓶就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接了过去。
  柳烟柔身子一僵,脸一下子就又红了。
  “督公……”
  “怎么不让丫鬟帮忙?”
  云北霄剜了药细细的帮她涂她够不到的地方。
  柳烟柔衣衫半褪,下意识的想要穿上,却被按住,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声音更是小若蚊蝇。
  “我可以的。”
  身后没有声音再传来,只有手指轻触皮肤,在背上轻轻划过时留下的阵阵颤栗。
  柳烟柔不知道督公是不是故意的,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一阵酥软。
  本就酸软的腿这会儿更是站都站不稳了。
  “督公……”
  她咬唇轻唤,想让他停下。
  一开口却是柔媚极了的语调,一时更让她脸颊滚烫,咬唇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想什么呢。”
  “啊——”
  脑袋被不轻不重的弹了下,柳烟柔痛呼着捂住脑门,满是水雾的眸子看向了云北霄。
  云北霄心都漏了一拍,轻咳了声别过头去,道:
  “衣服掉了。”
  柳烟柔错愕的低头,就见一直被她抱在怀里的衣服,因为她刚才抬手捂脑门的动作,直接掉在了地上。
  只留下了粉红色的肚兜。
  “啊——别看。”
  柳烟柔连忙蹲下,扯了衣服遮住自己。
  云北霄别过头,拿了屏风上的外衫给她披上,在她耳畔低笑道:
  “都这么多次了,还害羞?”
  柳烟柔扯住衣服,红着脸倔强的看他,“就是不许看。”
  “好好好,不看不看。”
  云北霄宠溺的笑着,过去背对着柳烟柔坐下,倒了一杯凉茶灌下去,压下心头燥热。
  小丫头身体还是太弱了些,才两天,就有些受不住了。
  记得宫里的那些娘娘们有养身的法子,可以连续承欢也不受伤,回头也得给小丫头弄来试试。
  柳烟柔确定他没有偷看,迅速的穿戴好,这才红着脸重新在贵妃榻上坐下,故意找话题的问道:
  “督公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早?”
  “简绍离开慎刑司了。”
  云北霄神色微沉,心下忽地就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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