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就看见,几乎每个人的就被面前都放着几支这种不知道什么品牌的香烟。
男的抽,女的也抽,但我绝对不可能碰着东西。
我刚进入这个地界的时候,就知道危急关头还得靠我自己。
我脑子里面的思绪飞速转动,还没想到好办法拒绝的时候,江淮忽然开口了。
“我太太不是玩的人,今天带她来,正如林少所说,是想让大家看看我的诚意。齐总你要是觉得一个人抽烟孤独,我可以陪你,不要强人所难就是。”
他站起身,跟我换了个位置,隔开我跟满脸不悦的齐盛之间的距离。
我不想让江淮碰这东西,脑子刚刚想过,手已经做出了极快地反应,一把按住了江淮想要接过烟盒的手。
江淮看向我,眸光微冷,仿佛在说:“不要多管闲事。”
他是为了帮我挡,而且江淮也不像是沾染过这些东西,我不想欠他的。
我佯装生气道:“医生都说你肺上长结节了,而且我们都还在备孕,你今天喝酒也就算了,还抽烟?不能抽。”
我故意一副不知道这烟是什么样子,才能够打消齐盛的怀疑,但齐盛还是生气了。
他盯着我,脸色不好看,“江太太不爱来玩,以后还是少来这种地方吧!你看江总今天都玩得不痛快了!”
我看得出来,这里的所有人好像都对江淮恭恭敬敬的,但也几乎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似是在看一块香饽饽,如猎人看猎物一般。
有些奇怪,因为江淮不可能成为别人的猎物。
齐盛很明显不尊重我,我心里生气,却不能发作,甚至来对着他笑了笑说:“齐总应该也结婚了吧?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孩子了?”
我目光落在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陪着他的女伴,绝对不是他老婆。
他微微一顿,不满道:“有,怎么了?”
我说:“齐总自己都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总不能阻碍我跟我老公也幸福吧?这样,今天确实是我扫了齐总的兴,等我们宝宝平安出生之后,我给齐总赔礼道歉,陪你喝酒抽烟,到你厌烦为止总可以?”
齐盛根本就不买我的账,嗤笑一声,“还要等你孩子出生?拉倒吧你,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等你?要生你一边省生去。女人真他妈碍事!”
我根本就不奢望这种人对女人能有多尊重,但齐盛的态度实在是嚣张,令我非常不满。
我还没说话,一旁江淮冷下声音开了口,“齐总,在允许你加入之前,我是不是说过,你应该改改你对人处事的态度?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可以出去了。”
江淮的声音令人入赘冰窖。
是我被齐盛这样对待,江淮觉得丢脸了。
我微微侧目,看着他那张冷冽的脸,心情有些复杂。
因为我不知道江淮在这一群人中,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齐盛面上的表情变得越发难看起来,但他似乎不敢再在江淮面前造次,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面对江淮的不悦,他哑然,好几次张嘴都没有能发出声音来。
我屏住呼吸,不知道齐盛接下来会是什么反应。
慢慢安静下来的包间中,忽然想起林亚带着玩味的声音,“既然江总跟嫂子要备孕,那咱们今天就都别抽了,影响我们没关系,千万不能影响祖国的下一代花朵。”
他打着哈哈,语气乖戾,像是在帮tຊ江淮说话,更像是在帮齐盛讥讽我们。
这种状况之下,林亚的话,没有人会去质疑。
已经有了台阶,齐盛才愣愣地收回自己的手,盯着我,面上依旧带着一抹不甘心。
林亚起身,手中端着酒杯过来。
他似乎具有领导除开江淮之外,其余所有人的能力。
周围的人也纷纷端起了就被。
他让人给齐盛拿来杯子,亲自倒了酒说:“齐总,我说一句公道话啊,今天你还真的给嫂子道个歉。什么叫做女人碍事?没有女人,你能出生?没有女人,你能有今天?”
林亚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主动碰了碰齐盛的杯子,“就当给弟弟一个面子,今天这个局,咱们就不要闹得不痛快了。”
他俩像是在打哑谜,但我并不在意谜底是什么。
齐盛紧紧皱眉,看向我,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句,“江太太,刚才是我太鲁莽了,林少说得对,我不太小瞧女人,这杯酒,我敬你,要是不足以让你原谅我,我再喝一杯。”
我闹不起来事情,就算身边有江淮,我也只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憋着一口气,接受他这并不诚恳的一声‘抱歉’。
“齐总是真性情。”
我喝了一口水,就放下了水杯。
不过我可以有我的脾气,刚刚江淮不是说了吗?要我做自己。
我听见一声隐隐约约短促的笑声,林亚有趣的目光打量着我,又说:“江总呢?齐哥,江总是爱妻心切,你能理解吧?”
齐盛咬牙敬了江淮一杯酒,江淮根本没接,只说:“我太太面子薄,不愿意给你难堪。”
言下之意,江淮并不接受他这道洽。
齐盛怒:“你……”
林亚打断他说:“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那就不要吵下去了。江总、齐总,你们两位都是我们这一群人里面非常重要的角色,你们要是都吵起来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要进行好了。”
他面色有些认真起来,齐盛就又喝了一杯酒,坐回了门口位置去。
事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包间里面果真不再有人吸烟,就连敬酒的时候,都也只是给江淮跟我说几句好听的话,没有真让我们喝酒。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像是忘了刚才的事情,虽然少了之前的暧昧纠缠的声音和画面,但他们看起来依旧纸醉金迷。
这个所谓的宴会仅此而已?
我开始觉得无聊,又明白绝对不可能参加这种消耗时间,没有意义的局。
果然,不到五分钟,场上的女人们陆续立场,屋子里面的服务生再倒过最后一轮酒水之后,也出去了。
好像即将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紧张感觉,又一次莫名其妙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