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宜的心脏砰砰撞着心口,孟珵的母亲,去世了?
跟孟钊有关?
穗宜正努力消化着另一个措手不及的消息,听见里面的女人试探地问,“孟珵,真的只是这样吗?你还不走,难道不是还放不下那个你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吗?”
门里门外都是长久的死寂。
穗宜很久才听见孟珵说了一句,“没有,你也说很多年了,早就没感觉了。”
怕女人不信,向来寡言的孟珵多说了句,“你知道我不走回头路的,她跟曲缪一样,都是报复的工具人而已。”
穗宜扶着门框,没指名道姓,但是她知道他们说的人是她。
穗宜有点站不稳,生怕她受到的刺激还不够似的,孟珵又冷冰冰说了句,“冯雪,她也是害死我妈的凶手,我跟她早不可能了。”
穗宜听见他们走动的声音,那一瞬她竟然很怂地怕面对,扭头就跑出去了。
24
穗宜从画室跑出来,肚子有点疼。
她坐上车,手心里都是汗。
什么叫,她也是害死孟珵母亲的凶手?
孟珵的母亲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这关她什么事!
穗宜开车离开画室,她脑子乱糟糟,等跑到孟家了,才缓过一丝神智。
她上楼去找孟父。
孟父正在为捞孟钊的事烦恼,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
看到穗宜失魂落魄地来了,孟父还安慰她,“放心吧,孟钊我一定拼老命保出来,你父亲也是,你别怕。”
穗宜有些站不住了,坐在椅子上,“伯父,能告诉我一件事吗?孟珵的母亲怎么死的。”
孟父果然脸色一变,不太高兴地说,“问这个干什么,和你又没关系。”
穗宜挑明了,“孟珵帮忙牵线搭桥后,孟钊和我爸紧接着就出事,只是碰巧吗?伯父,告诉我孟珵的母亲怎么死的,我不相信跟我没有关系的!”
孟父握紧拳头,在屋里转了两圈。
眼看着瞒不住,长叹说,“孽障,都是孽障……”
孟父在说,穗宜听了一半,就感觉自己开始耳鸣心悸。
一切都在那一晚,高考结束那一晚,下了大雨,孟珵发信息,约她出来见面那晚。
原来是真的,孟珵真的约她,等她。
叶母也这样说过,可是穗宜手机上根本没有,她根本没看到信息。
孟父说,“孟钊看见了你手机上的信息,看到孟珵约你,他们兄弟俩一直不睦,孟钊就把信息删了,没让你看见。”
如果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也不过就是一个青春期的遗憾。
可是孟钊删了短信之后,越想越来火。
他一直看孟珵不顺眼,尤其是在穗宜这里,孟钊老早就察觉到,孟珵也是喜欢她的。
在穗宜出落成迷人的大姑娘之前,她跟孟珵玩的更多,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和别人没有的默契。
孟钊曾经嫉妒过很多次。
想到孟珵大晚上约穗宜出去单独见面,想也知道他是有所图谋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是觊觎已经属于他孟钊的天鹅肉。
孟钊就派了几个人过去,想打一顿孟珵教训一下。
结果那时正赶上孟珵的母亲赶来接他,那几个人逃窜的时候,意外地将孟珵的母亲撞死了。
穗宜浑身凉意窜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
难怪,那时候孟珵突然就走了,她还怨过他,为什么高考完也不打个招呼就出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