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掐着她的腰只是挑高眉不说话。
岑泠抿抿唇,俯身抱着他的脸,主动亲了上去。
从轻轻的,到一点点的磨,小舍欲拒还迎。
陆廷在她呼吸不畅想退开的时候,手压住她的脑袋,不管她是否窒息,强行加深了这个吻。
保下无辜刘妈的代价是岑泠全身像是散了架。
而且家用从每天四千直接砍了一半。
岑泠在心里把陆廷骂了个狗血喷头。
病恹恹的在家里养了两天才养回精气神。
距离赵晓倩和陆廷订婚已经过了一个月。
岑泠隐约感觉好像很久没接到过陈笑笑的电话。
想打最后嫌烦没打,在家里蹦蹦跳跳的接南蹇明的视屏。
南蹇明是个很要体面的人。
病重时姿态不佳,很少给岑泠开视屏。
电话也是。
怕声音沙哑无力,让岑泠担心,但这段时间因为好多了,总打。
岑泠仔细端详视屏对面的脸:“哥哥的气色好像好了很多。”
“恩,身体的确好多了,珠珠,我今天出去散了半小时的步。”
岑泠欢呼雀跃。
南蹇明深深的看着她:“我想你了。”
“我更想你。”
南蹇明是岑泠十岁那年被领养进来的。
后来俩人再没分开过。
岑泠上次见南蹇明,是陆廷带她出国去玩的时候。
那会的南蹇明因为排异一直昏睡不醒,岑泠守了两天,到走也没见他醒过来。
再后就是现在。
岑泠眼圈红了,“我真的好想你啊。”
“再等等。”
“等什么?”
南蹇明笑的温柔:“等我能出院了,回去找你。”
岑泠脸色白了白,敷衍过去。开始祈祷事情顺利,一定要在南蹇明出院之前,这样,她可以去找他。
项目落定的前两天,岑泠接到张謇电话。
张謇说陆廷喝多了,他现在没时间,让岑泠去接。
岑泠去了。
陆廷长腿屈伸在单人沙发,看见她抬手。
岑泠偶尔也喝酒,但不喜欢闻酒味,没进他怀,手和他相扣,在他身边蹲下,“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陆廷前两年要应酬,总是喝多,经常三更半夜回来。
但这一年,大事已定,很少有人能让他喝多了。
陆廷抬手搓了搓她的脸,“开心。”
岑泠想了想:“挣钱了?”
陆廷轻笑:“笨蛋。”
岑泠皱鼻子,想说你才是笨蛋,全家都是大笨蛋。
但没说,扶起他要走。
出门的时候隐约听见隔壁传来了什么动静。
岑泠扫了眼回身没理会。
把陆廷带进了车里。
转身想去驾驶座开车。
手腕被握住。
陆廷被醉意熏腾到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岑泠想了想,弯腰问:“怎么了?”
陆廷喝多其实很复杂。
喜欢把她拨弄醒,在她嫌弃酒味的时候坐在床下,拉着她的手把玩,然后靠在床边睡着。
有点闹腾又有点乖。
陆廷拉着她的手朝里面坐,另外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岑泠想翻白眼,克制住了。
坐进去后。
陆廷再拍拍自己的肩膀。
岑泠靠上去。
闻着熏腾的酒味有点想吐。
陆廷像是看出来了,解开扣子,蓦地把全是烟酒味的西装盖在她脸上。
岑泠扑腾下来没忍住发了脾气:“你有毛病吧!”
陆廷轻笑出声,把西装拉下来,开车门丢出去,“不生气。”
岑泠翻白眼,趁他醉酒,恶向胆边生:“一边去!”
陆廷凑近笑:“不生气。”
“去去去,熏着我了。”
“岑泠不生气。”陆廷极有质感的嗓音低沉发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蹭,有点软的说:“小岑泠,不生气。”
酒味很重,但陆廷喝的酒自然是极好的。
除了正常的酒气外,还带出一阵浅淡酒香。
岑泠掀眼皮看他鲜少有的湿漉漉眼神,被逗笑了。
陆廷跟着笑,把岑泠搂怀里,十指和她紧扣,闭眼睡了。
岑泠在陆廷怀里叫了个代驾。
到家后把他喊醒。
陆廷闹腾劲过去,高大的身子牵着岑泠的小手,乖乖的跟着。
让洗澡去洗澡。
让吹头就吹头。
出来坐在床边,朝岑泠伸手。
岑泠想说你洗了澡可以上来睡,转念一想,他喝酒了一直睡床下,这个先例不能开。
把手递过去,在陆廷靠着床边睡着后,跟着睡了。
隔天岑泠醒来照旧翻翻京市的公众号。
半响后怔住,爬起身就走。
赶到医院找到江淮的病房时。
江淮脑袋上绑了一圈绷带。
躺在病床上,温润的脸毫无血色。
岑泠听到脚步走近后,茫然的看向赵晓倩:“怎么会这样?”
岑泠早上起来时,手机里躺着赵晓倩的短信,还有弹出来的微信公众号。
赵晓倩说江淮出事了。
微信公众号上是倒在血泊里,被打了马赛克,却依旧能看出全身无衣的江淮照片。
赵晓倩平静的说了来龙去脉。
秦筱雨在陆廷的房间里点了药香。
昨晚是秦筱雨的排卵期,她不管孩子健康与否,只想怀上,下得分量极重。
看见屋内进人直接就扑了上去。
在江淮反手推开她要走时,像疯魔似的秦筱雨砸了他的后脑勺。
在坏了灯光的昏暗房间里把江淮强上了。
秦筱雨准备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拍了照片,按照最初和秦筱雨商量好的,直接就发。
到现在。
因为江淮家前身是京市书香世家。
这件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而且很扭曲。
说他这个样子,是玩的太过。
百年书香世家剩下的唯一一根独苗,闹出这种事,辱没门风。
岑泠懵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江淮不是走了吗?还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秦筱雨的房间。”
赵晓倩冷笑:“因为你啊。”
岑泠懵懂道:“因为我什么?”
“他留下是在让人打听你这三年在陈家到底过的怎么样,他是为了你才留在京市,至于为什么去南陵酒店,也只能是因为你,岑泠……”赵晓倩泪流满面:“你为什么让我去找秦筱雨那个疯子!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毁了江淮!”
岑泠清了清嗓子,“只是发生关系,怎么了?”
她和江淮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不是处,江淮也从没嫌弃过她。
岑泠眼底蹦出光,她总感觉跟陆廷几年的自己很脏,配不上江淮,但现在……
岑泠笑出声,一字一顿:“一个大男人,被碰下怎么了?江淮并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