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寒和戚瑞带着吴平缓缓走来。
轩辕越气愤难耐的看着他们。
傅辞远薄凉的目光落在吴平身上,极尽讽刺。
“枉我自诩聪明,竟是不知你何时投靠了西梁?”
“世子,下官……”
吴平低着头,不敢看傅辞远。
戚瑞笑笑:“良禽择木而栖,傅世子,你也不能阻挡别人往上爬吧。”
“来人,请越王和傅世子去做客!”
傅辞远眼底划过一抹笑,突然开口,似乎还有点委屈。
“你还不来救我,我就真的要被他带走了。”
戚瑞脸上得意的表情还未收回,下一秒整个人定在原地。
与他一同定住的,还有北辰寒和吴平。
岑岁宁轻轻从树上落下来。
她望向傅辞远:“你怎么知道我在?”
傅辞远眼神柔和:“我猜的。”
岑岁宁扫了他一眼,显然不信他的话。
傅辞远看着戚瑞,声音清冷:“戚太子,现在,该你去我东岳做客了。”
回到城主府,岑岁宁给轩辕越治了手臂。
傅辞远将吴平关进了地牢。
戚瑞倒是给了单独的一个院子,也没限制他的行为。
倒真有那种待客的意思。
至于北辰寒,岑岁宁没有杀他,只是废了他的双眼和武功,能活多久就看他的运气。
傅辞远看着院子里的岑岁宁,走过去。
“不冷吗?”
“我又不是你这个病秧子。”
岑岁宁瞥见他低落的情绪,察觉自己失言。
“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傅辞远轻笑:“没事,我要是不弱,哪能有你大显风采的时候。”
岑岁宁轻轻瞪了他下:“你果然不值得我同情。”
“那些孩子怎么样了?”
“都送回去了。”
“戚瑞他们,你打算怎么解决?”
“你不怕西梁出兵讨伐吗?”
“很快你就知道了。”
两日后,岑岁宁看着院中的几人,深深感叹傅辞远就是个心黑的家伙。
难怪他一点都不在乎戚瑞会不会逃跑,还好饭好菜的招待着。
原来消息早就送去了西梁皇宫,让西梁皇用两座城池换回了他的好儿子。
“这下,戚瑞回到西梁,估计这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
傅辞远浅笑:“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岑岁宁转身看着他,正色道:“现在那些孩子救了回来,我该离开了。”
傅辞远沉默了会儿,半晌才低声回应。
翌日,岑岁宁和轩辕越和傅辞远道别,一人一马消失在他们眼前。
轩辕越一脸不舍:“哥,你为什么不留下大侠?”
傅辞远声音有些艰涩:“我没有理由。”
“你体内还有毒没解啊。”
傅辞远苦笑:“解完毒,终是会分开。”
东岳国皇城。
此时致命的危险正潜藏在暗处。
裴家世代从军,一心只效忠皇帝。
裴元是皇城禁卫军的头领,这天,他刚洗漱好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以为是最近太过劳累,早早上了床休息。
一道黑影轻轻推开卧房,看着床上的人溢出一抹邪笑,隔开他的手指,一条小虫子缓缓钻进他体内。
等了一会儿,他轻轻喊道:“裴元。”
裴元机械的从床上站起来:“属下在。”
“将虎符交出来。”
裴元走到床头拧了下,墙壁上开了一个洞,他从里面拿出虎符,递给对方。
黑影满意的点点头,很快离开。
同一时间,各个武将家皆出现了这样的一道人影。
地下宫殿,轩辕沧眼神痴狂的摸着龙椅。
“主子,皇城禁卫军已经拿下”
“还有城防图也都在我们手中。”
“你确定那神医门的人离开了?”
轩辕沧疯狂的笑了起来:“好!”
“傅辞远,你再聪明,等你回来,这皇城早已落入我手,我看你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千里之外,傅辞远和轩辕越正在回皇城的路上。
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