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的本意。
教习格斗术两个人难免会有些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一来二去,不怕周烈对她不动心。
“不能。”周烈十分不给面子的拒绝,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苏月一颗心冷了冷。
秦朝也不敢再留,生怕苏月会退而求其次让他教格斗术。
只剩下裴良笑眯眯的强调,“你也别难受,周烈拒绝肯定是因为他没有看上你,你还是另作打算吧!”
这话说的难听,苏月一张脸顿时难看至极。
但更让她难堪的还在后面,林秀过来看到她丝毫不顾忌院子里还有许多人在,直截了当的问,“你来我们家做什么?”
他们苏家老爷子跟小儿子苏运来写了断亲书的事这几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大家这会也都十分纳罕的盯着苏月。
“大伯娘,虽然爷爷跟我爸写了断亲书,但我毕竟还是爷爷奶奶的孙女,今天是特意来为奶奶贺寿的!”
“贺寿空搭着手来?”有人笑问。
“你这孩子!你爸跟你爷要是断了亲,你还算哪门子的孙女?”
“就是,进来半天没看到给你奶奶贺寿倒是看到你跟几个小伙子眉来眼去。”
苏月委屈的小声哭了起来。
大家看她更不顺眼了,也没说她什么,这会又在奶奶的寿宴上哭哭啼啼起来。
……
另一边,陆深看到苏运山跟两个大舅哥一起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以前他不屑于跟谄媚这些人,尤其是他的这两个大舅哥,性子跟周烈一样傲,仗着自己是军二代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眼神中好像永远都带着轻蔑。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暂时委屈求全,“大哥,二哥,爸!”
这些久违的称呼让几人均是一愣。
“进来吧!”
今天是母亲的寿宴,否则苏运山真想直接一脚把他踹出去。
陆深跟进去,“爸,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苏建丰和苏建业没有多说什么,两人换上便服便去院子里帮忙招待客人了。
陆深把自己之前的想法说了,然后满心激动的等着苏运山同意,没想到苏运山忽然话题一转,“你别叫我爸,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小茉离婚?”
他是多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啊?”陆深一愣,如果苏运山同意他的提议,那苏家和陆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跟苏茉也就没有必要离婚了。
苏运山抬脚就把他踹倒在地,“尽快跟小茉办理离婚,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以前只觉得这个女婿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倒是没有想到他狗胆还很大,竟然敢打军需用品利润的主意,这可是要枪毙的!
陆深在地上翻了两滚,挺括的西装上面沾上了些许灰尘,他的指甲深深的抠在地上。
今日之辱!他陆深一定会百倍奉还!
气鼓鼓的离开苏家,苏月从后面追了上来。
她也被苏茉连同两个嫂子一起赶出了苏家,此时跟陆深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陆哥哥,苏茉还是不肯跟你回去好好过日子吗?”苏月看起来好像在真心实意的担心他,“唉!你别怪她,从小她就是被大伯和大伯娘给惯坏了。”
陆深冷哼一声,“最终也只会自食苦果而已!难道全世界的人都会惯着她不成?”
为人儿媳,不体贴老公,伺候婆婆,还有脸提离婚,那他就成全她!
陆深坚定而深情的看着苏月,“我要跟她离婚!”
要不是他恪守君子之道,这会真想跟苏月表白!
阳光下,她是如此的楚楚可怜,圣洁无比!
“可是,堂妹会伤心的吧!”苏月一副愁容。
不过看着陆深望向她满怀爱意的眼神,心里的虚荣心极大的得到了满足。
看吧!有的是男人喜欢她苏月!
只不过,那个男人不是周烈而已……
“那也是她自找的!”
陆深牵住了苏月的手,苏月没有拒绝。
这一切都被暗中一双阴鸷的眼神注视着。
“对了,月儿,没能帮你找到工作,是陆哥哥不好,”陆深有些内疚,肯定是苏运山背后跟厂长说了些什么,不然厂长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
“我正要告诉陆哥哥呢,一个朋友帮了忙,我在食品厂找到了工作!”苏月想到那个男人,心神不由一荡,不过随后又有些苦恼,可惜那个男人已经有老婆孩子了。
下乡这三年,她真的蹉跎了太多,曾经追在她身后跑的那些护花使者现在已经都娶妻生子了。
“那就好。”
陆深没有多想,毕竟苏月这么招人喜欢,有人帮忙再正常不过。
宴席即将开始,老太太忽然想看看几个小辈。
苏建业领着军属院里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走到苏老太太面前,一米八多的精壮小伙排成一列围在苏老太太身边。
“奶奶,我是秦朝!今天来给你贺寿,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祝奶奶年年都十八!像鲜花一样娇艳!”裴良还特意加了手部的动作,让人忍俊不禁。
周烈一如既往言简意赅,“祝奶奶健康长寿,春秋不老!”
不料之前没有什么反应的苏老太太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孙女婿!”
这一出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刚要进来拿东西的苏茉。
奶奶为什么会喊周烈孙女婿?
恰逢周烈抬眸看她,一双如鹰击般锐利的黑眸锁定住她,不知为何,苏茉忽然有些心虚不敢跟他对视。
就好像自己占了他便宜一样。
林秀呵呵一笑,过来安抚的拍了拍婆婆的肩膀,“妈,您别跟小辈开玩笑了,宴席开了,我陪你去吃饭吧?”
苏老太太却不肯松开,一个劲的喊周烈孙女婿。
苏茉的小姑姑苏云仙拍掌大笑,“咱妈其实喊的也没错!当年咱们小茉其实跟周家还定过娃娃亲呢!”
只不过后来周烈的母亲…,就没人再提起了。
几个人好哄歹哄才把老太太给哄松手,趁着众人扎堆往前院去,苏茉喊了周烈一声,“那个,对不起啊!”
她这段时间好像除了跟周烈说谢谢,就是在说对不起。
“那个,”她隔空指了指周烈的肩膀,“你的伤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