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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说,男人显然也想起来了,心疼自己的钱包一秒钟,不过又立马看向卧铺“就你自己?”
  “嗯,回家探亲。”依依解释。
  “那可真是巧了啊,这次没带什么?你那海鱼可是真好吃啊。”男人试探道,要知道上次可是凭借那些东西得了上级的青睐呢,可惜这几年就在没遇到过了。
  依依嘿嘿一笑,指指铺底下“一百五十斤。”男人大手一挥“我都要了”
  “不不,只能匀你100斤,其他的我要留着用的。”依依忙道。
  男人想了想,见依依坚决,罢了,一百斤也不少了“那一百斤都有什么?”
  “鲅鱼35斤,鳕鱼35斤,黄花鱼3斤,带鱼2斤,剩下的就是海带虾米了。”
  男人一脸惊喜“还有带鱼,黄花鱼,小同志本事不小麽,我都要了,什么价格?”
  依依摇摇头“凑巧凑巧罢了。价格么,您也知道,我这一路背着也的挣点不是?黄花鱼1块一斤,带鱼9毛,其他的就按三毛五一斤怎么样?”
  虽然有些贵,但也不是不行,“成,你给我看看货”依依麻溜的拽出两个袋子,男人咋舌,这小姑娘力气还真不小。
  自己试探的拎拎,确实斤数够,然后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直到终点站到了,男人道“我是煤矿一场的厂长,我姓钱,你如果还有的话记得找我啊”
  依依点点头,笑着道“好啊,我姓解。”目送二人离开,依依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大雪,再次掏出军大衣裹上,还是保暖最重要,形象什么的,不重要。
  此时早早赶到火车站的解家父母,听着大喇叭喊道迟了1个小时的火车终于进站了,立马跑了进去,解母拿着写着解依依的牌子站在出站口,而解父则进去找人。
  至于找错火车,那不可能,上海到哈市只有这一辆火车,而依依此时也拎着行李下了火车,所望之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得,顺着人流走吧。
  解父也不是就趴窗户喊得,他在信里写了,果然回来就穿着军大衣,暖和,所以还在看谁穿了,绿色么,好找。
  尤其是女的,就更少了,很快就看见了一个矮小的孩子,解父边逆着人流往前走,边大声喊道“解依依,解,依,依”
  还在四处张望的依依听见声音,抬头一看,激动的挥着手“我在这,爹,我在这。”
  一声“爹”让解父冲动了,“哎,站着别动,爹来接你”解父很快就到了依依身边,接过依依身边的包袱,激动的道
  “爹来拿,累坏了吧,冷不冷?走,咱先出去,你抓住爹的衣服,别丢了,你娘在出站口等你呢”
  “嗯”依依答应一声,就紧紧抓着解父的衣角,有了男人开路,果然不挤了。
  解父边走边回头看看,好不容易回来的闺女可别丢了,就这样一路挤挤挨挨的跟解母汇合了。
  解母看着扛着包袱的丈夫,立马往身后看去,直到看见了人,这提着的心才将将放下,回来了就好
  “累了吧,走,先找个地方好好歇歇,明天再回家。”由于火车晚点,今个客车是坐不上了!
  找了个带洗澡的套间住下,虽然解母付钱痛快,但心里也是忍不住的哆嗦,一再安慰自己,自己闺女,亲的。
  “依依,你先去洗洗,娘,不婶子去买饭,天冷,你就别出去了啊”田母看着一身疲惫的依依心疼了。
  依依张了张口,爹都叫了,娘不叫不公平不是“知道了,娘”
  正要出门的田母闻言愣住了,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刚才叫俺啥?”
  “娘”这是真心实意的。
  “哎,好孩子”田母上前一步抱住依依“俺的闺女啊,娘对不起你啊。”
  依依安慰的拍拍此时痛哭流涕的田母,心里也酸酸的,不由得也哭了,哭的是上辈子的艰难,自己的委屈与彷徨。
  母女抱头痛哭,解父也偷偷擦擦眼泪,才上前道“好了,这是好事啊,哭啥子,她娘俺去买饭,你先让孩子好好洗洗,这一路,遭罪喽”
  说完就走了,而依依与田母对视一眼,俱不好意思的一笑,擦擦眼泪,“我先去洗洗”
  “哎,去吧,娘就在这陪你,要什么喊俺”
  等依依收拾干净,解父也买会了饭,至于用什么装,那得饭店的盆子,留了押金。
  “快尝尝,正宗的杀猪菜,还有大米饭。”
  解父紧张的看着,就怕依依吃不惯,依依见此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好吃,爹娘,你们也吃啊”
  “哎哎,吃,吃,你愿意吃就多吃点,等回家让你奶给你做,你奶做的老好吃了”解父立马说道。
  “对对,你爹的手艺还是你奶教的”田母补充。
  晚上各自休息不提,依依反正沾床就睡了,至于解家父母也是激动半宿,实在困了才睡下。
  次日一早吃了热腾腾的大包子,几人就拿着行李上了回家的客车,傍黑天才到镇子上,没办法,车子半路坏了,不然中午就到了。
  “是解爱国不?”刚下车就听见有人问道。
  一瞅是村里的人“老牛叔,你怎么在这旮瘩?”
  来人并未先回答而是道“这是你家小闺女?”
  “恩,依依,叫牛爷爷。”
  “牛爷爷好”
  “哎。好,好孩子,你爷爷昨天来了,不小心滑了一跤,脚扭了,今个就我来了,本来以为你们不回来了,正要回去呢,幸亏等着了。
  行了,赶紧上车,怪冷的。被里有开水,喝点,暖和”再不回来,他就要走了,天黑可就看不清路喽。
  “我爹没事吧?”解父一边扶着闺女上牛车,一边问道。
  田母给依依盖上被,又理理帽子,包的严实的,在用身体给她挡着风,也在支着耳朵听牛叔的回答。
  牛叔见都上去了,这才一甩鞭子道“没事,不严重,过几天就好”
  这样就好,几人放心了,解父帮着举着火把,在星空下渐行渐远。
  路滑,走的很慢,再加上黑天,走的还是弯弯曲曲的山路,虽然依依贡献了一个手电筒,那速度也不快。
  虽然走过一次,但依依还是有些紧张,紧紧靠在爬犁的栏子上,路实在是太窄了,下面可就是山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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