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漪今天确实有事。
“回来了?”磁性低哑的男音响起,威慑力极强。
“嗯。”洛漪应了一声,走到洛尘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一如既往的翘起二郎腿。
“又去酒吧了?”洛尘对这个妹妹属实头疼。
“没有。叫我回来干嘛?”
“没事 不能回来看看你?”男人俊眉轻挑,薄唇紧紧抿在一起。尤其是看到洛漪那身相当暴露的衣服。
又是一阵头疼 。这没多少布料的衣服都是谁设计的。必须全部下架。
“看我?我不活的好好的。”修长冷白的大腿晃来晃去 。
不可否认,洛漪在她哥面前,要比所有时候都放纵的多。
“我回来是通知你一下,明天开始 去公司上班。”
“我不去。”洛漪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 。
“必须去。”洛尘这次也是相当强势。
他们两个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强势又冷淡。
还一模一样。
这时候 ,明显是谁也不肯让步。
“我不会去的。”洛漪又重复了一遍,只要一想到坐到办公室一天,还要听那一大堆老头啰里吧嗦的汇报工作。
估计她能烦死。
“必须去”。西服禁欲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洛漪旁边的位置坐下。
还是软了一丝语气。
要让他妹妹低头,估计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他来了。
谁让是他亲妹妹。
“漪漪,必须去 。难不成你要整天都去酒吧,跟那个小流氓一起厮混。”男人宽大的手掌放在洛漪头上摸了摸。
洛漪躲过去了 ,瞪了她哥一眼。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小流氓”?她反问 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她哥口中的“小流氓”是谁。
“江南林,除了他还能有谁?”说着,他还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不让自己省心的妹妹。
边说边警告。“以后离那个小流氓远一点,他不是个好东西。”
一天一个女朋友 皇帝都没他玩的花 。
“好。”她难得没反驳。仔细一想,确实是个小流氓。
“我有工作。”她反驳。
“什么工作,喝酒泡吧。还是跟着你那不靠谱的闺蜜看帅哥。”洛尘边说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 。
洛漪“……。”
她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没什么味道。
她不喜欢。
“我最近这段时间去京华大学当导师。”
男人眯了眯眸,幽深的眸子暗沉下来 。目光锁在她脸上“什么目的?”
他可不信,他妹还有教书育人的高尚品德。
洛漪难得有些心虚。但她一向不会将情绪外露,“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最近无聊罢了。”
“哦,无聊?”男人薄唇重复了一遍 也不知道信了没信。
但有总比没有好。
毕竟他家又不缺钱,只是让她找个消遣罢了。
**
“交给你一件事?”洛尘坐在电脑桌旁。狭长锐利的凤眸眯在一起。
洛漪说的话,他可不信。
“什么事?洛总,为你鞠躬尽瘁是小的的荣幸。”
“……。”
“去京华大学查查最近谁跟我妹妹最近这段时间都跟谁走的近?”
田馥“……。”我是记者,不是狗仔。
但在大老板面前,卑微的打工仔只能服从。“好的,洛总你放心。”
“嗯。”
***
沈清灼从台球厅离开,直接去了医院 平时陪外婆的时间本就少 。
周六周日没事的话,他都会待在这。
“外婆,吃个梨”沈清灼将削好的梨递到张秀梅面前。
“好 小灼也吃。”
“嗯 ”沈清灼从袋子里又掏出一个,继续低头削。
“小灼今天学校没事?”
“今天周六没课。”
“哦。”女人笑笑。“看来外婆确实年纪大了,头脑不清醒了,连日期都记不住了。”
少年削皮的手指顿住,将削好的梨放到桌上。握住女人那双如枯树枝丫的手,“会没事的。”
“嗯,会没事的。”张秀梅反握住少年的手。“外婆还要看小灼将来娶媳妇呢?我们小灼这么懂事,将来一定会有个很好的女孩跟我们小灼在一起。”
少年不语。
他没告诉外婆,他不会结婚的,跟谁都不可能。
再相爱又如何,不还是会被抛弃。
爱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
“你好好养身体就行,您的病会治好的。”
张秀梅没接话。饱经风霜的眸沉下来。
治好,她这病,说白了就是个无底洞,只会一味拖累小灼罢了。
“小灼吃中午饭了吗?”她扯开话题。
“吃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 ,沈清灼都待在医院。
……
张秀梅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嘱咐道。“小灼,回去吧,在医院晚上休息不好 。”
沈清灼看了一眼手机 ,已经七点了。晚上还有馄饨店的兼职。
“好,我走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啊。”
他乘了个公交,到地方的时候才七点半。
少年熟练的系好围裙,走到后台帮忙。
“怎么今天来这么早?小灼。”王婶边问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没事干就来了。”
“这孩子。”王婶是越看沈清灼越满意,要是自己有个女儿 ,将来一定嫁这种的。
长的好看还这么懂事。
“啊啊啊,别砸了,别砸了。。”随即就是一阵阵玻璃落地碎成渣子的声音。
“怎么回事,那声音是你王叔。”
屋内两人快速跑出去 ,小店外面已经聚了不少人。桌子,木凳,碎渣散落一地。
“怎么回事,老王。”王婶弯腰扶起倒在地上的男人。
“我不知道,这几个小年轻来了就开始砸咱东西。”
王婶朝那几人看去 ,一群小年轻 ,凶狠恶煞的,有些骇人“你们到底想怎样;?”
这明显就是来找事的。
“我们想怎样?”一个染着黄毛的少年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开口。“你们这凳子不懂事,我和兄弟几人过的时候,差点被撞到。你们说难道不该砸。”
说着,又抬脚踢翻一个木凳。
“你们别欺人太甚。这么多年我们……的凳子……都……咳咳……是这样摆的。”王叔剧烈咳嗽几声。显然是被气极了。
“这么多年?”黄毛少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边安静的少年。
就是他 敢惹江哥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