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八面玲珑的楚楚，这个有几分内敛的窈窈好对付得多。
曲念悠决定从她身上找突破口；
“钱万贯死的前后几日，窈窈姑娘在做些什么？”
窈窈不假思索地道；
“我一介花娘还能做什么呀，不过是接接客罢了。”
曲念悠勾了勾唇，从袖子里套出一张纸递给对面的人；
“我这儿拓印了一张命案现场鞋底的花纹，二位看看可认识？”
窈窈狐疑地接过纸张，打开看到花纹时松了口气的模样虽然只有一瞬，却并未逃过曲念悠的眼睛。
楚楚斜睨了一眼，又飞快地别开了头。
窈窈端详了半晌，摇了摇头；
“不认识。”
“楚楚姑娘呢？”
楚楚亦是摇了摇头。
曲念悠起身；
“那就有劳二位姑娘陪我去大理寺一趟吧。”
一旁喝茶的张修齐听到这话呛出了声。
楚楚一脸淡定，连坐姿分毫未变。
窈窈听到这话望着曲念悠轻嗤了一声；
“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姐妹好好的为何要随你去大理寺？”
曲念悠掏出大理寺的牌子晃了ᴊsɢ晃；
“要么二位姑娘随我们走，要么我们在这等着，待官差来了押着二位姑娘一起走。”
“我们随二位大人走。”
窈窈见楚楚起身，扯了扯她的衣摆；
“楚楚。”
“放心吧，二位大人很快就会放我们出来的。”
按照大晋律法，没有证据不可以监人超过七日。
更何况以楚楚和窈窈在烟雨楼的名气，苗妈妈想必很快就会来大理寺要人。
烟雨楼能在京城屹立多年不倒，背后的靠山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诸多因素，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这两人在天牢里怕是待不到七日便会被放出来。
快要下值时分，大理寺的众人瞧着曲念悠和张修齐带回来了两位貌美如花的女子。
众人回家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驻足观望着这两位美人。
曲念悠名牢头将两人分开关押在牢房的两头，便与张修齐走了出去。
“骆大人，您为何将她们带回来？当心挨冯大人的批，让你抄律法。”
“你难道不觉得她们二人今日的表现很奇怪吗？”
张修齐一脸不解，疑惑地问道：
“哪里奇怪了，我觉得挺正常的啊。”
曲念悠白了他一眼，整个人的心思都在楚楚的美貌上，能发现端倪才怪。
“你还记得我问她们认不认识钱万贯时，她们二人是如何回答的？”
张修齐想了想，记起了那句“钱老爷是我们这儿的常客，自然是认识的。”
可他还是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妥？”
“她们两人回答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就好像是事先商量过的一样，而且，我说起钱万贯的死相时二人并不是特别害怕，你忘了当时咱们给冯大人复述案发现场时他可是惊骇了还一会儿呢。”
办案多年的大理寺卿冯瑜良都能感叹许久的残忍剥皮案。
两个青楼的花娘听了不仅没有吓得大呼出声，还淡淡评价了句“钱老爷死得可真惨。”
“若是我问你，钱万贯死的前后几日你在做什么，你会如何回答？”
张修齐想了想；
“我肯定先问你钱万贯是什么时候死的啊。”
“那不就结了，按理说，就算她们一早就听说了钱万贯死了，我问这话时她不应当问我钱万贯什么时候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