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挑衅的看着程霄翎，没有丝毫畏惧。
程霄翎的拳头紧了又紧，胸膛不断起伏，眼里的怒火都快要喷涌而出。
云虞斐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想让冲突继续放大。
客厅的气氛凝滞住，谁也没松手。
云虞斐深吸了口气，轻声劝说：“能坐下来再聊吗？”
程霄翎低头看她，眼神复杂。
姜衍面露嘲讽，抬手将程霄翎推开：“楚机长，要我提醒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吗？”
说完，拉着云虞斐的胳膊，按着她在沙发坐下。
接着又走到门口，将买回来的菜捡起。
云虞斐看着程霄翎的背影，轻声问：“楚先生，你还好吗？”
她能理解程霄翎的情绪，知道他的失落。
毕竟没人能接受寻找了很久恋人忘记自己，身边还有了别人的陪伴。
可也只是理解而已，她无法共情。
程霄翎站在原地，看着窗外飘散的枫叶，躁动和不安的情绪快要将他淹没。
无论怎么平复，姜衍的话都在刻进脑子里，反复轮播。
“他还好吗？”云虞斐问姜衍。
姜衍自顾自的收拾食材，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到桌上：“你现在还没好全，尽量少喝咖啡，避免头疼。”
云虞斐把温水抱进怀里，笑着点头：“好，但是最近已经好多了，很快我就能想起过去。”
“慢慢来，身体最重要。”
姜衍说着，拿起食材进入厨房：“你昨天说想吃虾，我买了龙虾，现在国内正是吃虾的季节，给你做麻辣的，可以吗？”
云虞斐的眼里闪过亮光，她起身收起桌上的甜点：“那我来帮你。”
“不用，你坐着就好。”姜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两人若无旁人的对话，刺痛了程霄翎的心。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撕裂开，转身离开和继续留下的想法在心里拉扯。
云虞斐注意到程霄翎的情绪，礼貌的问：“楚先生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餐？姜衍的手艺还不错。”
这是她第三次开口询问。
程霄翎回过神，他强行按下各异的情绪，走到之前的位置坐下。
“对不起，之前有点失态。”
云虞斐颔首：“确实，听姜衍的话，我们之前有发生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吗？”
“他没有告诉你吗？”程霄翎双手紧握，精神都紧绷了起来。
“没有，他说，我如果听他的说法，会先入为主的用他的视角去回忆，他希望我能自己找回以前。”
云虞斐说起姜衍，眼里总是有细微的光闪过。
这光恍若一把利刃扎进程霄翎的心里，他剑眉紧蹙：“或许他只是不想让你知道以前的事情呢？”
听见程霄翎的猜忌，云虞斐忍不住轻笑：“实不相瞒，我也有猜想过，但是我们回国的票已经定好了，他说等我好了，就陪我回去，看见熟悉的地方，说不定自然而然就能想起。”
程霄翎沉默，心里堆满了诧异，显然没想到姜衍竟然能为了云虞斐做到这个地步。
一顿饭，云虞斐和姜衍吃的欢乐和谐。
可程霄翎却味同嚼蜡，心里五味杂陈。
饭后，他站起身，冷睨姜衍：“和我聊聊。”
姜衍抬眸，扫了程霄翎一眼后，叮嘱云虞斐：“不用管这些，我回来收拾。”
说完，两个男人一同去了院子里。
程霄翎看着姜衍，淡淡开口：“开个价。”
姜衍诧异挑眉，一脸的不可以思议：“你说什么？”
程霄翎转动着无名指上戒指，声音暗哑：“离开她，条件随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