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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凳子上坐着,我看看你的膝盖。”
  一路上,周璟时惦记着叶醒膝盖上的伤,虽然裤子都没磨破,他的经验告诉他没事。
  但不看一眼不放心,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这个。
  叶醒穿的是粗步阔腿裤,裤子宽松。
  周璟时蹲下,把叶醒的右腿裤子撩到膝盖上面一点。
  柔嫩的肌肤上,青了一小块,有硬币大小,被白皙的皮肤衬得很明显。
  还好,真不严重。
  叶醒清楚自己的皮肤有多娇嫩,磕到哪了,哪里就会青一块,这种大小的淤青,不算什么。
  就是好的慢,等淤青消下去,大概要一个多月。
  叶醒伸手对着膝盖上的淤青按了一下,嘶了一声,还挺疼。
  周璟时皱眉,拿起她的手,“又胡闹。”
  家里没有冰块,周璟时去井里打了桶冷水,把毛巾浸湿,敷在叶醒的膝盖上。
  周璟时想到叶醒吃了一小包肉脯,连口水都没喝上,给叶醒倒杯热水放到她旁边桌上,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叶醒:“汤面吧。”
  看到水,叶醒才觉得自己好渴,
  端起杯子小口的喝水,杯子里面本来就有点凉白开,兑的热水太多了,喝着有些烫。
  “那就吃海鲜汤面,家里前几天买的挂面还有点。”
  “好,”
  叶醒的腿敷了一会,她就把毛巾拿下来了。
  这种程度的冰敷,基本没什么用,
  她敷一会是为了让周璟时图个安心,用行动表示自己感受到了他的体贴。
  海鲜汤在锅里慢慢炖,煮的差不多了,周璟时把海鲜捞出来,面下到锅里。
  煮面很快,两人没多久就上桌吃饭。
  家里没有咸菜,腌菜之类的,只能就着海鲜吃面。
  夜晚降临,家家户户烛火通明。
  叶醒准备洗澡,手里拿着白色寝衣到洗浴间,院子里还能隐约听到隔壁的说话声。
  头发被叶醒挽成丸子头,进去后周璟时在帮她倒热水。
  “热水不够了叫我。”周璟时调好水温,走之前对她说。
  叶醒把衣服放到屋子里专门放衣服的架子上,伸手拉住周璟时的胳膊,
  “要不要一起洗?”
  周璟时的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仿佛吞咽了此刻难以形容的紧张感。
  “你...”周璟时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到周璟时欲言又止的表情,叶醒翻了个大白眼,
  床上荤素不忌的人,床下却装的这么纯情。
  不想看周璟时装模作样的表演,松开手推了周璟时一把,
  “出去吧,挡在这干嘛。”
  周璟时回神,快步出去,嘴上却道:“我去拿衣服。”
  周璟时回来的很快,进屋把洗浴室门反锁,
  叶醒背对着她,褪下身上的衣物,走进浴桶里泡澡。
  周璟时见状二话不说的把衣服脱下。
  叶醒:“进来。”
  叶醒一个人泡澡,浴桶刚好,周璟时一进来,就显得桶狭窄逼厌了。
  幸亏周璟时不是蠢货,到了浴桶里就化被动为主导。
  不然一副磨磨蹭蹭的好似强迫了他的样子,叶醒非要给他撵出去不可。
  ......
  地面上好似下起了局部小雨,浴桶周围的水泥地上,水越来越多、水波越来越大。
  良久,周璟时停下片刻,他把浴桶边上放着的小木桶拎起,把里面的热水加了进来。
  叶醒紧贴着周璟时的肌肤,被周璟时圈在身上,冷的哆嗦了下。
  热水加进来,叶醒把整个人泡在水里,去除身上的冷气。
  周璟时手拦着她的腰,身体跟着她一起下沉...
  ...
  第一次体会这样的趣事,周璟时克制不住的贪多。
  水凉了,抱着柔软在怀的叶醒出来,帮她擦拭完穿好睡衣。
  周璟时简单收拾好自己,抱着叶醒回屋。
  把各处的门插好,灯都关上。
  *
  天蒙蒙亮,大地仿佛沐浴在轻纱般的晨光中。
  警局后院中,已经有不少人在训练。
  县里的警察其实没这项要求,只不过有些退伍军人,习惯早起训练,
  他们做的也不是那种高难度操练,大多是一些基础重复锻炼。
  局里正好有训练场,渐渐的来训练的人就多了。
  “等会有事找你,别急着走。”周璟时跑步路过沈北堂,留下一句话。
  沈北堂道,“好,食堂见。”
  两人训练结束的时间差不多,周璟时在食堂买好早饭,沈北堂走了进来。
  沈北堂:“什么事?”
  问完又对打饭的人说着他要的早点。
  周璟时在旁边等他,没急着说事。
  等沈北堂买好早饭,两人拎着早饭出了警局,往家属院走。
  “听说你今天回老家?”周璟时问道。
  他昨天调休,沈北堂今明两天调休,一般这种情况他都是回老家。
  “嗯,回去看我闺女。”沈北堂说。
  每个月都要回去一次,女儿在老家,怎么说都挂念着。
  周璟时把口袋里准备的钱拿给他,说道:
  “麻烦你帮我带给刘卫国,前两天让他帮忙在乡下带了些特产回来。”
  沈北堂接过钱,扫了眼调侃道,“什么特产,能要这么多钱”
  厚厚的一小叠,目测有一两百。
  周璟时轻笑,“有好货。”
  沈北堂了然,乡下能有什么好货,这边大多靠山,是山里的,大概就人参贵些,就是不知道是多少年份的。
  到了大院,两人分别,各自朝家走去。
  周璟时今天上班,送完早饭就走了。
  叶醒起来周璟时不在家,但在桌上的早饭还是温热的。
  想必是人刚走的不久。
  大早晨的叶醒对着初升的太阳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经过昨晚的作死,叶醒华丽的感冒了。
  鼻涕像水一样丝滑的顺着鼻子流下了,叶醒嫌弃的去屋里拿纸擦鼻子。
  不头疼、不难受,喷嚏不多,偶尔打一个。
  但鼻涕一个劲的流。
  一上午家里的纸让她用了大半,这还是她想着买纸要纸票,不容易买,省着点用的结果。
  最遭罪的就是鼻子,纸张粗糙,没后世的那么细腻轻柔,
  叶醒的鼻子已经被她擦的破皮了,红彤彤的又难看又疼。
  真是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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