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雪在网上是个小美妆网红,五十万的粉丝,还算小有名气,家里也是开了家私人医疗整形院。
她喜欢热闹的气氛,所以即便外面有房子也不愿意去住,住宿舍能随时接受别人的追捧和羡慕的眼光,这种感觉很舒服。
能有这样的底气,倒不是全因为自家条件好,更重要的是她有一位能给他底气的男朋友。
说到谁,谁就来。
楚溪雪满面笑容接电话,“喂,亲爱的,收拾好了,马上。”
“别担心,走吧!滨哥的车在外面。”
张霖霖挽着她,很高兴走了。
两人全程把秦萍当透明人。
秦萍看似在埋头看书,实际上把她们的对话全部听进耳朵里。
直到她们离开,她才抬起脑袋,脸上藏不住的兴奋笑意,原来染妖儿有男朋友了,真好。
立刻点开肖仪承的对话框。
【你好,我这里有关于妖儿的事想跟你当面说。】
发消息的手都控制不住在兴奋发抖。
一听有关于小猫儿的事情,肖仪承立刻回她【六点,校外咖啡店见。】
秦萍喝着甜到心坎的奶茶,暗自窃喜。
距离六点还有一会儿,她忍不住拿起镜子照了照,不算白的皮肤,眼睛也不大,鼻梁又不高,嘴形也不好看。
越看越颓丧,好普通的一张脸,跟张霖霖和楚溪雪比起来简直淹没于众人。
她瞄到楚溪雪桌上没来得急收拾的化妆品,念头一转,一只大牌口红已经握在了手上,只用一点点她应该不会发现。
涂了口红,嘴巴终于有了颜色,可皮肤还是那么黄,再用一点粉底吧!反正她有那么多化妆品。
于是,秦萍像是着了魔一样。
最后,把自己的脸捯饬的卡白,眉毛也画的不太对称,因为不会化妆。
但她却看着镜子里面的人,总算有一点满意了。
去约会的楚溪雪已经到了酒吧。
一间豪华包厢里,灯红酒绿热闹喧嚣。
坐在最中间的年轻男生,寸头白衬衣黑色系带短靴,脖子上挂着饰品项链,手臂上稳了一条吐着信子的小蛇。
脚翘在茶几上,面无表情抽着烟,一手随意搭在楚溪雪的肩膀上。
楚溪雪可爱死了他这幅霸道样子,这个tຊ男人是她的,想想就很有成就感,“亲爱的,我闺蜜最近遇到点麻烦。”
她认识吴滨也是机缘巧合在一个红人聚会上。
他不仅人长的帅,更重要的是他是懿城市长家里的公子,单这层身份就足以让许多人趋之若鹜。
这样的男人被她得到了,她怎么能不骄傲?
“嫂子有什么麻烦尽管说,在滨哥这儿都不叫事儿。”
旁边说话的年轻男人,亚麻色头发及肩微卷,桃花眼带电,相貌微妖,叫汪怀济。
是位明星摄影师,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吴滨的好友之一。
吴滨把烟头摁灭,吐出一口烟圈,“说!”
张霖霖可怜兮兮开始诉苦,“吴滨哥,我被另一位室友打了耳光,现在脸都没消肿,另外她以前还经常说溪雪的坏话。”
虽然她羡慕嫉妒楚溪雪有这样的靠山当男朋友,但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
不敢随便把胃口乱放在吴滨这种顶尖优质男身上,他大概率是看不上自己,不如安安心心当朋友还能借此加以利用,毕竟楚溪雪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汪怀济对这种教训人的事情尤其感情,舔了舔虎牙,“滨哥,你最近不是要出国滑雪吗?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我最喜欢了。”
吴滨默许了,“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
“那必须的。”
张霖霖高兴的晕头转向,“谢谢吴滨哥、汪哥,谢谢溪雪。”
“来来来,喝酒喝酒。”
这边是热闹的聚会,而另外一边的人心情差到谷底。
秦萍捧着咖啡,故作为难,“我不想瞒你,其实妖儿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肖仪承是被给了当头一棒,脸色瞬间难看,“是谁?”
小猫儿居然有男朋友了?可恶,毛金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打听的消息?
“你知道闻家吗?”
肖仪承呆了一下,随后说:“搞房地产?”
懿城还能有哪个闻家?不就是只有那一家,大街上随处可见闻氏哪儿哪儿又开盘的宣传广告吗?
秦萍点头,“对,她男朋友就是闻家的公子爷闻辛。”
她一直的理想型就是肖仪承这种干净利落,笑起来很好看的如风少年,这一点她不羡慕染妖儿有闻家公子。
突如其来的打击,肖仪承心里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抓到的小猫儿居然有男朋友,“谢谢萍妹妹,以后要是那个男的约她出去能不能及时通知我?”
吃了一缸醋,肖仪承可不是那种还没开始就认输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的人他也要把她抢过来。
有男朋友又怎样,又没有结婚,他倒要看看那个叫闻辛的弱鸡公子配不配得上小猫儿。
想到此,肖仪承舔了舔后槽牙,骨子里冲动发泄因子按捺不住,隐约躁动。
秦萍温言细语说着违心的假话,“好啊!我也觉得他那种有钱人家的花花公子配不上妖儿,另外妖儿不住宿舍,她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
只有聊染妖儿,才能与他多说几句话。
“你知道她住哪儿吗?”难怪在学校等不到她。
秦萍抱歉笑笑,“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
肖仪承自认为是收买到了小猫儿的身边人,心情好了点,“谢谢萍妹妹,我觉得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随口的一句话轻易让秦萍红了脸。
肖仪承已经走了远了,她还坐在原位置痴痴看着,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黑框眼镜下是藏不住的爱慕。
没想过要真的问染妖儿的地址,毕竟自己也是那么讨厌染妖儿,讨厌她有一张那样子的脸,讨厌她顶着F大校花的名头。
讨厌她一开学就充当烂好人,假惺惺在楚溪雪面前帮自己说话。
明明她跟自己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穷,一样的内向社恐,凭什么她能生那样一张人见人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