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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芹立马组织人阻拦。
  不少人觉得夏纤云帮他们是情分,不帮他们是本分,便也出手拦人,夏纤云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等到时机差不多了,才猛的抽出来腰间的鞭子,啪的往地上一抽。
  清脆的响声让众人的动作一顿,都看向了夏纤云。
  “小娘们,吓唬谁呢,拿个鞭子就敢耍花腔!”王大冷哼一声,提着棍子就要上前。
  夏峰立马要冲上前护住女儿,却被春意拦住了:“小姐很厉害的。”
  夏峰还未挣脱开春意,就见夏纤云一鞭子朝着王大的手腕抽了过去。
  王大猛地一疼,下意识的便松手,长棍落地,可夏纤云却并不饶他,啪啪啪三鞭子下去,直接把王大抽的躺在地上嗷嗷叫疼,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夏纤云冷笑一声:“看样子你还是没吃够教训。”
  说罢,她直接一根银针飞过去,王大便只能啊啊的张着大嘴,再说不出任何污言秽语了。
  他虽然靠着一把子力气欺负了不少人,可从没碰到过夏纤云这样的硬茬,被抽了一顿毫无反抗能力不说,还被一根银针直接扎哑了,王大一时间急的汗都出来了。
  众人看着夏纤云花样百出的雷霆手段,都不敢造次了。一开始在一边旁观的人也出来站出来踩王大一脚:“王大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咱们是来求人的!”
  “就是,你咋这样呢!”
  “行了。”夏纤云一句话便让场面重新安静了下来。
  她将刘芹喊到身边来:“刚才和王大一起闹事的,还有现在出来和稀泥的,我都不要。其他人留下。”
  和稀泥的不乐意了:“夏小姐,我们可是在帮你说话,你咋还不领情呢?”
  “帮我?”夏纤云冷笑一声:“你们想帮我,可就不是现在出来说句话就完事儿的。刘芹,你还在等什么?!”
  “是,主子!”刘芹带着人立马要动手,王大一伙人不满情绪到达了顶峰,两方眼看着就要对抗,却见山上下来了一群穿着祥云服的人。
  为首的正是夏纤云熟悉的暗一。
  “夏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们天策卫定是义不容辞!”暗一上前抱拳。
  真不知道这个夏小姐有什么魔力。
  自家主子刚从府城回来,听到消息之后便巴巴地遣了他们来,生怕夏小姐受到伤害。
  “这些人是我的人。”夏纤云指了一下刘芹,又指向王大等人:“他们是附近山的山匪,一大早的来找茬,天策卫想来也会管剿匪的事儿吧?”
  “顺手还是可以剿一下的。”暗一抬了抬手:“把人抓起来!”
  天策卫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便制服了王大等人。跟在刘芹身边其他寨子的人百般庆幸,刚才没有和夏纤云作对。
  否则现在被天策卫亲自抓捕的,肯定也有他们一份了。
  “这些人我们就带走了,夏小姐若有什么事可让暗九暗十联系我们。”暗一拱了拱手,干脆利落的带人离开。
  夏纤云点了点头,让刘芹带着剩下的人也去安顿,想了想后,还是回房间给顾飞星写了封信说明了情况。
  本想直接让暗九去送信,可想了想后,还是又加上了两瓶消炎药,这才喊了暗九来。
  还是尽量不要欠人情的好。
  暗九很快便带来了顾飞星的回信,说会帮她安置好这些人,夏纤云这才放心。
  ……
  “啪!”
  上好的福清窑黑釉盏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这黑窑盏可是皇上最喜欢的茶盏。
  御书房内所有的人顿时噤若寒蝉,连大内总管福公公都不敢抬头。
  福公公低着头,小心的去瞧顾明德的神色。
  皇上好久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
  “好,好啊!”顾明德怒极反笑:“这老三如今竟是敢如此嚣张了,人在封地上,手都伸到济安府去了!若不是有夏家那个小丫头,怕是还抓不到他们的尾巴!”
  “福子。”顾明德开口。
  福公公立马躬身:“奴才在。”
  “摆驾慈宁宫。”顾明德的神色黑沉。
  无形的威压让福公公后背都起了一身白毛汗。
  太后郦淑婉为先帝皇后,却并非圣上亲娘。
  圣上对郦淑婉尊敬有余亲近不足,但更多的是忌惮。郦家是老牌世家,在京城根深蒂固。
  而且太后还有两个亲子。
  三王爷顾明漳之前犯了大错,虽为嫡子,可也只是被封了亲王派到封地。
  而八王爷顾明洮憨傻,成日里最爱招猫逗狗,闲事不理,虽也被封了王却没有派封地,而是留在京城承欢太后膝下。
  除了顾明洮之外,留在京城未去封地的王爷只有圣上的亲兄弟平乐王顾明进。
  圣上亲娘纪颜不过是一介宫女,身份低微,生了圣上和平乐王两个皇子后才不过封了个嫔。如今搬到了太山的皇家寺庙清修。
  如今顾明德要找的便是在宫中的母后皇太后,郦淑婉。
  皇帝的仪仗摆到了慈宁宫,顾明德也已经换上了一副淡淡的笑脸。
  “儿子给太后请安。”顾明德面上的笑容无懈可击。
  “皇帝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处理政事么?怎的有空来哀家这里?”郦淑婉面上也带着笑。
  “政事繁忙也不能忘了来给太后请安。”顾明德坐了下来:“朕最近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想着来和太后说说呢。”
  “哦?”郦淑婉挑眉。
  “不知道太后还记不记得,漳亲王当年把炸药塞进人的肚子里剿匪的事情?”
  顾明德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最近又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了呢。但有趣的是,并不是在漳亲王所在的封地。太后说,是不是很有趣?”
  郦淑婉笑笑:“哀家常住宫中,听不到外面的事。皇帝说有趣,那便是有趣。”
  顾明德沉默了片刻,随后笑了:“朕不过听了个乐子,来说与太后听罢了。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说罢,顾明德起身离开。
  郦淑婉等顾明德走后,才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皇帝这是来敲打哀家呢!”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拿纸笔来,哀家要给老三传信,别惊动皇帝。”
  “是!”
  ……
  夏纤云把夏峰二人安置在稻庄,又把秋莲留了下来,帮忙处理刘芹等人的问题,这才又坐上了马车,去巡视各处的庄子了。
  夏嘉厚虽受了些伤,可还是全程跟着夏纤云,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好在一路上没再发生什么意外,等到夏纤云巡完庄子,给方淳求完平安符,已经是三日后的下午了。
  折腾了好几天,又一大早步行上山求平安符,虽然夏纤云身体强健,可毕竟还怀着身子,多少也有些吃不消了。
  她一向觉得马车太过颠簸,可竟是在车中睡了过去。夏嘉厚见状,让人拿了毯子给她盖在了身上。
  等到夏纤云一觉醒来,已经快到县城了。
  她吸了吸鼻子,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脸也热的厉害,许是发烧了。
  可她现在怀着孕,又不好吃西药,便只能先扛回家再瞧瞧给自己开些什么不影响孩子的中药吃一吃。
  “喝些水吧。”夏嘉厚拿了水囊出来,夏纤云迷糊的点了点头,喝了点水后才觉得舒服一些。可心头却不知怎么总是揪得紧紧的,难受的厉害。
  越靠近家,她越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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