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和刘义海的天灵盖都快被司程的狼嚎给掀飞了。
　　校医一脸无语，“不是，你疼吗？”
　　司程暴躁捶床，“都断了，你说疼不疼？！！”
　　谁特么招来的校医，狗屁不会！
　　校医面无表情转身，拿了把小锤子过来。
　　司程脸色一变，“你干什么！”
　　话音落，小锤子敲在他膝盖上，“疼吗？”
　　“疼！”
　　“要命的疼？”
　　司程愣了下，“好，好像不是。”
　　校医淡定收回锤子，“同学，回去上课吧。”
　　司程一脸懵逼。
　　他，他没事？
　　低头朝腿上看，裤子上还有个脚印呢。
　　刘义海让他下来走走。
　　司程半信半疑脚尖点地，用力。
　　“诶，还真不疼！”
　　两只脚踩在地上还蹦了两下。
　　刘义海把凌乱的头发朝后梳，看起来很淡定。
　　“走吧，上课。”
　　抬着司程来的两个男人目瞪口呆。
　　骨裂声他们都听到了，竟然没事！
　　“程哥，真没事？”
　　司程冷着脸，想起姜野带给他的屈辱，咬牙切齿。
　　“你们说，我要是装的很严重，姜野会不会跪下给我道歉？”
　　俩男生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不会。”
　　“什么？”
　　“她会让你好事成双，还是真的。”
　　司程脸黑了。
　　“程哥，在教室里，你是真疼吧？”
　　“废话！”
　　“可现在忽然就好了，姜野有点邪门，咱还是不要惹她了。”
　　司程嗤笑，“我怕她？”
　　“程哥，你不久前刚说了对不起。”
　　司程：“......”
　　......
　　一上午很平静过去了。
　　姜野觉得校园生活很好。
　　没人打扰。
　　其他人：是不敢。
　　司程都收敛了，他们敢个屁！
　　姜野的同桌是个圆滚滚的女生，齐刘海，扎着两个小啾啾。
　　她的书桌里全是零食。
　　可一口没吃。
　　她不敢动。
　　一点不敢动。
　　同桌像是从阎王殿里走出来的，一身寒气。
　　就算是笑着，都让人心底发寒。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吃饭，孟圆合上书就跑。
　　“等一下。”
　　孟圆还保持着奔跑的动作。
　　听到同桌十分好听的声音，孟圆汗流浃背。
　　僵硬转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其他人看到孟圆这样，想嘲笑，但忍住了。
　　换成他们，也一样。
　　姜野不到两节课看完了高中所有课程。
　　简单的无聊。
　　散漫靠着墙，冷白手腕支着下巴，表情懒洋洋的，少了些锋芒。
　　拿着笔的手一指她的身后，然后笔尖点了下凳子。
　　“坐下。”
　　孟圆没理解什么意思，但不敢反抗。
　　规规矩矩坐好。
　　其他人看了眼连忙朝外走。
　　司程一上午脸色都阴沉的不能看。
　　他一个人打不过，一群人还打不过一个姜野？
　　瞥了眼姜野，绷着嘴角离开。
　　人都走了，就剩下门口处等姜野一起吃饭的姜寻。
　　还有被姜野留下浑身僵硬的孟圆。
　　孟圆内心：她做错了什么，让老天惩罚她就好了，为啥要劳烦同桌？
　　姜野漫不经心抬眸，朝前看，“先出去。”
　　姜寻，“好。”
　　一点不犹豫。
　　啪的一声，姜野丢下笔，起身。
　　单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朝外走。
　　眉眼慵懒，身形肆意。
　　窗外阳光照进来，落在姜野身上，皮肤白的发光。
　　孟圆：“......”
　　啥意思？
　　这就走了？
　　不让她去吃饭？
　　不行啊！
　　她一天要吃五顿的。
　　上午就没吃。
　　中午再不吃，会饿死的。
　　两道身影消失不见，孟圆眼珠子都看斜眼了。
　　要不，先吃饭，吃快点。
　　在姜野回来之前跑回来。
　　嗯，好办法。
　　噌的一下站起来，忽然身形一顿。
　　孟圆猛地低头。
　　凳子上一大片血迹，那她的裤子......
　　转头一看，加大码蓝色校裤洇湿了一大片。
　　孟圆张了张嘴。
　　同桌她，好像也不是太可怕。
　　......
　　学校食堂。
　　姜野上午那一出，最后一节课没下课，就传遍了整个高三部。
　　见她进来，窃窃私语。
　　“姜野会踹门？”
　　“姜野会打人？”
　　“打的还是司程？”
　　“世界玄幻了？”
　　一群人聚在一起，“你们发现没，姜野身上没有一点伤，那可是五楼啊！”
　　立刻有人反驳，“有，擦伤！”
　　一群人：“......”
　　天佑之人啊！
　　这运气没谁了！
　　“诶，苏颜和陆明轩来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碗里的饭都不香了。
　　一个个伸脖子瞪眼，看热闹。
　　姜寻找了个角落位置，让他姐等着，他去打饭。
　　姜野一条腿曲着，一手肘撑着桌面，打游戏。
　　姜寻看到苏颜和陆明轩进来，不放心朝他姐看一眼。
　　坐着没动，在打游戏。
　　看来是真不稀罕陆明轩了。
　　姜寻小跑着过去排队，全打荤菜。
　　他姐喜欢。
　　苏颜和陆明轩在一班，是尖子生，老师手心里的宝。
　　陆明轩虽然高中两年没在学校，但在家课程一点没耽误，高二期末他跟上考试。
　　全校第二。
　　连校长都感叹，他是个天才。
　　不愧是陆家的人。
　　两人家世都很好，被人关注的视线也都习惯了。
　　苏颜不经意间扫见角落处的姜野，偏头问陆明轩，“上午的事你听说了吗？”
　　陆家的人长得都不差，陆明轩样貌清俊，皮肤带着点病态白。
　　高瘦，碎发，一身蓝白校服，举止有度。
　　身后阳光照进来，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美少年。
　　学校里想朝他身边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目前为止，只有苏颜和陈瑞能靠近他。
　　明明在一个学校是同学，却有着天然的鸿沟。
　　陆明轩侧眸，“什么事？”
　　苏颜不意外他不知道。
　　有关姜野的事，他都不关心。
　　“姜野打了司程，骨头都断了，到了校医室却没事了。”
　　陆明轩眼底意外。
　　像是没想到打人这种事能和姜野扯上关系。
　　眉心微拧，“你是想说，陈瑞被打和她有关？”
　　有人已经替两人打好了饭，让他们过去。
　　苏颜坐下拿起筷子，淡声，“只是怀疑。”
　　陆明轩眯了下眼，抬眸。
　　没看到姜野。
　　往常只要他坐下，她就能从任何地方出现在他身边。
　　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吃饭。
　　“她没来吃饭？”
　　苏颜眸光一闪，“不清楚。”
　　“姐，全是你爱吃的。”
　　苏颜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捏紧，抬头去看陆明轩。
　　陆明轩正转头朝身后看。
　　和他隔了一桌的姜野背着他，在吃饭。
　　没有一点要过来的意思。
　　姜寻把劝放在姜野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姐，好吃吗？”
　　姜野尝了口，干净修长的手指捏着黑色筷子，如凝脂玉。
　　“还行，没你做的好吃。”
　　姜寻咧着嘴笑。
　　陆明轩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苏颜手机亮了下，是她爸爸。
　　打开一看，苏颜看向陆明轩。
　　“陈瑞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