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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中午,司染才缓慢睁开眼眸。
她捂着自已的头,有点头疼,又隐约感觉全身都好酸疼。
她这是喝酒醉后跟人打了一架吗?
想到自已昨晚离开酒吧后,好像遇到谁了。
猛的坐起身,她,她看到了墨寒屿,还跟他拉拉扯扯来着。
最后她抓着他的衬衫说,不要回家,要睡他。
她,她死缠烂打又哭哭唧唧,最终干脆抱住他。
“早知道喝酒误事,我怎么还要去喝酒啊。”
她环顾四周,只看到凌乱的大床,以及她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没见到墨寒屿,浴室里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很大概率, 他走了。
她捂住自已极剧跳动的胸口,他应该也后悔跟她睡在一起吧?
幸好,她离婚了,不然以后怎么相见啊?
可是,即便离婚,也不能睡熟人啊?
尴尬,太尴尬了。
活了两世的司染,感觉自已想哭了,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ŀ
虽然昨晚进酒店的事,她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但身上的痕迹和随便活动身体就酸楚的感觉,方方面面告诉她,昨晚的战况十分激烈。
她就……
难道,墨寒屿昨晚也喝醉了,或者把她错认为顾晚晚了?
她忍着身体不舒服,捡起地上的衣服,随便穿上,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走一步。
刚拉开卧房的门,就见到总统套房客厅坐着一个威严老人,老人身后是四个黑衣保镖,而墨寒屿站在老人面前,低着脑袋。
司染当即吓傻,在所有人往她这边看时,嘭的一下把门关闭。
刚才那个老人,应该是墨寒屿的爷爷,帝都首富。
啊啊啊,这是什么情况?
司染慌了。
要说之前她可以装作喝醉酒,死不承认昨晚的事,可现在她无处可逃了。
墨老爷子看向卧房的门,咳道:“一大早我接到陌生人的告密电话,说你带女人来开房,我还以为是假的,毕竟你小子平日里表现的不近女色。你老实告诉我,卧房里的女孩是谁家孩子?”
墨寒屿扯了扯自已身上皱巴巴的衬衫,露出大片的吻痕。
墨老爷子目光如炬:“你还挺骄傲是吧?”
“爷爷,你兴师动众带那么多人,会吓坏她,你可以先离开吗?”墨寒屿淡淡道。
墨老爷子站起身,中气十足:“行,我等你带她回来见我,你小子别想糊弄我,不然我揍死你。”说完,老爷子带人离开。
墨寒屿回身,手指拧开卧房的门,看司染已经穿戴整齐,姿态宛若淑女。
她站起身:“墨少,谢谢你昨晚收留我,先不打扰你了。”起身要离开。
墨寒屿挡住她的去路,“染染,不为昨晚的事解释一下吗?”
司染愣了一下,继而大方道:“昨晚是个误会,还请墨少忘记。”
墨寒屿面无表情:“可我爷爷要我带你回家,见他。”
司染大脑轰隆隆,脸颊微红,墨老爷子的话她也听到了, 还说要打断墨寒屿的腿,她抿唇,小心翼翼道:“你若是敢带我回家,你爷爷恐怕要打死你。”
墨寒屿面无表情:“染染,是打算睡后不认账,是吧?”
司染:“……我不是这个意思。”
墨寒屿沉默着盯她,看的她心底发毛。
“墨寒屿,我虽和厉宴承离婚了,可我刚离婚一天,并且你还叫厉宴承一声哥,我们要是继续纠缠下去,会让你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话。“司染的话里全都是为他考虑。
“这么说来,染染是为我着想了?”墨寒屿俯身,贴近她的面容,他的面容实在是漂亮,昨晚死去的记忆慢慢找回,床上的他野欲,男色撩人。
“嗯嗯,毕竟你之前叫我一声嫂子嘛。”司染力压自已狂跳的心脏,低语。
墨寒屿笑了,白皙肌肤泛起粉嫩,眼神里溢出慵懒,嘴角勾勒似笑非笑,整个人妖气冲天。
“如果哥哥可以,那为什么弟弟不可以?”
“……”
他,他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以为染染很爱厉宴承,可昨晚,我验证了一件事,你根本没表现的那么喜欢他,不是吗?”墨寒屿歪着脑袋,淡淡道。
司染眨巴眨巴眼眸,“你的话我听不懂,整个帝都都知道我很爱厉宴承,我和他离婚是因为他有小三。”
“染染非要我说的如此明白吗?”墨寒屿的身躯靠近她,她往后退,身体抵在门上,他的身体微微贴近她的身体,轻微的摩擦:“那为什么你不把自已给他?”
“他不愿意碰我,他在为顾晚晚守贞。”
“你这么美,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挡你的诱惑,他也不能。”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其实很无趣。”
“看样子染染忘了昨晚的事,我不介意重温一遍。”
司染双手推向他的胸膛,“墨寒屿,你到底想干吗?”
“说出你的想法,我们速战速决。”
“与我结婚, 回家见我爷爷。”
司染:“啊……你胡说什么?我现在是帝都的笑话,你娶一个笑话,你是不是傻?”
“嫁给我后,你就不是了。“
这个提议对于司染来说,简直无法拒绝。
“为什么?”
“你看到了,我爷爷很着急。” 墨寒屿淡淡道,食指下垂,指了指中间的腿,“还有我怕被打断腿。”
司染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他指错位置了吧。
“染染在看什么?“墨寒屿薄唇微启,意味深长的问。
司染立即移开眼眸:“没,没看什么。”
“今天去领证,我的腿还能保住。” 他的手又指向双腿之间。
这次,司染打死也不会去瞧了,她咬唇,墨寒屿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以前没发现啊。
“婚礼之后补办,我会办的比厉宴承给你办的还要风光,你放心。”
司染:“……你这是和厉宴承较劲呢?”
“嗯。”墨寒屿点头,厉宴承让你难堪,伤害你,我自然会帮你加倍还回去。
司染灵感一闪,难道是厉宴承彻底夺走了顾晚晚,他吃醋了,才这么做?可他未免太曲线救国了吧。
“昨晚你问我是不是喜欢顾晚晚,我说不是,可你喝多了,我怕你没记住,我再说一遍,我对顾晚晚从未有过一丝兴趣。“墨寒屿认真严肃道。
有个可怕的想法在司染的脑子里生根发芽,他不会喜欢的人是厉宴承吧。
以前他经常白天约厉宴承打高尔夫,晚上约厉宴承喝酒,几乎整天都想和厉宴承粘在一起,前世也是。
这也能解释,墨老爷子为啥见到墨寒屿带个女孩开房,会激动成那样了,他应该也怀疑过自家孙子的取向。
她瞪大双眸,指了指他。
墨寒屿抓住她的手指,“希望你知道我的心意。”
“知道,知道。”她抽开自已的手,低眸,本来她对豪门婚姻没有一点兴趣了,可现在看来,再入婚姻也没什么坏处。
“厉宴承其实不是个好东西,你还是……”不要喜欢他了。
“染染说的对。”
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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