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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帝瞧了他一会,似是想要从他这张面具之下看透他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许久才道:“行,难得听到你嘴里说出一个满意,看来朕这玉牒没有白赐。”
  此时徐孝全走了进来,也不避讳着秦君夜,只朝天启帝微微行了一礼便说道:“启禀皇上,晋王爷带进宫的二人已经处置干净了。”
  说完这话,徐孝全还特意看了秦君夜一眼,似乎这话其实是说给他听的。
  可秦君夜就是岿然不动,也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来,甚至都不觉得惊讶。
  其实早在黄雀来通报人死了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能把手伸到皇宫天牢里的只有一人。
  那就是天启帝。
  天启帝用笔指了指秦君夜说道,“你那个媳妇虽然有福,但是太闹腾了。刚嫁进来两日,接连两日都闹出事来。”
  “朕这么做,也是为了皇家颜面着想,如此说你可明白?”
  是真为了皇家颜面还是为了要偏袒皇后和二皇子?秦君夜不置可否。
  虽说从一开始姜凝儿要将人带进宫中他没阻止,但他心中了然,哪怕那两个人到了殿前,或许也不敢说出什么对皇后不利的话来,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做能治皇后罪的指望。
  不过是想借此事挫一挫皇后的气焰罢了。
  可天启帝既然会动手,定是清楚今日王府门前发生的一切。
  明明知道,还如此偏心。
  秦君夜心中冷冷一笑,这么多年了,他的这个父皇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不过他却变了,变的不会像儿时一样天真的以为自己有理有据,就能讨来一份公平了。
  他声音淡淡的,“儿臣明白。”
  天启帝又说道:“朕也查过,姜凝儿虽说是姜家嫡女,可缺乏管教。皇后也向朕提议,想让她改日进宫先学学礼仪规矩,你意下如何?”
  说到姜凝儿,秦君夜的情绪终于有了丝变化,但他很快便掩饰下来。
  顿了一下才回话:“儿臣没有异议。”
  天启帝见状先是有些错愕,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三年,你的性子倒是收敛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样事事跟朕据理力争了。”
  “儿臣昏迷三年刚醒,身子还觉虚弱。父皇若是没有别的要紧事,儿臣想先告退了。”
  天启帝本就只是为了叫他来敲打敲打他并无要紧的事情,于是挥了挥手就让他离开了。
  秦君夜一走,徐孝全便上前来给天启帝送茶,笑眼眯眯。
  “到底是成亲的人了,王爷此次看着与以前成熟稳重不少了。”
  天启帝接过茶杯,“别看他现在这样低眉顺眼的样子,实则心中怕是对朕记恨着呢,恨朕这三年未给他们兄弟两个讨个公道。”
  “皇上瞧您说的,三年前晋王爷坠马和七皇子坠崖都只是意外,晋王爷只是不善言辞,他敬您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记恨您呢。”
  三年前那场秋猎,老六秦君夜坠马昏迷,老七秦君邢坠崖断了腿,老四则直接丢了命。
  可谓是天楚国历史上,皇子损伤最惨重的一次。
  想起那一年的种种,天启帝拿着茶杯看着秦君夜走远的背影吐出一口浊气来,“哎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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