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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瞧清那名女子是何模样,可眼皮却沉沉地合上,无法睁开。
  槐娘子顿在我房门口,隔着门缝望去:“瞧着是痛晕过去了。”
  婢女一喜,奉承道:“王妃论相貌、家世、才情都比不上娘子,娘子母凭子贵,届时再让王爷休了她。”
  我闻言浑身发麻,心犹如放在火上炙烤、烹煮。
  这股疼痛让我恢复了半分神智,我仔细听着,生怕漏了一字。
  医馆外容令州的声音再次响起:“赵御医,费心了。”
  脚步声越过了自己的房门,听着隔壁房落下锁。
  我这才摊开手心,指尖嵌入血肉内,已是鲜红一片。
  我感受到眼角一片温润滑落,最终沉沉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马车上,我枕在容令州的双腿上。
  察觉我的动作,容令州立马挪了挪身子,将我扶了起来。
  “清欢,我说过的,你即便没有子嗣也是我唯一的王妃。”
  他深情地凝着我,一如往昔。
  眼眸中尽是坦荡,全然没有一丝不安。
  偏是这样的他,骨子里都散发着真诚的他。
  却欺骗了她。
  我身子忍不住地抖,长睫微颤,又是一行清泪。
  容令州从怀里拿出帕子小心地擦拭着我脸上的泪:“清欢,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受一丝苦,你痛,我只会比你更痛。”
  我的视线却停留在容令州的帕子上,上面赫然绣着梅花图案,王府的帕子历来由皇宫统一绣制,又怎会是如此绣纹。
  容令州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立马将那帕子收入怀中,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想来是上次在清风楼吃酒,随手拿混了。该是江封那小子的小娘子给他绣的,改日给他送去。”
  话落,容令州又挪动着身子与我凑近了些。
  我苍白的脸上已没了一丝血色,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暗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江封一年两次的生辰还是这些日子以来容令州频繁参加雅集诗会?
  原来他每每出门的理由都很拙劣,可她什么也不想问。
  我满心爱着他,所以我从未疑心。
  我明知容令州身为王爷,便是满园尽是侧妃、通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他允诺我,倾心相付,只她一人。
  我就真的信了。
  下了马车后,容令州将我小心安置在床上,还贴心地为我掖好了被子,便借口去了书房。
  我躺在塌上,头虽然很沉,可我却无法安然入睡。
  骤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早和你说过,你们跨不过时代的鸿沟。】
  久别的声音,让我心中一紧。
  我不是胎穿,来的这里的时候原主不过十二岁的年纪。
  可快穿者怎能斗得过自幼长在深宫大院里的女子。
  若不是系统青宝,我早已在这尔虞我诈的世界中死了上千回。
  是我不听劝告,执意留在这里,才让青宝伤了心。
  我嘴唇微颤,漫上心头的愧疚让我将头沉沉地低了下去:“对不起,青宝。”
  青宝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退出游戏,回到原世界。】
  退出游戏?
  我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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