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沈昭宁静悄悄地躺到了床上,看着熟睡中的儿子,所有的苦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回想起那可怕的两个时辰,君北承疯了一样地要她,从浴池到台阶上,再到床上,再到浴池……
她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反复蹂躏,现在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翻身都疼。
比之五年前由她主导的那个夜晚,现在她才知道那都不算是正儿八经的体验。
这男人掌握主导权才是最可怕的,真的会把人揉碎弄坏掉。
当然,前面有那么半个时辰还是比较快乐的,到后面就是纯折磨了,根本吃不消。
她万万没想到,被人说有断袖之癖的君北承竟然这么生猛!
回味过后她开始冷静地思考明天该怎么蒙混过去,那颠公王爷第二次吃亏,指不定怎么发疯呢!
突然她发现儿子的手上又多了些伤口,里面还藏着泥,她又撑着身子起来打了水给他清洗上药。
这孩子一天天不知道悄悄的在玩什么,整得这么埋汰。
第二天一早整个王府都炸了锅,所有人都不允许出门,男女一律被挨个盘查。
沈昭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全是印记,到时候肯定瞒不过去的。
思来想去,她掏出了昨晚上官九书给她的那瓶药粉,抹在身上之后,她又给自己扎了针。
很快她的脸上和脖子上就出现了可怕的红色疹子,整个人也开始发起烧来,脸烫得吓人。
她对自己实打实的下了狠手,就怕装得不像。
沈天赐醒来一看见娘亲这幅模样,当场就要去后山找上官九书:“爹你等着,我去找坏师公!”
她一把拽住了儿子:“不,不用,待会儿要是有人来你就说爹病了,身上长了疹子,很像传染病,让他们去请上官公子来,在外面可不要说漏了他是师公的事情。”
沈天赐的小脑袋瓜里虽然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这么做,但他知道娘亲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自己乖乖配合就好了。
果然没一会儿阿左就带人搜到了这里,这个院子里暂时就住了沈昭宁和沈天赐两个人,所以他们是直接进来的。
阿左心里是有疑惑的,因为昨晚沈林去过王爷房里,要是有女人混进去,她应该知道才对。
结果刚进门,沈天赐就伸手拦下了他们:“我爹生病了,身上长了很多可怕的疹子,还在发烧,搞不好是传染病,左叔叔你能不能帮我请上官叔叔来看看?求你了!”
这孩子机灵又讨喜,阿左心里还是挺喜欢的,探头看了一眼,人确实在床上躺着的。
看那红彤彤的脸蛋都快烧成红脸关公了,估计烧得还不轻。
他当即动了恻隐之心:“上官公子在王爷院子里,我让人去外面请个大夫吧,现在我还有正事要办。”
说着他示意身后的人开始在屋里搜查,特别是衣物之类的东西,都仔细翻看了一遍。
沈昭宁心下一凛,估计是昨天衣服碎片没收干净,还好已经让上官九书去处理掉了。
果然侍卫们并没有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府里下人的衣服都是统一的料子,没什么可慌的。
她起身装出虚弱的模样:“不用了!我挨一挨就好,我跟上官公子学了针灸,待会儿给自己扎两针就行了,万一传染给别人就不好了。”
阿左看了一眼,她脸上和手上全都是疹子,确实吓人,也就没再上前检查。
索性也没搜出什么东西,他便带着人退到门口后。
“那你先休息,等我请示过王爷再做打算,府上戒严,你们父子俩不要乱走动。”
沈昭宁故意一脸八卦地追问:“哎等等!府上出什么事了?昨晚我不舒服就先回来了,是王爷那边怎么了吗?”
阿左原本还有些疑惑的,听她这么一说事情立马就变得通畅起来。
“我还打算问你昨晚有没有看见谁去了王爷房里,你擅离职守,王爷屋里进了不相干的人,发了很大的火,搞不好会迁怒于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他就带人走了,完全没把沈昭宁跟女人联系到一起。
就算有那么点疑惑,也是担心王爷在那种情况下,把细皮嫩肉的沈林当成女人那啥来着。
既然人家说没这回事儿,他也就放心了。
阿左赶回轩雨阁交差,把查到的东西如实汇报:“昨晚那个婢女交代是受安阳郡主指使,属下前去盘问过了,安阳郡主对下药的事情供认不韪,昨晚打算下药后女扮男装混到王爷房里来,但是刚出门就遭到了刺客暗算,受伤卧床,所以昨晚王爷房里的女人不是安阳郡主。”
“出来后属下把府中所有人都盘问检查了一遍,男女都没放过,都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沈林昨晚患了怪病,擅离职守,现在浑身红疹卧病在床,并不知道昨晚是谁进了王爷的房间,还有安阳郡主所说的刺客也没查到踪迹,只在烟云阁外的路上发现了木头做的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