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着,只有男子略带急促的喘·息。宁静死死咬着下唇,力道之大,甚至咬出伤口。
可是男子似乎很不满,想要得到她的回应,于是强迫性的,指腹磨蹭过宁静的贝齿,要她张开嘴巴。
“呼……这么多年,你难道都没有和别人过吗?”
哪怕宁静心底已经坍塌成荒芜,然而那可恨的身体反应,依旧不受控制。
生活就是慢性凌迟。
她花了好多年,慢慢走出阴影,尝试着用另一种生活方式来驱散心底的阴霾,却又再一次的,沦陷在这个禽·兽的身体之下。
宁静睁着眼睛,眼底却涣散了,没有任何意识。她被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算是彻底结束。
脚腕被解开,可是她连踢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子将她抱在怀里走进浴室,动作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
“为什么……”宁静低声呢喃。
“你是我的。”男子在宁静耳边浅浅的吐息,“记住这一点,别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了,我会生气的。”
她体力不支,彻底昏睡了过去。
宁静第二天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她勉强睁开眼睛,拿过耳边的手机,脑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猛的坐起身。
她躺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身下是柔软的垫子,身子干干净净,宁静几乎要以为那是一个梦。
她接起手机,用尽了最大的力道让自己保持冷静:“喂?”
“闺女,这都快中午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昨天又和朋友去哪里玩了啊?”是宁昊关切的声音。
宁静鼻子一酸,差点就落下泪来。她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的声音哽咽:“爸,我才刚睡醒呢,得晚一点才能回来,你不要担心。”
她不能告诉父亲这件事。父亲因为她的任性已经为她操心许多,不过就是被人又睡了一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嫌我唠叨呢。早点回来啊,爸爸去公司上班啦。”
“好~”宁静挂了电话,吸了吸鼻子,双手环着胸,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神,脚尖动了一下,缓缓爬起来。
腿软,四肢无力,衣服下的身体遍布吻痕。
她看了一眼身下的毛毯,是波斯那边一个著名的牌子,说明昨晚绑架她的人家境应该不错,不然这样一块就要十几万的毯子用来垫一下也太浪费了。
仓库里空荡荡的,宁静环顾一圈,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不远处就是马路,但是也没什么人烟。她打开地图看了一眼,发现这里离市区大概有两三公里。
这附近没有监控,她就算想要找出那个禽·兽,也很难下手。
“没关系,我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宁静垂下眼睑,“不,不对,我是成年女人,我有生理需求,我只是昨晚约了一下,没什么的,看开点就是了……”
她已经很习惯对自己用这样的心理暗示了。
生活太痛苦了,有时候自欺欺人才能勉强活下去。
她用叫车软件叫了车,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车子才到达:“大妹子,你一个人到这荒郊野岭来干啥啊,一个女娃娃也不安全啊。”
宁静愣了一下,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四周,心底开始有森森的寒意冒出来。
此时那个禽·兽,会不会就躲在某个角落,正静静的看着她?
她逃避似的收回视线,上了车:“师傅走吧。”
昨晚的一切都是一个噩梦,只要梦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宁静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将自己里里外外都刷干净,可是白皙的肌肤上,那些痕迹却怎么也抹不去。
“小姐,你在浴室都呆了一个小时了。”女佣有点担心的来敲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没事!”宁静大声的否认,“别管我,去忙你的吧!”
她又洗了好一会儿,从浴室出来,甚至不等吹干头发就沉沉睡去。
一会儿是陆知礼冷漠的脸。
“别来烦我。”
“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别再缠着我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别给我打电话!”
“有任何事都别跟我说,对你的事没兴趣!”
一会儿是陈韵如狞笑的表情。
“我是知礼的青梅,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哦。”
“你这个女人要不要脸啊!人家知礼都明说了不喜欢你了!你还缠着人家干吗!”、
“我不是小三,你才是!”
“你怀孕了?谁的?知礼的?我才不信,怕是出去厮混的时候和别人男人怀上了,现在想借此机会缠着知礼不放吧?你要不要脸啊!”
“去死吧!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最后是那个看不清楚脸的禽·兽。
“真美啊……”
“嗯?求我啊!”
“这么多年,你难道都没有和别人过吗?”
宁静突的睁开眼,从床上坐起。
外面已经是一片昏暗,只有床头柜上昏黄的小夜灯,努力的,散发着一点微弱的光辉。
“我上辈子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吗?不然这辈子,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宁静垂着头,无声的低语。
“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
“静静,你在干嘛啊?今天一天都没你的消息了!”是许灿的声音,“给你发微信你也不回。”
“我在睡觉呢。”宁静的声音很低,带着沙哑。
“身体不舒服?”
“有一点。”宁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点发烫。
“有没有吃药?”许灿关心的问道。
“没有,忘了。”宁静说着,掀开被子起身,脚尖刚一触地,她腿一软,“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静静?静静?”
电话那头没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