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五分钟,城管大队就过来了,把媒体和慕家隔绝开来,隔了一条路给慕家人坐车离开。
顾北年直接用大衣罩着慕清儿,将她保护的好好的,一直到上车。
慕建设让司机赶紧开车,他被那些记者喊的问题吵的头疼的厉害。
回到家。
气氛也是十分压抑,慕子晨显得很是冲动易怒,抬手砸了一个花盆:“我就说直接去病房找宣舟,威胁恐吓他比什么都管用。”
他转身拿外套就要出门。
慕建设呵斥他,“站住!”
林淑也过来拉住这个儿子,哭哭啼啼,“晨晨你别再惹事了,别你哥哥还没出来你又进去了,你叫妈怎么活。”
慕子晨一把推开林淑:“妈,你现在会哭了,当初你不拆散他们不什么事都没有了。你看不到这两年我哥很少笑了吗?!你满意了!”
慕建设拍桌子:“你怎么和你妈说话的!”
“就这样说,我哥要真一辈子毁了,那也不是毁别人手上。是你们把他逼成这样的!”
慕子晨没出去了,他又一脚踢倒一盆他妈心爱的兰花,上楼去了。
慕清儿却还没从慕子晨的话里震惊出来,怎么回事。
当年她哥和孟悸分手,难道另有隐情?
慕清儿想问一问林淑。
可是看林淑哭个不停,慕建设还一点也不心疼的骂骂咧咧,她也气的心脏疼。
她看不惯他爸对她妈这性格,却无能为力。
只能过去安抚林淑,然后跟顾北年说,“你回房间等我。”
顾北年刚进慕清儿房间,就看见慕子晨坐在单人沙发里,似乎是等他姐上来。
没想到等到了姐夫。
两个人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一点尴尬。
这个小舅子看上去比大舅哥还不好处理。
慕清儿这个家,顾北年感觉有点乱。
妈妈一哭二闹要离婚,爸爸在外面有外遇,弟弟刺头儿一个,唯一靠谱一点的大哥感情生活一团糟糕........
相对无言,顾北年杵这有点尴尬,他还真极少体验到尴尬是什么滋味,来慕清儿家倒是没少体验。
顾北年低声,“我去抽根烟。”
慕子晨这才开口,“你那身体,还能抽烟啊?而且我姐不是怀孕了吗?你还抽烟,你有没有一点良心!”
顾北年:“........”你姐不是假孕吗。
他都没做,无性肯定是不能怀。
这话他也不能说。
再者来说,这小子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吗,难道听不出来他就是找个借口。
难道非要他说‘我不想呆在这,太尬了,我换个地’。
顾北年顿了顿,才说,“好,不抽了。”
慕子晨却对他颇为不满意,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就是你想入赘我们家,你不会还想和我争财产吧?”
顾北年:“........”
他又顿了顿,才说:“我这个身体,争不了。”
“你不会没上班就靠我姐养着吧?”
真是灵魂三连问。
顾北年这次没顿,回了,“嗯。”
慕子晨别提多嫌弃了,话也不客气,“你还真是个吃软饭的啊!”
顾北年:“........”
慕子晨脸上十分嫌弃,“身体不好,没有工作,家里穷,还吃软饭,你简直一无是处。”
顾北年听一本正经,“也没有。”
“那你说,你还有什么?”
“脸。”
“.......”
这次轮到慕子晨彻底无语了,他上下端详了一下顾北年,最后得出结论,的确是还有一张脸。
最可恶的是,他说的也没错。
慕子晨没再看顾北年,开口,“只听说过女人用脸吃饭的,没听过还有男人,你也不嫌没骨气。”
“需要我传授你一点经验吗?”
顾北年语出惊人。
慕子晨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可见他是真的被戳到了,恼怒道:“我要你传授什么,你看我是那种小白脸吗?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没骨气,我可是要靠自己拼出一番事业的,就算拼不出来,我将来也是要继承家业的!”
顾北年:“........”
这还真没办法反驳,说的挺有道理的。
见顾北年没说话了,慕子晨才冷哼一声,“你以后在家说话注意一点,别再说那些惹我不开心的了。当小白脸,你也要有点职业操守,不然我一个不开心,就让我姐换一个。”
慕子晨拿起平板倒在床上,又说:“我姐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你了。”
他没看顾北年,也就没看到他说换一个时,顾北年的脸色不似之前温和。
慕子晨玩着平板,又一下子坐起来,他撑着下巴又看顾北年,“能让我姐放弃林盛亦选你,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慕子晨的目光看着看着,就从顾北年的脸上,慢慢到了腰腹下。
然后他一把弹起来,揽住顾北年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之前是我草率了,要是真有什么独门绝技,不然你教教我,我也好传授传授我未来女朋友。”
这小子满脑子装的什么废料。他就是真的有,他也不会传授他!这事多私密,他要是拿出来讲课,他成什么了,又把慕清儿放在哪了!
“慕子晨,你别欺负他!”
慕清儿进门,就看到慕子晨勾着顾北年的脖子,她以为弟弟欺负顾北年,出声训斥。
慕子晨吓一跳,收了手,随后拍了拍胸口,“姐,我哪就欺负他了,我不过搭一下他肩膀。他太高了,我还垫着脚呢,这身高一米九多了吧,够打眼的。”
顾北年没说话,伸出了手。
慕清儿莫名就从他的动作里品出了一股被欺负,要安慰的委屈感。
慕清儿瞪了不着调的慕子晨一眼,把手放在了顾北年掌心,和他贴贴。
顾北年牵住这娇嫩的手,才心情又好了。
“正好,我要找你。”
“我就知道你要找我,我这不是在这等你了。”
慕子晨都这样说了,慕清儿也拐弯抹角了,她把房间门关上。
才冲弟弟抬了抬下巴,“哥和孟悸,他们到底怎么分的,怎么回事?跟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