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的宝塔尖老夫人在定国公夫人的搀扶下,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踏进了畅轻院。
宸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大伯娘还真厉害,这次居然把祖母请过来了。
定国公老夫人是将门虎女,即使上了年纪,身体也是硬朗的很。此时训斥自己儿子的声音可谓是中气十足。
“南广林,定国公府只要我还是定国公府老夫人一天,你就永远别想欺负我的织织!混账东西!”
宸惜对于祖母的维护,很是感动,有家人护着的感觉真好。宸惜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努力完成两千分的任务回到自己家人身边!
现在么,既然自己的靠山来了,自己当然要开始告黑状!
系统鄙夷地说道:“咦,宿主就会告状,小孩子才天天告状!”
“呵,麻烦你把你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收起来再控诉我。”
挤兑完系统,宸惜戏精上身。捂着脸,低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无声地站在一边,浑身上下都弥漫着落寞伤心。
定国公夫人一个箭步上前,捧起宸惜的脸,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我的织织啊!谁把你打成这样!这小脸怎么红成这样。可心疼死大伯娘了!”论起演戏,定国公夫人也是个中高手。
宸惜快速抬头,果然在定国公夫人朝她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宸惜很有默契地眼圈更红了,哽咽着说道:“大伯娘.......织织没事。”嘴上说着没事,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定国公夫人轻轻摸了摸红肿的半边脸,哭的更伤心了,“瞧瞧我们织织,多么懂事,织织别怕,大......祖母会为你做主的!”
老夫人扶额,她好无奈,这大媳妇这光哭不掉眼泪是不是演的有点假了。还有织织这个鬼精灵,是不是应该把嘴角弧度给控制一下。
老夫人不着痕迹地咳嗽一声,摆出一副怒极的样子,手指指着南广林,大骂道:“南广林,你给我跪下,猪油蒙了心,宸惜不是你的女儿?她做错了什么,让你把她打成这样!”
南广林实际上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面对这怒气冲冲的母亲,他压根不敢出言帮南青宁,很是憋屈地跪了下来。
到底心有不平,还是不甘心地回嘴:“母亲,是南宸惜她不敬长姐在前,忤逆父亲在后,今日若不好好教训她,以后还不翻天了!”
老夫人本是装作生气的样子,但是听到南广林振振有词的话,是真的气笑了,她真没想到这个儿子居然这样偏心,举起手里的拐杖,二话不说就朝南广林身上招呼过去:“住嘴,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偏心的父亲!今天我先好好教教你什么叫一碗水端平!混账东西!”
老夫人不过打了三四下,南广林就疼的不行,连连求饶,“母亲饶命。”
“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出定国公府。”老夫人住了手,脸色冰冷,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让南广林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老夫人拉过宸惜,脸上的心疼没有任何遮掩,“织织走,跟祖母走,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尽管来找祖母给你做主。”
宸惜微微有些愧疚,这个老太太对她是真的疼爱,可是自己还是利用了她的疼爱,心里酸酸的,不由哽咽道:“祖母。”
老夫人爱抚地摸了摸宸惜的头,微笑着说道:“你的委屈祖母都懂,祖母没有怪你,祖母只会更心疼你。”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宸惜是晚辈,孝字压在她的头上,很多时候宸惜没有办法去反驳南广林的一些无理的要求。那么让自己出面是宸惜不得不的选择。老夫人很是心疼这个没有母亲疼爱的小孙女,怎么会舍得责怪呢。
祖孙间的脉脉温情,刺痛了南青宁的眼睛,为什么她南宸惜什么都有?连这个老太婆都对她这么好,而自己呢,连宸字辈都没有资格拥有。她怎么能不恨。
“祖母!祖母!孙女也委屈啊,为什么妹妹几句话,就可以轻而易举剥夺了我参加赏花宴的机会?”南青宁爬到老夫人脚下,扒拉住老夫人的大腿,哭诉道,“我也是祖母的孙女啊。”
老夫人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哭的伤心的女孩,眼中浮现出当初宸惜母亲去世时候的样子。
那么美好的女子,当初自己多么喜欢她啊,欢天喜地的将她定为自己的儿媳妇。她相信那个端庄聪慧的女子,宜家宜室,可以好好扶持自己那糊涂的三儿子。可是呢,最后却抑郁而亡。
去世前,那个女子紧紧握着自己手,将不过三岁的女儿托付给自己,托付给定国公府。
老夫人想到宸惜的母亲,就心痛的不行,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满眼都是无动于衷,“你错就错在有那样一个恬不知耻的娘,你心比天高,不甘认命就是你的错!”
身边的嬷嬷将南青宁拉开,老夫人带着宸惜扬长而去,留下南青宁满眼的怨恨,南宸惜,都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金玉堂
“嘶~”珍珠在帮宸惜敷脸,珍珠轻轻地将消肿的药膏抹在宸惜的伤处。尽管已经小心又小心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碰疼宸惜。
定国公夫人心疼的坐在一边,一边让珍珠轻点,一边颇为恼怒地对老夫人抱怨道:“母亲,三弟这下手也太重了。”
宸惜拉着定国公夫人的手,撒娇地晃了晃定国公夫人的手,笑着说道:“伯娘,我没事,珍珠帮我抹了消肿的药,已经不疼了。”
老夫人靠在弥勒榻上,笑着看宸惜靠在定国公夫人怀里撒娇,打趣道:“你们俩啊,好歹一个是国公夫人,一个是世家贵女,竟然还如此调皮。”
宸惜抱着定国公夫人的手臂,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红着脸说道:“都是大伯娘祖母疼织织,织织可开心了。织织最喜欢祖母,最喜欢大伯娘啦。”
老夫人沉吟了一下,认真地看着宸惜问道:“那你是更喜欢祖母,还是更喜欢你大伯娘?”
“这......”宸惜瞠目结舌,这是送命题啊!宸惜苦着小脸,纠结的要死。
宸惜苦哈哈的表情成功愉悦了老夫人,老夫人撑着弥勒榻的扶手,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