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真要这么做吗?”
陆北爵看着手中关于林若夏的资料,薄唇轻启:“她有个患重病急需骨髓的儿子,又和林若影长得一模一样,她不是最好的替罪羔羊谁是?”
“我是说你舍得吗?从这两天你对她的表现,我以为你对她是有感情的。”
陆北爵沉默,他不予置否。
从第一眼见到林若夏他就对她有异样的情愫,甚至于昨晚睡梦中不知不觉和她抱在一起,清醒后他也没有立即放开过分排斥。
他知道自己对她接受度这么高,不过是基于她和林若影长得像。
和原主林若影走不到一起,那份恩情衍生出来的感情便自然而然的转移到替身林若夏身上。
“会不会对她不公平啊?”
杨展打抱不平又不敢正面₱₥和陆北爵刚,只默默抱怨。
“不是让你准备钱财弥补她了吗?”
“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清白大于一切……”
陆北爵勾唇冷笑:“你这么为她着想,你替她坐牢好了。”
杨展悻悻闭上嘴巴,遵从吩咐启动车子前往看守所。
*
看守所里,林若夏双手无力的耷拉在铁栏杆上。
无论她怎么解释,就是没有人相信她是冤枉的。
她想,只要陆北爵能替她作证就好。
千呼万唤的人是在两个小时后出现的,陆北爵从门口路过,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
眸中刚升起的希望湮灭,一句话更是直接将她推向刀山火海。
“林若夏,你不是说陆北爵先生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吗?现在陆先生亲自指认你冒名顶替林若影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这你又如何解释。”
林若夏愣怔,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陆北爵面不改色的扯着谎,“她姐姐是我孩子的母亲,想要占据姐姐的身份代替姐姐享福,挺常见的。”
女警官一脸鄙夷……
她对商业翘楚淮山集团掌权者陆北爵早有耳闻,就连她第一次见到本人都差点沦陷,何况其他普通女子呢?
林若夏长得不赖,挺有资本的。
但能做出顶替姐姐霸占姐夫这种事,说明人品也不咋样。
林若夏苦笑,嫌弃她不肯承认和她昨晚在一起可以理解,倒也不必让她认不属于自己的罪吧?
要知道一旦这罪名安在她头上,走出这扇铁门她以后都会生活在流言蜚语之中,骄傲的脊梁会永久性骨折再也直不起来。
被陷害的诧异愤怒和无助害怕,各种情绪混杂一起。
她直直盯着他,想要他在眼神威慑下说实话。
陆北爵和女警官嘀咕几句,转眼小小的空间里就只剩下她和他了。
林若夏攥着栏杆的手指泛白,红着眼眶:“为什么?你明知道我不是凶手……”
“我听说你有个患重病的儿子?”
林若夏心底柔软之处被人窥探,眼泪决堤而出,她已经快两天没回去了,遥远肯定在找她。
于是她软下语气哀求:“我是有个生了重病的儿子,求你还我清白让我回去,他的病耽搁不了……”
“你放心,只要你把罪名揽下。我保证你儿子很快就会活蹦乱跳,否则的话……”
竟然拿遥远的命来威胁她!
林若夏猛地拽住他的领带,被恰好进来的女警官看到。
“啪”的一声警棍打在她手臂上,细嫩的皮肤即刻红肿疼痛。
林若夏吃痛的缩回手,咬紧下唇忍住哭意。
陆北爵眼眸闪过一抹心疼,旋即冷声呵斥女警官,“你做什么?”
女警官头皮发麻,“她对你动手,所以我就……”
她不满林若夏对陆北爵动手动脚,再说了警察本就有权惩罚不听话的犯罪分子。
陆北爵不语,转身准备离开。
“如果说……我儿子也是你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