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命为澹台玦挡箭,却换来他一句‘不必管她的死活’。
江允卿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坚持了三年的心,头一次动摇。
她真的能让澹台玦爱上自己吗?
……
再次醒来,入目的是青色帐幔和窗外皎月,江允卿已经回到了谢府,身上的伤也早被处理干净。
枕上,静置一封家书——
“三年将满,圣女殿万花已开,吾妹可缓缓归矣。”
家书上的笔墨苍劲有力,江允卿却看红了眼,是太子哥哥的字……
可她还不能归。
江允卿抬手轻按右胸上的伤口,就算要归,她也该为这场赌局画出一个真正的结局。
更何况,这次谢家之事牵扯到南疆叛徒,作为圣女,她不能不管。
……
夜深。
江允卿找上名册上的卖国贼,将其暗中压到大将军府外。
男人咬牙暗恨:“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非得一直帮澹台玦?”
“我不止一次拿真金白银让你为我做事,你竟然都不为所动,你绝不是区区一个武姬这么简单!”
江允卿只冷淡命令:“你没资格知道太多,只要你向大将军亲自承认你的罪行,我会保你妻儿性命。”
说完,她便飞身离去。
回到谢府,江允卿刚一落地,就呕出一口鲜血。
那支箭伤及心脉,重伤未愈,她得干净回屋疗伤。
不了,她路过花园拐角处,却迎面撞上一个红衣女子。
对方语气诧异:“是你?”
江允卿还没反应来,就见谢秀兰从对面直直冲过来——
“江允卿!你不守规矩乱跑什么,如今冲撞了南疆圣女,你有几条命赔?”
圣女?
江允卿这才认出眼前的红衣女子,就是澹台玦今天下午护在怀里的人!
但南疆分明只有自己一个圣女。
她压下疑惑,抬头冲谢秀兰解释:“姐姐!你是不是弄错了,她不是圣女——”
“闭嘴,一个低贱的武姬,谁是你姐姐!”
谢秀兰剜了她一眼,随后走到红衣女子身边,高傲抬起下颚:“我可告诉你,多亏了眼前这位圣女大人把圣女令带给将军,这才保住了我弟弟的性命。”
“圣女皇亲国戚,是将来能帮助我谢家jsg飞黄腾达的贵人,你这种脏污的人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下月,圣女就要和彦辞成婚,你一个下等武姬,我劝你还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谢秀兰警告完,转头又一脸谄媚:“圣女,您没受惊吧?”
假圣女许可儿被戳破身份,原本很是心虚,但见到谢秀兰丝毫没起疑,便又端起圣女高贵的姿态。
江允卿并不在意谢秀兰怎么骂,这三年来,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
她只冷冷望向许可儿:“冒充圣女,乃诛九族的大罪,你就不怕死?”
“江允卿!你胡言乱语什么!”
话落,就见澹台玦从拱门处疾步走来。
男人的厌烦直直刺来,江允卿只觉得右胸又隐隐作痛。
“澹台玦,你就算不喜欢我,可这三年来我从没有害过你,你难道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骗子,也不信我?”
许可儿闻言,脸色一变,立马摆出愠怒的神色。
“彦辞,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计较你府里下人的冲撞,可若是此人继续污蔑我,恐怕我的下属也不会放过谢家……”
澹台玦脸色一沉。
而一旁的谢秀兰唯恐谢家蒙难,当即命令下人:“来人,快给我挑了江允卿这武姬的经脉,给圣女赔罪!”
令下,院内下人纷纷朝江允卿涌来。
江允卿却不管,只抬头执拗凝着澹台玦。
却听他说:“无知蠢妇,确实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