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辞渊唇边坏笑的意味很重。
沈雾愣了下。
旋即才反应过来。
她刚才好像有一瞬间不好的预感。
咳咳。
沈雾收敛了下情绪,认真严肃起来。
谢辞渊菲薄唇微勾,修长的指尖摁在了纽扣上,动作慢条斯理的,解开了一颗纽扣。
紧接着下一颗。
再下一颗。
已经连续解开了三颗。
还剩下三颗。
领口敞开的很大,能够看得到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以及娇艳欲滴的两处emmm。
沈雾还看到了内裤边缘。
黑色,金边。
低调性感。
沈雾喉咙动了动,轻轻地咽下一口口水,她视线一扫,便看到男人凸起的喉结,滚了滚。
他身后就是昏黄的灯光。
勾勒着他的身影。
为他浑身镀上了一层模糊的神秘感。
男人唇边勾着雅痞的笑,温柔的视线凝在沈雾身上,手中动作是半点也没停。
直到解开最后一颗纽扣,沈雾眸光深了,眼底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脸颊上蔓延出细微的红。
那样的眼神,在灯光下,瞧着更加迷离深邃。
“还要继续吗?”谢辞渊嗓音低沉蛊惑的说,那眼神,柔得都能掐出水来。
“不用了。”沈雾缓缓地开了口,嗓音裹挟着几分低哑。
一向冷静沉着的人,在面对勾人的男色时,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有了紧张:“下次我亲自脱。”
谢辞渊嗓音低低的嗯了一声,眼底笑意浓郁,夹杂着几分坏笑。
沈雾先下去吃晚饭。
谢辞渊换好衣服下来,吃完饭后,两人在院子里散步。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别墅的警报声忽然响了起来。
这边独栋别墅,只有这一处,这么晚谁会来。
沈雾眯起眼眸,眼底泛着不清不明的冷,意识到什么,她忽地起身,朝着别墅门口走去。
谢辞渊皱了皱眉头,跟在沈雾身后。
看到站在别墅门口的那位时,沈雾眸底寒芒骤然闪现,狠戾从眉眼间冲了出来,嗓音裹着沙哑:“谁让你来的?”
谢辞渊头尾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那位。
纪逾白。
纪逾白面色淡然的看着沈雾,嗓音低沉轻缓:“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觉得我能不来?”
沈雾不耐烦的拧眉,转身就要进去。
纪逾白脸色不变,伸手去抓沈雾的手臂。
沈雾侧身躲过,抬脚踹向纪逾白的腹部。
纪逾白嘴角弧度凝固,连忙避开。
“纪逾白,别惹我,别自作主张。”沈雾眉目平淡,但眼底的狠戾冲了出来,毫不掩饰的戾气。
纪逾白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他情绪低落道:“沈雾,我是担心你的安危。”
“我说过很多次,我不需要。”沈雾语气不耐,眼尾一扫纪逾白,眸底寒意丝毫没有收敛。
“这么晚了,纪先生进来喝杯茶吧。”谢辞渊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漫不经心的。
听到谢辞渊的声音,沈雾眼底的戾气消散些许,但没说话,就是默认了谢辞渊的意思。
谢辞渊拢着沈雾的肩膀,弯腰在她耳边,低笑道:“人大老远来的,别这样,显得我们不够大气。”
沈雾眼尾一挑,慢吞吞地斜了谢辞渊一眼。
纪逾白就走在两人身后,看到前头那两道身影,眼里就像是被人扎了一根刺似的。
那种叫做苦涩的情绪,在心脏里蔓延开。
三人在沙发上坐着,气势不相上下。
纪逾白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谢辞渊,谢辞渊却是光明正大的打量着纪逾白,客厅里的气氛,多多少少有些诡异。
很平衡,但是又压抑。
“纪先生需要喝什么?”谢辞渊率先开口,嗓音低沉清磁,举手投足间矜贵淡雅。
“都可以。”纪逾白声线温和,余光斜了眼沈雾,又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沈雾知道我的喜好。”
沈雾:“……”
谢辞渊悄悄捏了下沈雾的手心,男人眸光潋滟的看向沈雾,询问:“雾雾,纪先生喜欢喝什么?”
沈雾:“……”
谢辞渊视线又飘向纪逾白,菲薄唇噙着浅淡的弧度:“我这准备的也不多,纪先生不嫌弃的话,就随便了。”
纪逾白点头。
沈雾觉得自己真是脑抽,听了谢辞渊的话,让纪逾白进来。
她脸色平淡,面对纪逾白,眼底的抗拒跟警惕很重。
沈雾微不可察的叹了声气,生平第一次这般无奈,她站起身,没什么表情道:“我出去抽根烟。”
谢辞渊下巴一挑,用眼神告诉沈雾,他会跟纪逾白和平相处的。
等沈雾去阳台了,谢辞渊的视线再度落在纪逾白身上,挺认真的开口:“纪先生下次来,提前通知。”
“这么晚了,得亏我跟雾雾还没睡,能给你开门,否则下一次,保镖会直接动手的。”
这话就意味深长了。
刻意强调了他跟沈雾还没睡。
嗯。
很绿茶。
跟江肆学的。
纪逾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低沉的声线裹挟着些许慵懒、矜贵:“我跟沈雾认识二十多年了。”
“我跟沈雾在谈恋爱。”谢辞渊眉眼微挑。
话里都是高人一等的炫耀。
而且,杀人诛心。
纪逾白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小姑娘不谙世事,被男人哄骗也正常。”
谢辞渊莞尔。
就沈雾那老司机的样子,不谙世事?
纪逾白是真不了解沈雾啊。
当然,纪逾白确实觉得谢辞渊属于那种心机深沉的狗男人,把沈雾给骗走了。
沈雾这人,对谁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脾气不好,谁也压不住,就谢辞渊这小白脸,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无非就是谢家太子爷,但他常年住在道观,身子弱得不行,估计都需要沈雾来保护。
娘娘腔一样。
出身勉强看得过去,但放在苍穹洲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沈雾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纪逾白心里憋着一口气,但在谢辞渊跟前,却不显山不漏水的。
“小姑娘实力不错,但感情这事说不好,她喜欢就行。”谢辞渊姿态慵懒的靠在那,语气不紧不慢的。
纪逾白一颗心都跌在了谷底,但脸上却维持着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