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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洛迟晚的心重重一跳,没有答话。
而是用那只没被他抓住手腕的手,接过了丝帕,开始替贺子濯擦脸上的汗。
她没有回答,贺子濯便一直等。
等到她替他擦完了汗,这才忍不住追问,语气中带着些不确定,“晚儿,你可愿意……嫁给我?”
听见洛迟晚叹了口气,贺子濯的心顿时便揪了起来,“晚儿,如果你心中不愿,我便不会强迫于你,你只当没听过这些话便是。”
洛迟晚心中情绪复杂,并非是她不愿意嫁给贺子濯。
只是洛迟晚自觉,虽然她和顾君辞这三年成亲的事无几人知晓,但她不愿瞒着贺子濯。
她斟酌再三,说道:“子濯哥哥,其实,在外历练的这三年里,我嫁过一次人。”
闻言,贺子濯的心狠狠一坠。
原来,她早已有了心悦之人,而那个人不是他。
“三年前,我外出历练,对一个穷书生一见倾心。只可惜所托非人,这三年来我对他倾心相待,他却从未善待过我,更不曾爱过我。”
“如今我早已醒悟,将他休弃,和他也早已断了个干净。这件事,除了我父皇母后,还有六位皇兄,并无几人知道。”
“按理来说,我其实可以假装这些事情都未曾发生过,心安理得的接受你。”
“我和那人之间虽只是有名无实,没有婚宴,连手都未曾牵过,我们只是交换过生辰贴。同住一府近三年,他也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到底……我也算是成过亲的,我也的确爱慕过他。”
“所以,子濯哥哥,你还是应该去找一个比我更好的,更洁白的女子,去共度余生,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贺子濯心中一凛,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三年后初遇,洛迟晚的身体会那么虚弱,定是因为这三年来屡次那个穷书生逼着她取血!
他虽震惊,但并没有介意她嫁过人,他只是心疼她所托非人。
如今她如此消瘦,定是这三年来她过得一点儿都不好。
贺子濯松开了抓住洛迟晚手腕的手,轻声说道:“晚儿,我不在乎这些。我方才说了,此生我非你不娶。”
“所以无论是你爱过谁,又嫁过谁,我虽吃醋,但并不介意。”
“我在乎的只是,你可愿嫁我,又可否爱我?”
说完,贺子濯又觉得自己好像太贪心了些似的,连忙改口。
“晚儿,你若是现在不爱我,也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的。”
“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愿意给我一个和你培养感情的机会,我定不会辜负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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