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锐桉胸口的疼意又重了几分,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在做出这种事之后,还能如此淡定!
跟他原先幻想的完全背道而驰。
她不是应该苦苦哀求他,求他放过她,求他回到身边才对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欢欢见他不动,问:“你还有什么事?”
肖锐桉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纠结烦恼,重重地一拳锤在桌面:“很好,夏欢欢你果然比你母亲厉害!看在我们相识十年的份上,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离开上海,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怎知,她却忽然笑了,笑得灿烂无比,闪亮得仿佛要灼伤他的眼。
“不用三天,一天就够了。”
语罢,她将叠好的纸张收入袋中,淡然举步离开房间。
走到门口时,才发现傅平站在门口,此刻正惊律周诧无比地看着她。
触及她疑惑的目光,傅平赶紧低下了头,歉意道:“抱歉,我是他的医生,担心他的伤势才……”
夏欢欢是铁了心不想知道任何关于肖锐桉的事,打断他:“再见。”
她走得淡然,坚挺纤瘦的背影带着一丝决然。
肖锐桉忍不住抬头朝门口看去,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间有种错觉,仿佛她走了之后就不会回来了。
心忽的发紧,他执着地认为是伤口太痛了,才会这样。
傅平走进去,见他脸色铁青,担惊道:“你怎么样?伤口又裂开了,我看看……”
说着,就要去解他的衣裳,肖锐桉莫名的怒意,狠狠地推开他:“不用你管。”
傅平没生气,倒是觉得这个时候的肖锐桉有些耐人寻味。
那个女人也是,明明那么乖巧听话软萌的人儿,怎么就可以做出如此决然的事?
而且将肖锐桉的性子算了很死,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就让他签了字,换作别人根本做不到的事。
能让一个冷静的男人失去了思考能力,还上了激将法的当,那就只有一个理由。
想至此,傅平笑了笑道:“肖锐桉,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自己并非真的那么讨厌她?”
肖锐桉想都没想就反驳:“不可能!她跟她妈一样贱,我能活多久,就会讨厌她多久,就算海枯石烂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傅平看事不怕事大,似乎很喜欢看肖锐桉摔跟头的样子,挑了挑眉说:“既然你这么讨厌她,不如我帮你找人把她在路上做了,省得你这颗心一直记恨着也怪难受的。”
“不准你动她!”肖锐桉咬牙,见傅平眼底闪烁着无线笑意,知道自己着了他的道,改口道:“她是我的仇人,就算要解决也是我自己亲手解决,轮不到你来动手。”
“好吧!既然你不准我动她,那我想要保护她的话,总可以吧?”傅平语不惊死人不休,肖锐桉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他耸耸肩摊手:“字面上的意思。”
肖锐桉暴怒地将他摁在门框上,咬牙切齿:“我警告你,什么女人你都可以动,唯独她不可以,她是死是活,只有我说了算!如果你不想失去我这个兄弟,就别再开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