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季越成:???
  真有意思啊!这个时代不会就有汉子婊兄弟婊了吧?
  季越成一笑,重新拿了个杯子,摆在面前,给盛满酒,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她一仰脖子,一口喝干净了。
  旁边的宋清鸢一把将她的杯子夺了下来,轻呵她,“你干什么呢?”
  季越成笑着说,“支书,我可要仗着年纪小,你不会怪罪我,说你的不是了。”
  支书一愕,“我有什么不是?”
  “你这还没看出来吗?陈夏啊,就是想喝酒,但是你呢,是瞧不起妇女同志吗?竟然不给她倒,这不,连我家成子的酒都要抢着喝了,你说,你是不是待客不周啊?”
  季越成这会儿的确年纪小,开玩笑似的把这话说出来,直惹得支书哈哈大笑。
  “没错没错,是我不周到了!来,满上满上。”支书笑着给陈夏斟满,然后看着季越成,“那你……”
  这成子媳妇刚刚说了不能瞧不起妇女同志,但这酒杯又被成子拿走了,所以,这酒到底还要不要满上啊?
  季越成笑,“我们成子的酒,我来喝!”
  “开什么玩笑?不许喝了!”宋清鸢用手把杯子口给盖住了,郑重向支书表示歉意,真不能喝了。
  支书当然不会勉强,只是,陈夏端着那杯酒,喝与不喝,都显得尴尬了。
  不过,桌上不止他们几个,还有好几个村里的干部呢,支书又玲珑得很,招呼着陈夏一起,倒也热热闹闹的。
  一起吃饭的,都是村里的熟人,要么是和宋清鸢一起长大的,要么就是看着宋清鸢长大的,吃着饭,说着话,就开始叙旧了。
  说得最热闹的就是陈夏了。
  “还记得我们几个小时候来支书家偷柿子吃吗?被婶婶抓了要打手我们手板呢!”
  “对,就你胆子小,吓坏了!”有个年轻人附和她。
  “还说呢!就成子哥最好,说替我打,你们只会自己跑!”陈夏嗔怪地了这年轻男子一眼,给了宋清鸢一个微笑。
  年轻人便笑,“是你和成子傻,婶子只是逗我们玩,根本不会打好不好?”
  这话说得,宋清鸢也笑了。
  沉闷的宋清鸢终于在这忆童年的气氛里渐渐话多了起来,反倒是季越成无话可说了。
  宋清鸢的童年和少年,她不曾参与过。
  她一句话也插不上,他们说的她甚至有些不懂,尤其,陈夏还总是有意无意说小时候宋清鸢这个当大哥的怎么护着她……
  尽管告诉自己她是重生而来的,应该有强大的心理,这也不是宋清鸢的错,但还是被淡淡遗憾揪住了心口的位置,淡淡的酸。
  在陈夏把他们穿开裆裤一起下河游泳那些事说出来的时候,季越成的酒杯里多了酒。
  她一杯一杯地喝着,宋清鸢应该跟他们聊起了劲,也没注意到她了吧?
  不知不觉,他们的聊天声终于听不清了,只剩下一片嗡嗡之声。
  真好,终于不要听见讨厌的声音了!
  只是,眼前的一切也都摇晃起来了。
  她揉揉眼睛,头好晕,忍不住抓住了宋清鸢的胳膊才稳住,最后,索性靠在他肩膀上了。
  “宋清鸢……我想回家……”她小声嘀咕着,心里酸酸的,眼里也酸酸的,声音仿佛搀了酒,又黏又软。
  而后,好像响起大笑声。
  一只胳膊搭了她腰上。
  她整个人晕乎乎的,努力睁开眼,只看见许多模模糊糊的重影,他们都是宋清鸢的朋友吧,好像都在笑。
  是笑她么?
  “清鸢……”人喝醉了,好像格外容易委屈,她委委屈屈的叫他,谁让他这么久只顾着和朋友说话不理她?他朋友还笑她。
  而后,她就感到自己整个身体腾空而起,她的脸贴在一堵坚实又温暖的地方,她抬头,只看见宋清鸢的眼睛,黑得如夜空一般,里面倒映着光影点点,宛如星河。
  她晕乎乎的,努力伸出手去够他的眼睛,笑得傻乎乎,“清鸢,你的眼睛里……有……有星星……”
  又是一阵大笑。
  哼!为什么笑她?
  但是,在一片混乱的声音里,她准确地听到宋清鸢的声音了,只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然后,她就离那些喧闹声远了,感觉到了夜风吹拂。
  凉风一吹,她才觉得脸那么那么烫。
  “清鸢……我……我醉了吗?”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让喝,还偷偷喝,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
  嗯?是宋清鸢在讲话吗?
  她抬起头,看见他好像在笑。
  他也笑她吗?
  “不许笑我!”她哼哼唧唧的,闹起了别扭,趴在他胸口,不把脸露出来。
  从支书家到顾家,并不远。
  宋清鸢教程又快,抱着她一会儿就走到了。
  听得他不知道跟谁说了句“喝醉了”,就径直把她抱进了他们屋里,把她往床上一放。
  季越成却觉得很难受。
  热,身上黏黏的。
  她又从床上坐起来,“要……要洗澡……”
  然后自己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宋清鸢扶着她,“你这样你还怎么……”
  “不,要洗澡……不喜……不舒服……”她推开他,继续往洗澡房去。
  整个走得S线……
  最终,还是宋清鸢扶着她去的。
  到了洗澡间,她还要自己提热水。
  宋清鸢看她的样子都怕了,让她站着别动。
  她一个喝醉的人,哪里听得进道理?偏要自己弄。
  宋清鸢被她闹得没办法了,习惯性一声命令,喝道,“站住!给我立正站好!”
  本来就是粗犷的人,在部队里喊口号喊习惯了,嗓门大,命令一下,更像打雷似的声音。
  饶是季越成一个喝醉了的人,也被震了一下,果真就在那乖乖站着不动了,然后低着头。
  宋清鸢把热水兑到事宜的温度,再叫她时,发现她站得乖乖的,在那低着头不动了。
  刚刚还闹腾得不行的,怎么突然安静了?
  他走过去,跟她说,“好了,可以洗了。”
  却见她肩膀一耸一耸的。
  宋清鸢:???
  弯下腰一看,好家伙,在这啪嗒啪嗒掉眼泪呢……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