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桑并未被她激怒,只是挑了挑眉梢,淡淡道:
“我不勾.引男人,我只勾.引你,你看你多sao啊,都主动找我说话了。”
“你……”
一直以来,岑桑在丞相府都是谨小慎微的,何曾有过方才的嚣张?
乔浅浅颤抖着双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只能悻悻盯着太子,泫然欲泣道,“殿下,此等粗鄙之词,乃村妇所言,殿下千万不要姑息!”
太子还未开口,岑桑就抢先一步:
“我是村妇,你是商贾之女,士农工商,你还不如我呢,同为庶女,你又在这里刷什么存在感?”
“我小娘对父亲有帮衬,我当然比你尊贵!”
“我不信,V我50看看实力?”岑桑抬了抬眼皮,不甚在意道,“要黄金。”
乔浅浅虽听不懂她古怪的言语,却也明白她的话中之意,当即便冷笑一声,“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岑桑抬手捂住口鼻,诧异道,“你不会没有吧?太惨了,有个那么有钱的外祖,竟然连五十两黄金都拿不出来,我都心疼你了……”
她嗤笑,后又补充一句,“罚你给我转五十两白银,下次不许了哟!”
“二姐姐!”
乔浅浅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向乔霄霄投去求助的目光。
乔霄霄假意无奈摇头,“浅浅,太子面前休得无礼,孰是孰非,他自有定夺。”
太子被岑桑突如其来的转变震惊,半天没缓过神来。
听见乔霄霄的话,这才幡然醒悟!
“我有话同三小姐说,你二人先出去。”
“哦莫!”
岑桑一脸抗拒,一个不留神,又对上了太子的注视!
可这一次,她心中竟再无异样。
有那么一瞬,岑桑心花怒放,她迫不及待的唤醒了咕咕:
“我是不是火了!!!”
【都没试水呢,一个小扑街,一万字出头就想火?做梦呢吧?】
“现在的系统真是越来越会挖苦人了,”岑桑冷哼,“如果不是火了,我哪里来的人气?没有人气,我怎么躲过原主的恋爱脑?”
【有人投资了你的文,有小范围的推广,你的清醒只是暂时的。】
“那也要阅读十分钟才能投资吧?”
【你以为别人真的在看啊?人家只是放在一边放了十分钟而已……】
“……”
岑桑无语之余,乔霄霄与乔浅浅已经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了寝房。
太子中规中矩的面容再度漾起虚伪的安抚:
“乔妹妹,账簿是否还在你手上?”
岑桑退后一步,干笑了两声,“账簿……丢了。”
“丢了?”太子的嘴角有微不可查的颤抖,但很快就被他压下,“没关系,丢了就丢了。”
这么好说话的吗?
岑桑歪了歪脑袋,不敢置信的望着太子,等着他的继续。
太子见她识趣,又微笑着上前一步,“其实本太子并非想你去诬陷皇叔,两年前,他去北疆时,所带之人不过两千,如今他的人马已经翻了十倍不止,可父皇给的俸禄并不足以养那么多将士……”
那是因为他在北疆发现了金矿啊咦喂!
等等,金矿?
岑桑面色一怔。
书上言,霍砚后来在北疆拥兵自立,靠的就是那个大金矿,奈何为了满足岑桑与乔霄霄的攀比之心,足足拿出一半下聘到了丞相府。
霍砚不是不知道这是丞相府与太子给他下的套,可他拗不过岑桑一哭二闹的苦情戏。
也正因如此,太子继位时,他才会兵败如山倒。
想到这里,岑桑的脸色由白转黑,最后咬牙切齿的握紧粉拳!
“乔妹妹?”
太子上前一步,关切的问询一听就是掺了水的。
“啊哈,你继续说,我有在听。”
岑桑退后一步,奈何太子竟忽然伸出大掌,一把握住她纤瘦的双肩:
“乔妹妹,你可愿意到皇叔身边,替我查清楚一切?”
“Yes! yes I are……”
岑桑忙不迭点头,见太子眉心微蹙,她又暗自“呸”了一声,顺从道,“能为太子哥哥效力,是卿卿的荣幸。”
太子邪魅勾唇,终于放开禁锢,十分油腻的伸出拇指捻过唇角,轻笑出声。
“哦莫,好油!退!退!退!”
岑桑急忙后退,然,她刚挣脱太子的束缚,忽觉太子的瞳仁顷刻间变成了浩瀚的海水,似要将她沉溺其中……
不祥的预感席卷周身,岑桑来不得闪躲,就听咕咕的声音自头顶沉沉坠下:
【投资人数停止上涨,你的文已经被刷下去了。】
“造孽啊!”岑桑在心中呐喊,“我一定要赶紧火起来攒人气……”
可出口的却是,“太子哥哥,你不要卿卿了吗?”
太子有些愣怔,似是没料到眼前的姑娘前后态度会有转变,望着她双眼镀上的水雾,太子假意轻叹,接着抬手要将岑桑搂入怀抱。
“你不要过来啊……”岑桑在心中无声呐喊,“万一我的文文火了,现在这一幕跟当街拉有什么区别?”
视线阻断,岑桑一弯腰,如狸猫一般滑落在地,接着迅速转身,背对着太子。
“乔妹妹……”
“停,打住!”岑桑将手臂往后一甩,假意难过的吸了吸鼻子,“太子哥哥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别看我,我怕我会忍不住掉眼泪……”
太子终于止住脚步。
他叹息着,明黄色的衣袖一甩,负手而立,一番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规训自口中说出。
无非是什么霍砚狼子野心啊,君家的江山危在旦夕啊,若她岑桑不愿牺牲眼前的利益,便是配不上未来皇后之位啊诸如此类的言论。
“乔妹妹,若你能助本太子铲除佞臣贼子,本太子向你保证,未来皇后之位,非你岑桑莫属!”
说完这句,太子终于转身,不远处,那个娇小的身影正抱着茶水,咕噜噜的大口饮着。
“乔妹妹,你作何考虑?”
“你这饼画得挺大,我喝口水消化一下。”岑桑放下茶具,暗戳戳的打了个饱嗝,道,“所以,太子哥哥打算如何退婚?”
太子见状,便知岑桑松了口。
可他依旧十分谨慎,“这件事要从长计议,眼下我尚未安排妥当,如今皇叔手上仍有兵权,也不可做的太过。”
“你继续说,我有在听。”
“明日是太后的寿宴,我想想办法,届时还望妹妹配合。”
太子含糊其辞,可岑桑却听出了其中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