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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轻颜顶着个黑眼圈坐在餐桌上,一只眼睛上面还有明显青肿了。
  昨晚在二人闹腾以后这白苏凌简直是个夜猫子一样,根本不睡着,老是拉着她扯东扯西,扯以前怎么喜欢上她,扯着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墨轻颜每次都要睡着的时候他又把她叫醒。
  问她以后是不是只爱他一个,只有他一人,她大晚上的不睡着早就精神恍惚了嘴巴讲了什么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谷啾将十全大补汤推的离她近了一些,于心不忍道:“殿下,你的眼睛....唉......补补吧....”
  墨轻颜说出的话都是软绵绵的:“谷啾...我这一生积善行德,怎么感情却如此曲折。”
  “殿下,你别这样子想,白正君还是有优点的。”
  “比如?”
  “...呃...呃,白正君漂亮啊。”谷啾想了个半天也只能想出这个。
  “漂亮?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谷啾惶恐:“主子!这可使不得!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要真心疼奴才,就给奴才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再迎娶小白脸!”
  “...........”
  谷啾说的话她怎么听不懂。
  墨轻颜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也不顾桌上的饭菜,接趴在桌子边缘闭上眼睛休息。
  膳厅的下人在看见墨轻颜脸上的乌青后更加把白苏凌划进头号恐怖人物。
  白苏凌穿好衣服才姗姗来迟,脸上笑的灿烂,他轻快的直接坐到她身边的位置,看见闭着眼睛的墨轻颜,心中有种暖暖的感觉。
  谷啾见此,连忙叫人洗手盘端来,生怕惹恼了这个混世魔王。
  洗手盘端来,白苏凌心情不错的洗了遍手,又心情不错的擦了擦,语调有些轻快道:“退下吧。”
  家仆应道:“是。”
  他想连忙逃离这里,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左脚绊住右脚,整个人向前倒去,下一秒,木盆掉地发巨大的碰撞声。
  那人也摔了,水也尽数撒了出来,
  墨轻颜一下被惊的抬起了头。
  只见白苏凌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周围的下人个个都连忙跪下。
  谷啾见此,跪在地上说着:“正君息怒!这下人是新来的,不懂分寸惊扰了正君,我现在就带他下去打二十大板。”
  说着,谷啾上前拉起地上的男子,想要救他一命,毕竟比起打二十大板也比正君活生生的抽死好。
  白苏凌看那家仆身上都已经湿透,又回头看着墨轻颜盯着他。
  他不咸不淡的叫住谷啾:“慢着。”
  谷啾转过身来,她拉着的男子已经吓的尿了裤子,尿水和洗手水交杂在了一起,顺着大腿根流下。
  可他顾不得丢人,比起丢人,他现在更害怕丢命!
  腿一下又软了下去。
  “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磕头:“正君饶命!正君饶命!奴不是故意的,求正君饶了奴这一回吧!奴才还不想死....奴才..还不想死......正...正君...”
  白苏凌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就怕下一秒这新来的正君要闹出人命,只见他抽出一块手帕嫌弃的丢在他的面前道:“不用打了,擦擦脸回去洗洗,脏死了。”
  家仆连忙道谢,谷啾带着那人退下了。
  下人们都在心中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恃强凌人的小白公子,白苏凌吗?
  白苏凌坐回到了墨轻颜的身边,嘴角勾起笑,炫耀说:“怎么样,妻主,我干的好吧。”
  墨轻颜顶着黑眼圈和乌青的脸,神情轻飘飘地表达着赞扬之意:“特别好,保持保持。”
  二人在吃过午饭后,白苏凌又拉着她回到了房中,墨轻颜直呼在心中高喊救命!
  白苏凌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脖颈,整个人搂着她的腰,温存后的他嘴角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妻主,再来...”
  墨轻颜连忙跳起来拒绝:“不来!不来!我的小祖宗你就别折腾我了,我都一晚没睡,就算是头驴也要歇会吧!”
  白苏凌看着墨轻颜脸上的疲惫和怒意,他撇撇嘴道:“好吧...”
  墨轻颜又躺下,拉拉身上被褥,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竟一觉睡到了黄昏。
  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了。
  她舒服的起来伸个懒腰对外头叫道:“谷啾!快来服侍你主子起来。”
  墨轻颜看向门口却一片安静,没人回应她。
  不应该啊,谷啾一直都是对她寸步不离的, 而且就算谷啾不在,难道她的门口一个下人都没有吗?
  “来人啊。来人。”
  回应的又是一片寂静,墨轻颜觉得奇怪极了,她穿好衣服,长发散落在身后,她推开房门,可没有一个身影。
  此时一个黑衣男子突然从天而降,完美的落在她的眼前。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墨轻颜被吓了一跳,随后骂他:“小黑你怎么回事,突然来找我。”
  黑衣人跪下行又掏出一小包药粉,讲道:“殿下,这是三寸烂肠粉,主子叫你和白正君回门的时候给白景羽下药。”
  墨轻颜的手又揪住了他的耳朵:“你主子几个意思?我一去宰相府就死人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下的药是吧?”
  “疼疼疼,殿下快放手,别老是这样子对我,再怎么说我也是天下第一杀手,天天被你这样,被我小弟看见了怎么办。”
  黑衣人一脸憋屈,想他杀手榜上第一名,除了自己家主子就属三殿下最喜欢使唤他,还啾他耳朵,这要是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他的面子往哪搁。
  墨轻颜放开手道:“这杀人的事情,自己做去,我下不了手。”
  他嘿嘿一笑:“殿下,说的你没杀过人一样。”
  墨轻颜瞪他一眼道:“你也想下去问候一下?”
  黑衣人跪下喊道:“属下不敢,是上头改的主意,交代此次行动由殿下出手,再嫁祸给白苏凌,好直接断了宰相的后路。”
  她眉头微皱,嫁祸弟弟杀完哥哥后,宰相会交出唯一的儿子吗?
  不会。
  白景羽死了,白家就只剩一个独子了,那宰相为了儿子也会和她站在一条船上。
  父君这招可真狠。
  小黑高举手将药粉递给上,墨轻颜的眸色深沉,她接过收下后道:“滚吧。”
  黑衣人抬头笑笑:“好嘞。”
  下一秒直接一个轻功消失在原地。
  她大步走出正院,想要找谷啾,可偌大的王府她竟一人影都没看见,直至绕过二堂小门走在回廊上,她看见前厅出一个醒目的男子坐在高堂上端着茶,轻轻抿了一口。
  谷啾则是站在他的旁边话都不讲一句。而另一边站着一个她没见过的中年男子。
  地上跪着几十个家仆,前院正厅内跪不下了甚至还有的跪在了门口。
  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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