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医院里。
周婉仪刚刚从手术台上苏醒。就接到了荣副总的电话,告诉了他会议室里的内容。
因为她才刚刚醒过来,浑身都还没有劲儿。
所以这会儿手机是开着公放的。病房里的其余人也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正过来查房的许景洲刚好也听见了。
尤其是在听见许情深三个字的时候,眸色逐渐的暗淡了下来。
“不行,项目绝对不能给许情深!她一个贱人凭什么代替我的位置?”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尖锐也很刻薄。
“就是她给我踹到骨折的!我完全可以验伤然后将她抓进去的!”
“验伤……”荣副总迟疑了一下。“你确定你的伤能验出来是被人踹的吗?”
“当然了!”周婉仪相当确认了。“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再说医生也不瞎,从片子上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许景洲手中的笔咯噔一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笔的质量不好。”
他将笔丢进了垃圾桶里。
语气冰冷。
“这位病人,麻烦你尊重一下我们这些医生。我们是来查房的不是听你打电话的。”
“等会儿能怎么样?”周婉仪丝毫不把旁边的医生放在眼里。“大不了我给你们钱就是了,有什么好墨迹的?”
“这位病人,我们旁边这位可是院长。”
小护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跟自家院长说话的人。
“我们院长出诊费很贵的,如果不是许小姐之前特意打过电话交代过,你根本没资格接触到我们院长、”
“许小姐?许小姐是谁?”
“许情深啊。”护士是认识许情深的,因为冬眠的事情。“难道你不是她的领导吗?”
“怎么又是许情深这个贱人!”
周婉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样,直接嚷嚷。
“我要转院!既然是许情深给你们打过招呼了,我说什么都不能住在这里!”
“这……”小护士为难的看向了许景洲。“许院长,我们要给转院吗?”
“转。”
许景洲面无表情的看向周婉仪。
“如果这位病人有心仪的医院,可以随时来办理转院。”
他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就这样走了。
小护士见状也连忙的跟了过去,不再理会这边。
“刚刚小护士是不是说给你治疗的人是院长?还是许情深打过招呼的?”
“是啊。”周婉仪提起这个事儿就生气。“她要是打过招呼了,我病历本肯定是要被动手脚的!”
“所以你刚刚得罪的是许景洲?”荣副总不免有些生气。“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个什么人啊?”
“不过就是个医院院长有什么的啊!”周婉仪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呢。“总之,这件事情我是不会让给许情深的,我一定会……”
“嘟嘟嘟……”
荣副总不等她说完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
*
下午的时候。周婉仪的朋友过来帮周婉仪办理转院。
许景洲直接在病历本上写着。
【病人强烈要求转院,并非我院意愿。】
“哎不是。”那人瞧着有个地方写错了。“大夫,你这是不是写错了啊?我们周经理明明是被人踹到骨折的,这里tຊ为什么是自己摔得呢?”
“片子上看不出是人为的。”
许景洲只是解释了这么一句,就直接将所有东西都交给了他。
“你现在直接去办理转院就行。”
“大夫,可是你这看错了啊。”
那人不依不饶。
“你必须得改一下才行。”
“质疑我的权威?”许景洲就这样抬眸看向他。“需要我叫保安来?”
那人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气场这么强大的大夫,顿时整个人开始不说话了。
他想了想,还是转身走了。毕竟这个大夫看起来不太好惹。
小护士这会儿才不确定的开口道:“许院长……她的伤明明是人为的。你这样写结论,其他医院会不会更正过来,到时候质疑咱们医院?”
“他们不敢。”
许景洲这点认知还是有的。
“我许景洲三个字在燕京医院就是权威,除非有哪家医院想要跟我们许氏医院作对。”
小护士听完了以后,也放心了下来。
毕竟所有医院遇见做不下来的手术都是要求着自家院长去的。
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人愿意得罪许氏医院的。
“但想不到许小姐的处境居然这么的难。”
小护士不由得感叹。
“明明之前是做好事儿,但是却被人黑成那样。现在在工作上又处处碰壁,都是小人。真的是运气不好啊。”
许景洲没有多说什么。拿起了一只新笔,放在手里把玩。
“如果我是她,我肯定每天都心情很不好都要难过死了。这不是孤立无援吗?”
“不去查房?”
许景洲抬眸看向小护士。
“有时间在这边说这些废话?”
“我是见许院长好像挺关心许小姐的,所以才多说了两句。”
小护士说完这话立刻转身就跑了!就仿佛再不跑下一秒院长就要吃人一样。
许景洲就这样看着小护士跑掉的背影,微微的皱起眉头。
这个许情深。
还真是时运不济,差得要命。
*
整整三天。
周婉仪不管问了多少家医院,都没有人能够将她的片子从自己摔倒的变成人为的!
而这三天时间里,荣副总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就像是抛弃她了一样。
她在病房里坐立不安,不停的给荣副总打电话,可是怎么打对方都没有要接的意思。
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医生为什么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周姐。”刘可心狗腿的跑了进来。“我打听到原因了。你的这个病例更改不过来,最主要的就是都不敢得罪许氏医院。”
“什么意思?”
“许氏医院的那位院长好像挺厉害的。”刘可心说到这里纳闷的开口道:“反正大家都挺害怕他的。他写的什么定论,就都跟着什么定论,谁也不敢更改。”
“凭什么啊?他这难道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刘可心不确定的开口道:“周姐,我怎么瞧着这个许情深好像也是有靠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