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朗传信,就说本王五日后亲赴梁国。”
宁熙此话一出,他身后的男子一惊,瞒跪在地上劝阻道:“王爷,这万万使不得啊!”
宁熙是什么人,是宁国的王爷,是宁国皇上宁隋唯一的胞弟。
若是往日倒也无妨。
可现在梁国与宁国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他这时候去忘梁国,那不是上赶着给梁国送质子么!
但宁熙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这梁国都是要走一趟的。
不为了那个不知面容的女子,也为了他心底的筹谋。
而宁隋要前往梁国的消息也传到了朝堂之上,自然也使得大臣们纷纷议论,更多的声音便是不赞同。
“陛下,怀御王此举实乃叛国,我宁国与梁国水火不容,开战近在眼前,他却要在这种时候前往梁国,这如何能行!”
吏部大臣走到中间跪在地上进言道。
宁隋闻言没有说话,他也在想宁熙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他了解宁熙,自认为能明白宁熙的心思。
可这一切,他也是雾里看花,实在是摸不准。
但是他还是相信,宁熙不会拿宁国开₱₥玩笑。
“这件事寡人自有打算,散朝吧。”
扔下这么句话,宁隋便离开了大殿。
“跟寡人出宫。”
“陛下要去何处?”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出声问道。
“将军府。”
将军府。
池将军听闻宁隋过来的消息先是一愣,后一联想宁熙传回来的书信,便也知晓了什么。
“世子,你且在这儿待着,我去前面瞧瞧。”
池将军安抚的点了点头,便出了书房朝着前厅而去。
“参见陛下。”
池将军单膝跪在地上行礼道。
宁隋坐在主位上,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池将军,辞官之后过得如何?”
“托陛下洪福,还说的过去。”
“寡人听闻,镇北侯府的小世子在你这儿?”
“是。”
池将军吃不准宁隋提起宁沅郅的意义何在,便也提起了几分警惕。
“镇北侯就留下这么个孩子,又是月见从小便带在身边的,我也就将他接过来养在身边,全当自家外孙罢了。也算是有个人陪。”
“说的也是,寡人同月见成婚这般久,也未能有个子嗣。”
提起池月见,宁隋眼底闪过抹什么,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柔了几分。
池将军看在眼中,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不说话,宁隋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起来。
良久,宁隋才开口道:“池将军,怀御王要亲赴梁国国都,这件事你可知晓?”
“不知。”
池将军回的飞快,宁隋明知他是在扯谎,却也不好戳破。
“那现在池将军知晓了,可有什么想说的?”
“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至于怀御王亲赴国都这件事,想必是有他自己理由吧,我也不清楚。”
宁隋看着池将军,眼神深邃,其中尽是怀疑。
“池将军当真不知道么?”
“陛下,我邴斌已经辞官,现在也不过是个京城内的平头百姓……虽是有心为朝廷为陛下为宁国做些什么,也是有心无力,也当真不知陛下来询问此事是为着什么。”
“罢了,池将军不知道便算了,寡人今日过来也只是替月见来瞧瞧你。”
“我很好,劳烦陛下惦念。”
池将军说着,心中一片冰寒。
宁隋啊宁隋,月见因你而死,到如今,你来试探我是否同宁熙有勾结,却还要打着她的名头。
这般行事,还当真是让人恶心!
池将军心中如此说着,面上却还是得压抑着自己的心情。
“既如此,那朕今日便先回去了,待何时宁熙回来了,池将军便带着世子一同进宫,我们也好说说话!”
宁隋说着起身要走。
池将军跟在他身后,目送着他上了轿,消失在路口。
书房内。
宁沅郅看着回来的池将军,徐徐开口道:“池将军,他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世子,你可知王爷为何要亲赴梁国国都?”
“王叔行事自有他的道理,我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相信他。”
宁沅郅连想都没想,对宁熙的信任不可言表。
池将军听着,也不免为宁熙感到窝心。
曾经一手捧上皇位的亲兄长在怀疑他,可养了不过几年的宁沅郅却是这般信任。
人心,当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