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宁枝张了张嘴，说：“我没留。”
段衔明的脸色骤变，他脸上难得有这种明显的怒，他盯着宁枝，有种恨不得能将她千刀万剐的凌厉。
“为什么？”
“为什么？”宁枝看着他，眼里一片死寂，喃喃反问一句，随后她笑了。
“从一开始，我接近你就带着别的目的，我的父母因你死，我的家因你散，生下你的孩子？你想都不要想！”
下一刻，冰冷的铁器抵上她额头。
“你找死！”
宁枝黑眸如死水，看着他，眼底没有丝毫温情。
段衔明眼里的怒火越来越盛，指骨都泛白。
紧贴宁枝额头的冰冷突然离开。
段衔明冷笑：“想激我杀了你？可惜，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死。”
宁枝心一沉。
段衔明继续说：“这五年你过得不错，不仅有了丈夫，还有了孩子，既然我的孩子没能来到世上，你跟那个人的种，也没必要活。”
他看着宁枝瞬间苍白的脸，眼里并没有什么快意：“别想着报警，那是自讨苦吃。”
宁枝心底的绝望如同潮水蔓延上来，她咬着牙，几乎能听到牙关打颤的声音。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段衔明垂眸，看着她眼底自毁般的绝望，心里不觉得满意，反而看清了宁枝此刻不想跟他有关联的心思。
这一瞬，他有些动怒。
背叛他，甚至差点置他于死地，却准备开始摈弃过往开始新生活。
这可能吗？
宁枝眼中的抗拒和绝望交织成一副绝美的画面，她脸很白，眼睛却黑，很轻易就能勾起人心最深处的恶念。
房间里寂静了很久。
段衔明冷声开口：“脱。”
只一个字，让宁枝心脏彻底跌落最低点。
不过片刻，她捏住衣角，努力想着跟宋若过往的五年，表情也一点点坚定起来。
女性的贞洁从不在裙摆之下，段衔明觉得这是摧毁她的第一步，实在不算个正确的选择。
一阵窸窸窣窣后，宁枝一丝不挂的跪坐在床上。
深色的床单上，她白皙的身体更加耀眼。
宁枝声音有些空：“你别伤害他们，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
段衔明眼神愈冷，他抬手扣住宁枝的下巴，淡淡道：“转过去，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可熟悉他的宁枝却从他冷静的嗓音里听出一丝隐忍和克制。
她觉得有些难过，却说不清这份难过从何而来，她转过身去。
这是一场谈不上愉悦的床事，因为恐惧和抗拒，宁枝的身体太紧，而段衔明，带着恨意和折辱的念头，将本该快乐的事变成了一场折磨。
当他在宁枝身体里完全释放的时候，他呼吸有些重，心跳也快，可情绪却如同一潭死水。
段衔明毫不留恋的抽身而出，他点了支烟：“我突然觉得有些有趣了。”
宁枝看向他。
“这才是你真实的样子，恨我，厌恶我，可我偏要你心甘情愿成为从前那个对我言听计从的人。”
段衔明勾唇：“枝枝，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