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她知道他皮囊不错。
昨晚没开灯,在酒吧那若隐若现的灯光下,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吸引着她。
温梨收回目光,起身穿好衣服后起身离开。
沈渡的睡眠质量很差,但昨晚,他却睡的很沉。
醒来后,时针已经指向十点。
他伸手向旁边摸去,本以为怀里会钻进一个皮肤白皙,面容羞涩的女人。
结果摸到凉透的床单。
沈渡诧异睁开眼睛,房间里哪还有女人的身影,余光中看向床头的位置,放了一叠红色的现金。
他掂了掂,差不多有一万块,旁边还放着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
“帅哥,昨晚很愉快,这一万块是你的报酬,要是不够的话,你可以加我微信123………”
沈渡瞬间反应过来,该死,这女人把他当鸭子了?
他脸上浮现一丝恼意。
拿出手机,拨打了助理的电话,“帮我查个人。”
与此同时,酒店。
季礼下床,穿好衣服后,正欲离开,腰间缠上一双白皙柔嫩的双手。
“去干嘛呀,再陪我一会好不好。”沈筠头靠在男人的后背,声音甜软,“阿礼,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对你负责?”
季礼回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昨晚的事情,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而已,再说了,我有女朋友!”
沈筠,“你说的是温梨嘛,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她都没有让你碰,说明她心里没有你 。我不一样,我是真的爱你,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出来,昨晚,我是第一次。”
她身上一丝不挂,却没有一丝扭捏羞涩。
季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拧眉看了女人一眼,一张薄情的嘴唇带着笑意,一语揭穿,
“你喜欢我?你不过是喜欢我的钱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收起你那点花花肠子。”
眼眸轻眨,心思被看穿,“对,我是喜欢你的钱,但我更爱你的人,你为什么不能考虑考虑我。”
她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
今天,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让季礼去找温梨,不然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但季礼是谁,帝都季家的太子爷,从小到大就风流惯了,怎么可能因为女人一句话就收心。
再者说tຊ,他的未婚妻温梨无论从相貌,还是家世,都比沈筠强上百倍。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他季礼无论为何,也不要要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
他扣上皮带,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填好数字给她,“一口价,一百万,收了钱后,以后不许再来找我,还有,我不想梨梨怀疑,你尽快从季氏离职。”
话落,男人不带留恋,直接头也不回离开了。
沈筠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怒气上涌,她红着眼,直接把支票撕碎。
温家。
温梨停好车,刚走进院子,就接到季礼的电话。
她看了一眼,直接挂断。
刚走进客厅,就碰到迎面走来的温海南。
“一晚上没回家,你去哪里了?”温海南皱眉,一副要说教的意思。
“关你什么事。”温梨冷眼往客厅走去。
温海南紧跟其后,“梨梨,你和季礼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
他一大早就接到未来女婿的电话,问他温梨昨晚有没有回家,语气间还有几分着急。
温梨:“没有吵架,分手了。”
温海南一顿,“怎么这么突然?”
温梨见他话题一直往自己身上扯,隐约有点不耐烦,问,“爸,你叫我回来到底什么事?”
温海南沉吟了一下,开口,“我和你王姨准备下个月办婚礼。”
他留意着温梨脸上的变化,讨好道,“你知道的,王姨陪在我身边多年,一直细心照料我的饮食起居,又生了晓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温梨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温海南不说,她差点忘了,想当初,她母亲刚离世没半年,温海南就把王柔和她的女儿温晓晓接进门。
还对她道,“梨梨,晓晓是你的亲妹妹,你们以后要和睦相处啊。”
温梨看着温晓晓那张酷似温海南的脸,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居然只比她小一岁,可见母亲生下来没多久,温海南就爱耐不住寂寞出轨了。
温梨重重放下茶杯,冷笑,“温海南,你要点脸吗,你都快六十了,王柔才三十多,你都可以当人家爸了,你知道你们结婚,外人会怎么说吗,老夫少妻!会被笑话的!”
站在厨房的王柔听到父女两的谈话,走了出来,她温柔道,“梨梨;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呢,我和他是真心相爱,我们不在乎外界的看法。”
温海南被王柔哄的眉开眼笑,俨然一副陷入热恋中的样子,“对,你和你王姨真心相爱的,她不图钱,不图房子。”
温梨看着王柔,全身的奢侈品,突然冷笑道,“对,人家图你岁数大,不洗澡而已吗,我不同意你们结婚。”
“你……,这个不孝女,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温海南被女儿嘲讽的脸色涨红,不断咳嗽,“我只是知会你一声而已,不管你同不同意,下个月初七我和小柔的婚礼照常举行。”
温梨一时无言,纤细的眉毛皱起来。
她没想到温海南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恋爱脑。
温家在帝都也算是豪门,温海南要是结婚的,必然会引起一时轰动。
到时候,媒体,报纸又不知该如何报道她这一家人。
估计是冷嘲热讽居多吧。
温梨:“既然你执意要和这女人,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吧。”
她接受不了温海南娶一个小三进门。
温海南:“梨梨,你非要这么说话吗?”
温梨:“反正这个家有我没她,你决定吧。”
她说完,直接去了楼上书房。
走到二楼,她在书房门口徘徊了一会,直接敲响房门。
“进来。”
温柔的声音响起。
温梨推门而入,看到温老太太正站在书桌前,他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在看书。
温梨走到书桌前,没有吭声。
温老太太安静看书,过了几分钟后,才抬起头,“你父亲结婚,你好像很不开心。”
温梨:“您看出来了?”
温老太太:“你这嘴巴噘的这么高,我想看不出来也难。”
温梨:……
温老太太:“你知道你不想让王柔进门,我也不想,但你父亲的性格和你一样,决定好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从书房出来后,温梨回到自己房间。
昨晚结束后,她没有洗澡。
现在身上还有不舒服。
温梨放好洗澡水,退去衣物,坐进浴缸。
水温适度,她舒服闭上眼睛。
大脑里不自觉出现男人把她抵在落地窗前的画面。
要死了。
她猛然睁开眼睛,眼里一阵懊恼。
不就是和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共度了一夜而已嘛,怎么还回味上了!
温梨连忙摇摇头,自言自语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泡玩澡后,她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衣物装进行李箱下楼。
温海南正坐在楼下喝茶,看到温梨拿着一个行李箱下楼,顿时慌了。
他走过去问,“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单纯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