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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梨同样笑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把自己弄得香香的是为了遮掩身上的臭味,潘同志会有这种独特的想法,想必之前没少干过这类事吧。”
  潘英气恼道:“我可不像你这么埋汰,连澡都不洗!”
  “哦?”施梨一脸惊诧:“你洗了澡为什么身上一点都不香,还有点臭啊?”
  施梨说着,右手掩住了鼻,眉还微微拧了起来,一副嫌弃的样子。
  站在潘英旁边的谢海兰微倾身子,在潘英身上闻了闻,还真让她闻到了一股汗臭味以及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粪臭味。
  谢海兰立马往旁挪了一大步,拉开和潘英的距离,深怕潘英身上的臭味传到了她身上,让大家误以为她也是个不爱干净的人了 。
  潘英见谢海兰这副样子,然后又看到其他军嫂嫌弃、偷偷往旁挪的举动,脸都青了。
  “我……我这是早上刚给田里施了粪,我不是没洗澡!”潘英气急败坏的解释。
  “施粪?难怪了。”施梨抓住关键字眼,小题大作道:“潘嫂子啊,劳动最光荣,你一早起来给田里施粪,值得嘉奖。但是你明知道你一会要坐班车,大家都在一个半封闭的空间里,你身上要是臭味太重,会影响到大家的,你为什么不洗个澡或换身衣服再出来呢?你是不是就是想影响到大家,恶心到大家?”
  施梨噼里啪啦的一通输出,让大家的关注点都在潘英身上的臭味会影响到她们这件事上了。
  军嫂们七嘴八舌了起来,有的军嫂甚至捂住了鼻。
  “潘嫂子,你要不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
  “潘嫂子,我不是嫌弃你,就是我很容易晕车,一晕车我又爱吐,我怕一会在车上味道太大,我要是真的晕车了吐了,影响到大家,你就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
  其他军嫂纷纷附和。
  潘英的脸色这下难看到了极点。
  本来她身上的味道并不大,可是经过施梨的一番巧舌如簧,让她好像淋了满身的大粪似的被大家嫌弃、排挤。
  潘英心里恨死施梨了。
  她恶狠狠地剜了施梨一眼,垂着脑袋灰头土脸的赶紧回去换衣服了。
  她跑回去的时候,正好和文工团的几个女同志擦身而过。
  谢海兰一眼就看到了在文工团的女同志里漂亮得十分惹眼的蒋涵月,她瞥了眼施梨,热情地招呼蒋涵月:“蒋涵月同志,你们也要去镇上啊?”
  施梨听到蒋涵月的名字,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她。
  蒋涵月也扫了眼她。
  刚才施梨和潘英的争论,蒋涵月一群人都听到了,也都知道了施梨就是传言中方淮礼的媳妇。
  跟在蒋涵月旁边的朱梅见到施梨的正脸,在心里狠狠的被惊艳了一把,心想难怪方团长不要蒋涵月,而娶了这个女人。
  但是她脸上还是很不屑的小声对蒋涵月道:“方团长真是瞎了眼才娶了这么个像泼妇一样的,长得远没有月月你漂亮的女人当媳妇!”
  蒋涵月微侧脸,很不悦地斜了眼朱梅。
  朱梅赶紧闭了嘴。
  蒋涵月这才扬着笑回谢海兰:“是啊。”
  谢海兰一把拉过施梨:“施嫂子,给你介绍下,这位同志就是咱部队文工团的台柱子蒋涵月同志,这群女同志都是咱们文工团的。蒋同志,她就是方团长的媳妇施梨施同志。”
  施梨睨了睨谢海兰抓住她胳膊的手,不露痕迹的把胳膊挣脱了出来,大大方方的对蒋涵月笑道:“你好,蒋同志。”
  蒋涵月同样客气又礼貌地笑道:“你好,施同志。”
  话毕,俩人就不再搭理彼此了,各自和各自的伙伴们说起了话。
  只是蒋涵月转身和朱梅说话之前,不动声色地用力吸了吸鼻子。
  托谢海兰这个大嘴巴的福,军嫂们或多或少的都听说了方淮礼和蒋涵月的事。她们一直以为,方淮礼会和蒋涵月结婚,就连方淮礼向部队打结婚报告时,她们也以为方淮礼打结婚报告的对象是蒋涵月,甚至还有军嫂特地去祝贺蒋涵月了。
  直到蒋涵月把她们斥责了一通,让她们别乱造谣时,她们才知道,方淮礼要结婚的对象另有其人。
  眼下,看到施梨和蒋涵月互不理睬对方的样子,军嫂们都替她俩尴尬,还八卦的互相交换了下眼神。
  没一会,班车来了,大家都上了车。
  而潘英刚换好衣服出了军属大院,老远就看到在乘车点的班车动了。
  她一面扯着嗓子高喊:“等等我——等等我——”一面狂跑过去。
  可是没人听到她的声音,也没人想起她,等潘英狂奔到乘车点时,班车已经开出去老远了,还让她吃了满脸满嘴的灰。
  潘英气得直跺脚。
  下一趟班车要到下午一点了,她还要洗衣做饭看孩子,才会想着坐早上八点这趟班车去镇上的,这样她也能早点回来。
  这下闹的,她今天就不用去镇上了!
  都怪施梨!自从这个贱蹄子来了后,她的心情就没舒坦过!!
  ……
  班车上,谢海兰见文工团的女同志们坐在一起闲聊,她们这群军嫂坐在另一块一起闲聊,她瞄了瞄一直没说话的施梨,又瞄了瞄蒋涵月,心里又起了看热闹的念头。
  “蒋同志,施嫂子今天身上可香了,你有闻到吗?宗嫂子说施嫂子是喷了什么什么水来着……”谢海兰一时间还真的忘了宗虹说的是什么了。
  蒋涵月没什么表情的开口:“香水。”
  “对对对,香水!”谢海兰道:“蒋同志,真的有香水啊?你也知道这玩意?”
  施梨略意外地看了眼蒋涵月。
  现在这个时代,知道香水的人可不多,想必蒋涵月的家世应该不差。
  蒋涵月对上施梨的视线,在心里轻嗤了下,对谢海兰道:“香水又不是什么稀奇玩意,首都的百货商店里多得是。”
  施梨听出来了,蒋涵月这话既是对谢海兰说的,也是对她说的,蒋涵月看出来了她刚才那个目光的意思。
  “在首都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啊,咱们这群小地方出来的真是比都没法比哟。咱们觉得稀罕的玩意,人早就见怪不怪了。”谢海兰对军嫂们道。
  随后,她话锋一转,问蒋涵月:“蒋同志,那你觉得施嫂子身上的味道好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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