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渺从总裁秘书处调出去的消息很快就在凌华内部传开了，一上午在她面前来探虚实的人不少。
　　好在她平时在公司高冷惯了，倒是没什么人敢真来多嘴的。
　　才到这边岗位，需要交接的事情很多，闻渺中午没时间出去，只能去食堂将就一顿。
　　刚进电梯，就撞见总裁秘书处的那几个围着宋音音说的热闹。
　　人都是有眼力见的，闻渺都被顾酌下放，宋音音的地位就更难撼动，所以想讨好她的人不少。
　　闻渺面不改色，淡然进了电梯。
　　里面的人反倒是多了些尴尬，说话的声音都小了点。
　　也就宋音音看了她一眼，很自然的摆出一副主人气势，软声问闻渺，“闻渺姐，你在外面习惯吗，我问过阿聿，他说外面现在更需要你，之后应该就会把你再调回来了。”
　　如果忽略掉她语气里的那几分得意，这话听起来倒是诚恳。
　　闻渺嗯了声，冷淡得很。
　　她不在意顾酌会不会把她调回去，反正她在哪里工作的意义都差不多。
　　也就是宋音音自以为打赢了，脸上的笑意都没藏住。
　　大公司的节奏都快，闻渺在下午下班之前，突然接到消息说有个应酬，让她过去。
　　应酬得喝酒，但闻渺生理期还没结束。
　　过去的时候，客户已经到了。
　　她应付客户向来如鱼得水，不过三杯酒下肚，双方都已经满意点头。
　　闻渺反应来的快，找了借口去厕所，结果和隔壁包厢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晏书锦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很有辨识度，闻渺抬眼，晏书锦也愣了下。
　　他问闻渺：“你怎么在这？”
　　闻渺说，“见客户。”
　　晏书锦闻着她身上的酒气，拧着眉好一会没说话。
　　“我去趟卫生间。”闻渺说完就打算错开他，视线却不经意从晏书锦身后打开一丝的门缝里看见里面，顾酌好整以暇的坐在那。
　　没看见宋音音，不知道是没来，还是出去了。
　　怪不得晏书锦会问她，怎么在这。
　　估计是以为，她又和以前一样，来接顾酌的。
　　她收回视线，颔首和晏书锦示意下，抬腿离开。
　　晏书锦在外面打完电话，再回到包厢的时候，听到有人起哄：“阿聿，说了兄弟局，哪能走这么快的？”
　　他抬眼看向顾酌，对方手里拿着手机，脸上神情自若：“她在加班，我送点东西过去就回来。”
　　“你还能回得来吗？”齐颂吹了声口哨，明显在打趣。
　　他自己打趣还不够，还要拉上晏书锦，“书锦，你说对不对，阿聿这回了玉兔公主的窝，哪还能出得来？”
　　晏书锦若有所思的看着顾酌，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刚刚闻渺那纤细的背影。
　　他皱了下眉心，喊住顾酌，对方投来一个淡然的目光。
　　晏书锦顿了下开口：“闻渺在隔壁包厢，我刚刚碰见她了。”
　　提到闻渺，包厢里的气氛冷了下。
　　顾酌没什么反应，齐颂嗤了声，“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
　　闻渺和这桌客户谈到最后，只剩下喝酒，等好不容易送走客户，她在包厢里坐了会才出去。
　　酒意上头，有些昏沉。
　　她刚出包间门，就有些跌撞。
　　只是才蹒跚了两步，就被人稳稳托住。
　　她怔愣片刻，缓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