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涌出,同暗处的那些人厮打在一起。
这些人都是精良,完全是可以以一敌十的。
一眼望去,那些人似乎并不算多,交给这些暗卫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直到我看到不知从何处又涌出来了一些人。
这些人同那些跟暗卫打在一起的人不同的是,他们的武功明显好了不止一点。
正当我以为这一次可能九死一生之时,却意外地发觉……
那些人似乎并非是在跟我的暗卫斗。
更像是在帮我的暗卫们。
正当我震惊之际,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了猎猎铁骑声。
“将军,找到那群人了!”
“杀,只留一个活口!”
熟悉的声音透过帘子传进我的耳朵之中,几乎是瞬间我就感觉自己周身紧绷了起来。
这个声音是……
没等我深思,外面就响起来了兵刃相向的声音,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我知晓,如今的我也算是安全了。
只是不知为何会在这里遇到他们罢了。
“将军,这里有一辆马车!”
趴在地上的我听到侍卫tຊ的声音,顿时间心就提了起来。
我在心中暗暗祈求,希望他可以冷漠一些,我不想被他发现。
果不其然,我听到马车外传来了他漠不关心的声音。
“箭矢都射进去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跑了就是死了,不管这个了,先去看看那边有没有留下活口吧。”
听着铁骑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才感觉自己的心落下了几分。
可尚未等我彻底放松下来,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安慰的呼喊声。
“属下救助来迟,还请公主殿下责罚。”
暗卫的声音并不算小,我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如今皇兄继位,后宫连一个答应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公主了。
而父皇名下也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如此,能被称为公主的人还能有谁呢?
我的心整个提了起来,只希望傅宴礼他们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到暗卫的声音。
深吸了一口气以后,我站起身来,缓缓掀开了面前的帘子。
却直接就跟不远处匆匆朝着我的方向赶回来的人对视在了一起。
“稚月……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由得升起了几分烦躁,从我私心来说,如今的我单是看到他就感觉恶心,根本就不愿意跟他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可偏偏前世他所做出来的贡献摆在这里,加上他的家世背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杀了他一了百了。
“这便是傅将军的家教吗?谁准许你见到本公主以后直呼大名的?连行礼都不会了,莫不成还要让本公主派一个礼仪嬷嬷前去教导?”
一连串的质问出口,就看到傅宴礼的脸色变了一瞬,下一刻便翻身下马,朝着我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属下……参见稚月长公主,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我点了点头,声音冷到不含一丝一毫的情感。
“起吧,若是无事,本公主就先行离开了,这里……相信傅将军会解决的吧?”
我看到傅宴礼下意识朝着我点了点头,便对着一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上马车带我离开。
暗卫也是跟在我身边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接坐在了马车之上准备启动。
我刚要坐回去,便听到傅宴礼再度开了口。
“殿下,您这是要去何处?这个马车……看上去并非是您御用的,公主莫不成是……私自出宫?”
我抿了抿唇,长叹一口气后回眸看向了他的方向。
“本公主想要做什么,难道还要跟傅将军禀报?”
“那自然……是不需要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看到傅宴礼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分受伤神色。
只是我并没有时间思索这么多,转而挪开了视线。
“若是傅将军无事,还请傅将军让开道路,本公主还有要事去做。”
没等我把话说完,自己的手就被人蓦然牵住。
我下意识蹙起了眉头,厌恶感宛若潮水涌上心头,直接便甩开了他。
“别碰本公主!”
冷声呵斥出口,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归于平静。
“殿下,属下承认……静华一事对殿下您多有得罪,只是……家妹却是身世可怜,若非如此又怎愿意离开家人前来投靠属下……”
“这同本公主有何关系?”
我实在是不愿意再跟他多说一句话,连一个余光都不愿意在给他半分。
冷冷地放下了一句狠话。
“看来傅将军是贵人多忘事啊,那本公主就再同傅将军重复一遍吧,从此以后,本公主与傅将军再无任何关系,男婚女嫁再不相干,再者,君臣有别,男女亦是有别,还望傅将军同本公主保持距离,莫要被别人误会污了你我名声……”
我懒得同他周旋,说完话后刚要钻进马车之中,手却被人再度拉住。
一个没站稳便被他猛地从马车之上拽了下来。
“咻——”
尚未等我呵斥出声,远处忽然响彻破空之音,我瞳孔微缩,定睛一看就见到一根箭矢朝着我的方向射了过来。
正当我以为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整个人旋转一番,箭矢便落在了傅宴礼的身上。
还没等我震惊,便看到那根箭矢软趴趴地落在了地上。
低头看去,就看到那根落在地上的箭矢早已被人削去了尖锐一端。
徒留后半段毫无杀伤力的部分。
我微微一怔,低头将那根箭矢拿了起来。
还没等我细细观看,就听到铁骑声声,他们乱了起来。
而我也被傅宴礼强行拽着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似是这样的暴乱让对方兴奋了起来,破空之声不断响起。
“该死!”
傅宴礼低声暗骂,跑步的速度更快了几分,我也隐隐有些跟不上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们明明距离那些人越来越远,可是破空声就仿佛是近在耳畔一般。
所以……
那些人的目标是我?
还是傅宴礼呢?
傅宴礼似是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带着我跑着跑着竟跑到了一处悬崖。
可那放出箭矢的人却仍旧没有出现。
直到一根箭矢直挺挺地落在傅宴礼的面前。
这一次的箭矢不是被削去尖锐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