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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我挥挥手,意思是不用我管,开门走出去了。
  我不放心呐,开门想追出去,一眼看到他直直穿进了正在上楼的一个人身体里。
  我捂住了嘴。
  那个人打个激灵,缓缓转身,又下楼去了。
  我懂了:这老鬼是借人家的身体去买东西。
  我捂嘴笑着回房间了,有劳那个人了。
  警察挺会办事的,等我吃了热乎乎的汉堡,喝光了香喷喷的奶茶,他们才打来电话叫我去核实信息。
  我打车去了警局,按照老鬼吩咐把事情说了,不知道警察是不是觉察到这件凶杀案本身很诡异呢,还是我编的谎言滴水不漏呢,反正他们没有怀疑我,让我录完口供走人了。
  但是第二天,还没等我请假,公司就给我打电话说我被辞退了。
  我心里窝火,想去找他们理论,可是贺松柏不准我去,说这份工作不能再干了,他们不辞我也得去辞职。
  我想想就认了。
  我问贺松柏:“那昨天夜里鬼杀人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贺松柏说:“这事你觉得人民警察管得了吗?”
  我摇摇头。又说:“可是那个骆家老宅明显有问题呀,竟然供养着一只千年老鬼,而且那老鬼随便杀人。”
  贺松柏沉声说:“这事不归你我管。”
  我想起那所老宅就胆寒,不敢再说话了
  但是想着不能就这么回家呀,再去别的公司试试。不过昨天晚上答应去看堂大爷了,那就先去办这事吧。
  堂大爷是退休干部,去年没了老伴,自己住在一套老房子里,见了老家人很是热情,对我一口一个“闺女”的叫。
  他也跟所有上了岁数的人一样,见了老家人就回忆在老家的日子,说老家的种种事情,提起老家一个一个的熟人。
  他问起谁我就给他讲谁的情况,说他家里的成员。
  他忽然叹了口气:“闺女,咱祁家就没一个活过65岁的,我想起这个心里就发寒呐。”
  我心里一咯噔:他也发觉了。
  想着堂大爷是文化人,又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了,我就试探着问:“大爷,好像是这样,您在研究这个事了吗?”
  堂大爷摇头:“大爷就是个普通人,哪里能弄懂这件事呀。只是,我查了咱们祁家的家谱,发现一千年前咱们祁家这一脉寿命还正常,一千年后就突然断崖式短命了。”
  我下意识看向镯子,这话老鬼说过了。
  堂大爷又深叹一口气说:“或许这就是咱祁家人的命吧。”
  这时镯子里传来老鬼的话:“你这个堂大爷寿命也快尽了。”
  我看着眼前这位衣着整洁,毫无老态的长辈心里一阵难过,想到我爸妈将来也会这样……我眼圈红了。
  “哎呀闺女你咋哭了,唉都怪我都怪我,不该说这丧气话,也许到你们这一代就不一样了,你们个个都能长命百岁哈哈哈。”堂大爷哄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堂大爷起身说:“时候不早了,大爷请你出去吃饭,顺便领你在省城到处转转。”
  一说吃,我把一切都抛到脑后了。欢快地问:“那谢谢大爷了,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呀大爷?”
  堂大爷呵呵笑着说:“好吃的多了去了,这附近到处是大饭店,往里走还有美食一条街,想吃什么随你挑,总有一款适合你。”
  “哈哈哈,大爷你真有意思。”我笑着帮他把遮阳帽戴上。
  到了繁华的地段,堂大爷指着一个饭店征求我的意见:“这里的海鲜不错,咱去吃海鲜吧闺女?”
  我立马来精神了,说:“好呀好呀,我吃什么都行的。”
  堂大爷很大方,让我随便点,我就不客气了,反正堂大爷退休金那么高,又寿命不久了,不吃白不吃。
  我点了我想吃一直不舍得吃的大龙虾,又点了满黄的大闸蟹,吃得那叫一个爽,把我的汗都吃出来了。
  “哎不知怎么回事,我今天感觉很冷吔。”邻桌传来一句话。
  我扭脸去看,发现邻座坐着一对青年男女,那女的披着一头长发,漂漂亮亮的样子,只是大夏天里穿着一件厚外套。
  对面那男的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温文儒雅。他笑笑解释:“这里空调开得有点低。”
  我低头看看自己手臂上的汗,这里空调可开得不低。
  又听那女孩说:“不是啦,我今天上午跟你出来就觉得冷,不然也不会披上这件外套了。”
  然后她看着我们这边说:“你看这位老先生还穿短袖呢,那位小妹妹还出汗了。”
  那男的笑着说:“或许你快生理期了。”
  说着把一只剥好的虾送到她面前的碟子里,极尽温柔地说:“快吃吧,多吃点。”
  那女的羞涩一笑,又哆嗦一下裹紧了外套。
  她吃了一口虾又说:“我真的好紧张哦,你们骆家可是咱们内地的豪门呐,俗话说豪门深似海,家里肯定规矩很多吧?”
  正啃螃蟹腿的我僵住了:骆家。
  “没有没有,你是知道的,我家祖上就是爱国商人,我爷爷,爸爸妈妈都是很好的人,你这么温柔娴淑,他们会非常喜欢的。”
  “但愿吧。哎你说,他们喜欢打扮时尚的还朴素的……一会我要不要换件衣服去你家呀?”
  我听出来了,这是骆家少爷领女朋友回家呀。
  我昨晚上可是见识过那个阴森恐怖的骆家老宅……还有那个美艳可怕的“娘娘”,贺松柏说了,她可是个复活了的千年老尸呀!
  骆家人跟那个千年女僵尸是什么关系?骆家老宅里暗藏着什么鬼……
  这时镯子里传出贺松柏的话:“这个女子被鬼附身了。”
  “啊……”我捂住了嘴。
  怕被堂大爷觉察出什么,我借口说去洗手间走开了。
  我关上厕所隔间门急急问他:“贺大哥,这事蹊跷呀,那个男的可是骆家人,骆家人跟鬼好像密不可分。”
  贺松柏说:“那个男人是在骗那个女孩,那个女孩身上的鬼应该就是他放出来的,用来遥控那个女孩做一些事情。”
  “这可是犯罪呀,这事报警吧。”我想起昨夜那个出租司机的惨死又怕又恨又愧。
  那个司机可是做我的生意没命的,我很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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