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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都在江文沅话落的瞬间凝固了。
她紧攥着颤抖的拳头,心里的委屈像是潮水般不断的涌上。
现在的她一点都不像沈黔的妻子,更像是他见不得人的亲人。
况且他已经不爱她了,为什么还要把她绑在身边?
许久,沈黔才冷硬地吐出几个字:“痴人说梦。”
不过四个字,却压得江文沅腿一软,险些摔到。
视线中沈黔远去的背影渐渐模糊,她忙仰起头抹去眼角的泪水,死死咬着下唇,低低的呜咽声顿时充斥在漆黑狭窄的道具间内。
片场外,沈黔阴沉着脸上了车,随手拿起不知是哪场的剧本看了起来。
然而每句台词都变成了江文沅那句“我们公开好不好”。
魔咒般的声音让沈黔内心一阵烦躁,他眼底渐渐多了几分愠色,手也随着收紧。
一连好几天,沈黔都没有再回家。
江文沅不知道那天自己得罪了谁,被锁在道具间,但也再没有去过剧组。
直到半个月后《密会》杀青,她才在家里看到许久都没见的沈黔。
江文沅顿时不自在起来,甚至有种压抑感。
沈黔目光放在电视上,语气淡而多了几分警告:“四天后的杀青记者会,我不希望看到你。”
闻言,江文沅苦涩一笑:“我半个月都没有去剧组,你还不信我吗?”
岂料这话惹来沈黔一声讽笑:“就怕某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江文沅心尖一颤,喉间发涩:“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说完,便去了书房。
强行将沈黔一句句讽刺甩出脑袋,江文沅写完新闻稿已经入了夜。
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倒在床上,没等她翻身,一双有力的手忽然环住她的腰。
淡淡的薄荷味钻入鼻,微微沉重的呼吸也随之爬到耳边。
江文沅心中咯噔一下,声音很轻:“望北,我很累了……”
然而这无力的反抗全部沦陷在沈黔的掌控中,她紧咬着牙,承受着他一次次的侵占……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
江文沅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旁边空荡冰凉,她微倦的眸子里是遮不住的落寞。
结婚后,她没有一天醒来能看到沈黔。
失神间,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
江文沅拿过来,看到屏幕上“妈”一字,心微微一沉。
“妈,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萧母一通埋怨过后,如同往常一样要钱。
“妈……”江文沅嘶哑着声音,语气带着极尽的无奈和悲凉:“我真的已经没钱了。”
她所有的工资都打回去给了母亲,可母亲总说不够。
萧母闻言,又开始数落江文沅没有孝心,不知过了多久,才挂断电话。
江文沅将手机扔在一边,纤细的十指穿插在凌乱的黑发间,她噙着泪,眼尾因为委屈泛着红。
她时常想,如果父亲还活着,如果母亲肯把对弟弟的爱分给自己一点,那自己是不是不用将所有的事都积压在心里。
三天后,《密会》杀青记者会现场。
江文沅坐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心情很是复杂。
为了奖金,她无奈答应了主编的安排,但沈黔会怎么想?
她心底泛苦,或许又会讥讽她几句吧。
没多久,沈黔和剧中其他几位演员都走上了台。
江文沅目光微怔,沈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不同于对她的冷厉,此刻的他就像个谦谦君子。
她眸中闪过些许失落,缓缓收紧了手,却难以挪开眼。
下一瞬,沈黔的视线扫来,在相撞时,那带着讽意的冰冷让江文沅寒从心起。
这时,第一排的记者忽然高声问:“有粉丝说你和扮演女主角的孙妙琳很有CP感,你们在拍戏的时候有没有对双方动心?”
闻言,江文沅垂眸,耳朵却不由地去细听沈黔的回答。
哪怕知道他的答案可能会让自己心痛,她仍旧还是不住的在意。
“也许。”
沈黔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江文沅心微微一紧,她紧抿的唇线抖了抖。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令她心慌的声音。
“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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