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君打晕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山贼,就听到里边传来魔性的狂笑之声。
“谁在门口?”武飞鹏察觉到门口的异样,凌厉如鹰的目光扫射过来。
南雅君大大方方自阴影处走出。
武飞鹏一下站了起来,把手中的酒碗往地上一摔,顺手抓起座位旁边的杀猪刀。
两边山贼一个个盯着南雅君,此情此景,南雅君仿佛入了狼窝,但她丝毫不惧,挑眉扫视了四周一遍。
好久没这么痛快干过架了,这熟悉的杀戮感觉又来了。
南雅君唇际浮现一抹嗜血的笑意,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腕。
两旁的山贼们抽出各自的武器,有的手上提着了镰刀锄头,有的提着菜刀锅铲,一拥而上。
尉迟麟掉进粪池摔伤的脚还未好,内力又被武飞鹏封住,见双方打起来,他赶忙闪到一旁桌子后躲着。
须臾探出一个脑袋瞧着前方的状况。
“美人别怕,本大王不会让你出事的!”武飞鹏提着杀猪刀,加入战斗前不忘回头,隔空给尉迟麟送了个飞吻。
尉迟麟面色一青:呕,这个死变态!
南雅君身子往后一仰,躲开从侧边飞来的锄头之后,迅速站直身子,抬脚连踹几脚,将前面三个山贼踹远。
南雅君余光瞥见侧边一个山贼张牙舞爪扑过来,眼眸一动,抬手的同时,锦鸿鞭凭空显现在手中。
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残影,抽打到侧边的人身上。
女子手中的锦鸿鞭如同有生命一般,灵活舞动着。
尉迟麟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身上,双目一瞬不瞬追随着她。
同时心中暗暗惊讶,尉迟麟自己对付这么多人都难,而南雅君竟然能在这么多人手下,从容不迫地躲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不过片刻,山贼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唯一站着的武飞鹏捂着心口,唇下满是血,他佝偻着身子,眼睛不服气瞪着南雅君。
“不要用这黏糊糊的眼神瞪着我!”南雅君有些嫌弃,一个闪身来到武飞鹏身后。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将他踹倒在地。
这群山贼根本不会武功,就仗着人多势众,以及凶恶的作风,专挑飞鹏寨附近村里那些个老弱病残的村民欺负。
那些村民靠着种地为生,离了地就没有收入,故此只能待在村里,胆战心惊过活。
“没意思,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南雅君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你给我滚过来!”南雅君瞥了尉迟麟一眼,恶声恶气命令。
尉迟麟一瘸一拐跑过去,咧嘴笑道:“南姑娘有何吩咐?”
“把他给我绑了,用臭袜子堵住他的嘴!”
南雅君手背于身后,看也未看武飞鹏一眼,踱步向前了几步。
尉迟麟快速把武飞鹏绑好。
牢房内,一群人坐在牢房里。
尉迟萧通过系统了解南雅君的情况,见她没事他就放心了。
不一会儿,四个山贼走进来,挨个给牢房门上的锁打开。
“都出去吧!”
“敢问这位兄台,山大王又有什么吩咐了吗?”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男子不安地问了一句。
“跟我们走就是!”那个脸上有道伤疤的魁梧山贼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众人谁也没敢再说话。
很快,众人来到广场上,南雅君站在上方的台阶上。
武飞鹏以及飞鹏寨几个头目都被绑在桩子上,嘴里塞着他们各自的臭袜子,被熏得不行!
“这是怎么回事?”
许久不见天日的男子们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禁揉了揉眼睛,那个抓了他们的恶魔竟然被绑了。
“各位不必害怕,伤天害理的武飞鹏已被我抓住,今后你们都自由了,该回家的回家,该进京赶考的也好好准备一下!”
南雅君手背于身后,扬声道。
她这道夹杂着内力的声音十分洪亮,传遍广场每个角落。
那些山贼见老大被抓,皆是认命了,很安分站成一排又一排。
就算是有想要逃走的,被南雅君一个飞刀给废了之后,半死不活躺在地上捂着某处哀嚎不止。
凡是想要逃跑的几乎都是这个下场,忽而山贼们安分得很。
一百来个被抓的男子重见天日,不由欢呼,有的过于激动,情不自禁抱住了身旁之人。
“太好了,这个恶魔终于被抓了!”
“因为山大王占了个好位置,朝堂之人都没法儿打下飞鹏寨呢!”
“这些年,武飞鹏杀人放火,强抢民男,无恶不作,罪该万死!”
“就是,山大王这个死变态,为了满足他那恶心人的癖好,抓了那么多男子!”
“凡是长得俊的,无不被他羞辱个遍!”
底下对武飞鹏的咒骂声不断。
“安静!”南雅君抬手压了压,让激动的人群静默下来。
南雅君方才已从众人的怒骂之声,大概了解了一下武飞鹏的事,但又有许多不清楚的。
她不禁颦眉看向武飞鹏,这个络腮胡子的独眼壮汉究竟做了什么?
“武飞鹏,你好端端的为何做这山贼?”
武飞鹏嘴里的臭袜子被尉迟麟拿开。
武飞鹏往地上淬了口唾沫:“要杀要剐赶紧的,本大王自打上山建立飞鹏寨开始,就没打算贪生怕死过日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见他死鸭子嘴硬,南雅君默默从空间中掏出了飞刀。
飞刀在夕阳下,折射着的红光晃花了武飞鹏的眼睛。
武飞鹏见到那飞刀,双腿下意识紧了,额上划下一滴冷汗,脸上横肉抽搐了下:“你别乱来!”
“你老实交代!”
武飞鹏一瞬间陷入了十九年前的回忆,双眼露出仇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山下,白将军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黄昏时刻,抵达飞鹏寨山脚下。
士兵们走过那传说中的生死道时,一切过于顺利,顺利到他们有种强烈的不安。
“将军,这不会有诈吧?”副将看向白将军。
白将军走在最前方,此刻走在前方固然冒险,可在危险的时候,将领反而躲到后面,不足以鼓舞士兵的士气。
“怕什么?本将军的神鹰过去探过路了,这山崖附近无人!”白将军道。
他们来到飞鹏寨附近,就见几个人捂着受伤的地方,倒在地上。
一路走去,要么无人,要么是些受伤的山贼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广场上方,武飞鹏咬牙切齿地咆哮:“劳资这都是被逼的,被逼的啊!”
“知道了,你不必刻意强调!”南雅君无语,哪个上山当贼的不是被生活所迫?
“你个黄毛小子知道什么?你们根本想不到,也不会理解!”武飞鹏情绪过于激动,满面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