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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瑶心烦意乱的驱车去了市中心。
  这个点已经有些堵车,她开了接近二十分钟,将车停在了一家豪华会所门前。
  魅可虽然不是京城最顶级的会所,但它的安保做得绝对到位,进出的人非富即贵,放在以前,池瑶完全与这种地方无缘。
  但她嫁给了闻祈,魅可又是闻祈的发小向劼开的,所以池瑶偶尔也会来。
  电梯直接上到顶楼,门一开,沙发上正在打牌的人转头望过来。
  魅可的面积很大,顶楼整个楼层则是向劼的私人包厢。包厢内设备齐全,吧台酒窖、棋牌桌游、台球电玩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个小型的无边际泳池。
  早几年,池瑶来这里还会拘谨,和他们混熟后,再接触这些就显得很坦然了。
  她把包递给服务员,走向牌桌。
  “瑶瑶来了。”说话的是向劼的姐姐向景姝,嗓音温温柔柔的。
  牌桌上一局结束,洗牌声噼里啪啦响起,虞梦把椅子一推,“你们玩。”
  “你不玩缺个人啊。”向劼狠狠吸了口烟,看了池瑶一眼,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
  虞梦拉着池瑶就走,“我管你们呢。”
  傅一鸣抿着嘴笑了下,朝角落里安静待着的服务生勾手指,“你来,赢一把给你一千,输了不算。”
  服务员送上饮品,三个女人一人拿了一杯,等坐到沙发里,虞梦喝了口就问:“闻祈给你交代了吗?”
  池瑶垂眸盯着玻璃杯里的柠檬片,“给什么交代?”
  “就是热搜啊!热搜上那些造谣的屁话他就没跟你解释什么吗?”虞梦提起来还是火大。
  池瑶睫毛颤动,低笑道:“他不是已经澄城了。”
  “那条澄城微博更让人恼火好吧!我说池瑶同学你究竟怎么回事啊,他对外界宣称自己是单身欸,你都不生气的吗!”
  随着虞梦的咆哮,包厢里的气氛有短暂的凝滞。
  向景姝朝吧台后的服务员递去一个眼色,服务员走过来,附耳听她低低吩咐了两句。
  没一会儿,包厢内迷幻的音乐就消失了。
  池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其实她性格并不包子,之所以能忍,是因为她知道闻祈和许诺并不是像热搜说的那样有什么关系。
  可是尽管如此,面对闻祈的澄城方式,说不膈应肯定是假的。
  虞梦见她沉默,气恼道:“我真是搞不懂,闻祈哪里这么吸引你?霸道又记仇整天冷冰冰的,是给你下了迷药吗?”
  池瑶喝了口手里的柚子茶。
  为什么会喜欢闻祈?
  眯着眼回想起来,大约,是她从舞室练完舞回家,闻祈在校门口花台边的等待;也可能,是高中那个午后课堂上,他在后座用手指戳自己,一回眸的瞬间。
  他们之间有很多相处的片段,至今回忆起来,也会让人心软。
  “虞小梦你也不能昧着良心把闻祈说得一无是处啊,至少他那张脸绝对拿得出手吧。”向劼在另一头笑嘻嘻洗牌,他的声音将池瑶的思绪拉回。
  虞梦哼道:“光有脸没有心,还不是渣男一个。”
  说话间,服务员把池瑶的包递了过来,包里的手机叮叮咚咚响个不停,池瑶看了眼屏幕,表情有短暂的呆怔。
  随即,她抿着唇,将电话摁掉。
  虞梦斜了眼,“卖房的啊?”
  池瑶摇头,“闻祈。”
  虞梦猛地被饮料呛到,捂着嘴咳嗽了一阵,瞪大眼惊奇不已,“你居然挂闻祈的电话?”
  说着自顾大笑起来,“干得漂亮池瑶同学,你就该这样,给他脸了!要我说,还可以再狠点,他不是捧许诺吗,你也包小鲜肉,你们歌舞团有不少帅气小哥哥吧,要是没有我还可以帮你介绍……”
  傅一鸣在那边咳了咳,无奈地说:“行了,你别乱给池瑶出馊主意,人家是夫妻,解决问题不是这样解决的。再说闻许两家的关系我们都知道,闻祈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虞梦见未婚夫居然还敢帮闻祈说话,气得不行:“可是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他和许诺谈恋爱的说法,谁都觉得他们是一对,闻祈就纵容那些谣言不管反而还说自己单身,有他这样的吗!”
  傅一鸣看她发飙,识趣的闭嘴了。
  不过向劼才不怕虞梦,他交叠着双腿,慵懒往椅背靠去,眯着眼看服务员发牌,勾着嘴角说:“怎么没管,自己上微博看看,热搜早被撤了。”
  “撤了?”虞梦一挑眉,“算他懂事,否则我都想叫瑶瑶跟他离婚了。”
  从始至终坐在单人沙发里喝饮料玩手机的向景姝忽然抬头,看着池瑶说:“热搜确实撤了,不过不是闻祈撤的,是韩三。”
  池瑶猛地抬头望向向景姝,而其他人,则齐刷刷的盯着池瑶。
  虞梦脑子有点发懵,她蹂躏着杯子里的吸管,愣愣地问:“是韩大哥告诉你的?”
  向景姝点头,她是韩家老大的妻子,她这么说那必定是真的了。
  虞梦登时整个人就炸了,“离婚!瑶瑶跟那个渣男人离婚!”
  池瑶脸色发白,表情却已经有些麻木。
  每次当她就要对闻祈重燃希望的时候,就会有一盆冰水兜头而下,把心里那点火苗扑灭。
  失望真的够了。
  虞梦还叫嚷着:“辣鸡闻祈!居然一点都不在乎瑶瑶,要我说真不如当初和三哥假戏真做呢……”
  “虞梦!”
  傅一鸣沉下脸,打断了虞梦的话。
  自知失言,虞梦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她弱弱觑池瑶,神情颇为尴尬,“对不起啊瑶瑶,我上头了开玩笑呢。”
  池瑶端起饮料一饮而尽,淡淡朝众人笑了笑,随即若无其事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她一走,傅一鸣立刻丢下牌过来,在虞梦额头戳了戳,恨铁不成钢地说:“难道你不知道就是因为当初那事闻祈才和池瑶弄成这样吗?”
  虞梦捂着额头,“当初那事明明是闻祈他妈的错,凭什么怪瑶瑶。”
  傅一鸣一噎,半晌没话说,他回到牌桌边,拿起牌看向劼,“出啊。”
  向劼拿着手机笑嘻嘻的,“快看朋友圈,韩城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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